“走……”
萧惠群吃力的开口。
柴祎深深的呼吸,点头道:“好,我这就带你走。”
然而此时,萧惠群却艰难的将手从他手心抽了出来,她说道:“你……走……”
柴祎的心沉沉的降到谷底。
他瞳孔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惠群,沉声道:“你让我走?你……你真的要嫁给柴绍?”
萧惠群摇摇头。
她怎么可能会嫁给柴绍?
那是含含的丈夫,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更不想和柴绍有所牵扯?即便此时的柴绍是含含,那也不能担此名声。
但就算不嫁柴绍,她也不会跟柴祎走,留下沈含章孤身一人在宫中面对虎视眈眈的其余女人?
自古便有朝官之女入宫为女官的例子,她即便不入后宫,也可以一直陪在含含的身边。
但这些话,她想出来都十分缓慢,又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昏昏沉沉的,萧惠群又觉得有股力量在牵引她,但她并不排斥那股力量,反而觉得很舒服很安全。
她微微挪动身子,让疼痛迫使自己清醒一些,说道:“我……不会……跟……你……走……”
这是她又一次明确了自己的立场。
柴祎就那么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的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我吗?”
“哪怕是小小的位置,都没有我,是吗?”柴祎伸出两指嘲弄的比划了一下。
萧惠群闭了闭眼睛。
怎么会没有呢?
其实一直都有的,在他突如其来的闯入她一潭死水的人生,在他强势的迫使她吃下所谓的毒药,在他不远千里赶过来救她……说她下贱也好有病也罢,一次次的接触当中,她其实早就将柴祎放入了心中。
但……相比于爱情,她更在意的是愿意为了她付出生命的友情。
这样子才是萧惠群。
“萧惠群……你怎么能一直这样狠心。”若她此刻身体康健,他真想摇晃着她的肩膀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肝。
并非如此。
萧惠群并非是没有心,只是她的心不愿意装着他而已。
一次次的心灰意冷,让柴祎冷静而沉默下去:“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带你走。”
说完他拿过一旁放着的又厚又软的棉被,盖在萧惠群的身上,一边抱着她一边将她给裹了起来。
在看到萧惠群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时,柴祎迫使自己扭过头,不要心疼不要心软。
带她走带她走……
他加强了这个念头,不让心软干涉到自己。
翡翠挣扎,欲挣脱开绑缚,她急切的说道:“您不能这样做,萧姑娘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受不了。”
可柴祎哪里听得进去。
他抱起萧惠群,尽力的让她平稳的躺在自己的臂弯当中,不让她受到太过的颠簸,随后慢慢的起身,试探着迈出第一步。
萧惠群额角冷汗细密的冒出,她咬着唇就那么看着柴祎的下巴,心说何必呢。
她明明也没有那么好。
他又何必为了她擅闯内宫呢?
若……若被抓到,该如何是好!
萧惠群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因为疼痛身体不自觉的痉挛,原本紧紧握在手心的玉葫芦,因为力道的松散从她的手掌内滑落,掉在棉被的细缝中。
就在玉葫芦离体的刹那,萧惠群只觉得全身力气被人掏光,原本支撑着她的东西,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眼前一花,忽然就觉得胸口闷痛作呕嗓子发痒,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因为她是半躺着,血并没有全部吐出,有很大一部分回流到气管,反呛住了她,让她无法呼吸。
“萧姑娘……”
翡翠喊道:“您快放下她啊。”
柴祎垂眸,看到的便是她满颊鲜红的场面,他心中一痛,连忙跪倒在地,将萧惠群平稳的放在地上,伸手去擦她嘴上脖子上的血,待发现她无法呼吸时,柴祎顾不得其他,直接埋头堵住了她的唇。
将她喉中的血吸了出来。
翡翠看的眼眶有些发热。
这个男人或许是真的爱着萧姑娘吧?只是他的爱太过霸道,容易伤了别人然后伤了自己。
然而,即便是萧惠群喉间血背弃清除,她也难过的浑身颤抖,眼前一幕幕的发黑。
她的手努力的伸了伸,但是却够不到玉葫芦——那让她觉得舒服的力量源泉。
萧惠群双眸睁大:“玉……”
她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她还想看着沈含章幸福,她还得护着她呢……
可……好像没什么机会了呢。
“你说什么?群群你想说什么?”柴祎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但却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他忽然扭头道:“放开他们,让这个丫头去喊太医,快去喊太医。”
“您把棉被从萧姑娘身上解开,看看玉葫芦是不是还在她手中。”看着萧惠群反应这么激烈,翡翠心中也在颤抖。
在她松绑的第一时间,就是扑到萧惠群身边,去扒开棉被看她的手心。
果然不见了玉葫芦。
但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即便是将棉被整个荡了一下,也不见它从中掉出来。
眼看着萧惠群已经翻了白眼,怕是要不行了。
柴祎眼眶刺红,后悔自己为何要如此鲁莽,他低了头,额头紧紧的贴着萧惠群的额头,说道:“别吓我,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不是已经清醒了吗?怎么会……”
“别这样别这样,顶多我都听你的,不带你走了。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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