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柴绍低笑了两声,放松了力气,将头埋在沈含章的颈窝,叹息道:“怎么就又互换了呢?”
沈含章也安静了下来。
“对啊,没理由啊。现在又不是月圆之夜,而且还是白天,怎么就无缘无故的互换了呢?你说,是不是老天嫉妒我们两个啊。”
是不是觉得她们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平静了?
想要给她们找点刺激?
可是。太刺激了好吗?
整个人都不好了。
柴绍摇摇头。
朕也想不通……如果说上次两人互换是因为生命受到死亡的威胁,所以玉葫芦才让他们互换保命,那这次……难道两人在水底漂了太久了?
想到这里,柴绍拍拍沈含章的肩膀。将人轻轻的推开,默默的来到了山洞外面,便看到太阳正一点一点的降落。
从上午到傍晚,两人昏迷了接近整个白天的时间,难道说……互换的必要条件不是月圆。而是濒临死亡?
柴绍摇摇头。
他低头往自己腰上看过去,可根本就没看到他从不离身的那个香囊,他心中一个咯噔,产生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朕……的香囊该不会丢了吧?
哦不,不对,朕现在用的是豆芽的身体。
柴绍转身,沈含章正不明所以的朝他走过来,他眸光微微下滑,落在了她的腰上。
香囊赫然在目。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沈含章蹭过来,焦急的问道:“那为什么我们两面两次都是在月圆之夜换回来的啊?”
显然柴绍方才的心声她都听到了。
那么这次呢。如果想要换回来,她们应该怎么办呢?
香囊,香囊……柴绍找他的香囊,那么她的呢?她也一直随身带着呢啊!
可是,柴绍方才明明想的是没有在腰上看到香囊,所以其实是她的那个丢了是不是?
她母亲留下的遗物,还有最重要的玉葫芦。
如果没有玉葫芦,他们两个是不是再也无法换回来了?
沈含章仰头,看着那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无可否认。她从里面看到了一丝焦躁。
很显然,这次的互换,柴绍比她还要着急。
她咬了咬唇。
有点儿不太敢说。
看着她脸色不太好,柴绍忙拉了她的手来到火堆前。说道:“你看你,冻得嘴唇都发紫了。先不要想那么多,把身上衣服烤干再说。”
“小壮壮……我的香囊,真的丢了。”沈含章声音很低落。
他们漂了那么久那么远,根本无法去想象,那香囊到底丢在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即便是去找也根本是无从找起。
柴绍动作一顿,但很快他露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笑着道:“把母亲大人的遗物丢了,是不是很伤心啊?不怕不怕,朕在这里,肩膀借给你,不,怀抱借给你。”
说完他便将人抱在了怀里。
“呸呸呸,那是我母亲,才不是你母亲大人呢,再说了,那是我的怀抱好吗?”
沈含章虽然口中在小声嘀咕,可鼻子到底是不自觉的酸了,她知道柴绍是故意这样哄她开心的。
可是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不好,是她作死连累他。
“对不起。”
她死死的抱住柴绍,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嗯,触感有点不对啊!
略出戏啊!
沈含章梗了梗,但到底是负罪感愧疚感占了上风,她的脸埋在胸上,小眼泪流的哗啦啦的。
她不后悔救萧惠群。
如果她明明可以救她,最后却眼睁睁的看着萧惠群受到伤害,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她更加无法原谅自己拖累柴绍。
现在是非常时期啊。
因为高家庄和小产事件,王太后和他彻底的撕破了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维持的假象。
沈含章知道,今年对柴绍来说,将会是最重要的一年,成败与否大概是全在这一年了。
可是现在,他的身体里换成了她这个一无是处的蠢货,她真的好怕自己会坑了他。
如果玉葫芦在的话,她甚至想现在直接跳进曲江,也许能够在回去之前再次换回来,毕竟只要濒临死亡就可以了,不是吗?
可偏偏,她的玉葫芦没了。
沈含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是我不好。”
柴绍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蠢豆芽,不哭啊,不是你的错。”
“是朕的错,是朕没有保护好你,是朕没有能力,让你陷入绝境,乖,不是你的错。”
“别哭了啊,再哭朕的大胸都要被你眼泪给烫伤了。”
“喂。”
沈含章推开他,一边抹眼泪一边抗议:“不准破坏气氛。”
柴绍轻轻的给她抹去眼泪,道:“那不哭了好不好?”
他看着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哭起来真的好蠢啊。”
“你才蠢呢。”沈含章抗议,气不过的锤了他一拳,可经过他这么一插科打诨,眼泪确实是再也流不出来了。
她吸吸鼻子,嘟着嘴唇:“讨厌死了。”
也只有在柴绍的面前,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因为她知道,他永远不会嫌弃她。
“嗯,朕最讨厌了。”柴绍顺着她的话点点头,随即又将人揽在怀中,说道:“豆芽听着,香囊丢了不是你的错,那是因为不可抗拒的外力。你救萧惠群,更不是你的错,因为你本便是这种对
喜欢朕不会轻易狗带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