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尤氏疑.info
金溶月已将纸张展开了来。
“母亲可认得纸上这古怪的图案?”金溶月问道。
她问了阿碧等人,皆答不知晓。
现如今与尤氏问起,不过也是抱着随口一问,不愿错失的心思。
然而尤氏的反应却使她十分意外。
“这图案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尤氏脸色当即变得极为谨慎,声音亦压得极低,与金溶月问道:“可是从你父亲那里?”
金溶月闻言眼中神色微微一聚。
“是。”她顺着尤氏的话答道。
“你这孩子……”尤氏急道:“母亲知你聪慧细致,可有些事情,却非是你能过问的,这东西……你快些烧掉,更加不能让你父亲知晓被你看了去!”
金溶月见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顾尤氏的急躁,问道:“母亲,这图案对父亲而言,难道是有着不可说的忌讳吗?”
“不止是你父亲……”尤氏摇着头,继而叹气道:“你就别多问了,纵是知道了,对你也无好处可言,我知道的也不详细,且这些东西,非是咱们该参与的,这上面画着的东西,你看罢便尽早忘了吧。”
“母亲的意思我明白了。”金溶月先是顺从地点了头,而后又作出一副好奇的姿态问道:“可是母亲……不能跟我说说吗?此处又没有外人,我也绝不会同他人提起的。”
“方才已经说了,我知道的亦不详细,只隐约得知……这图案是出自景仁宫……”尤氏觉得不能再多言,当即将金溶月手中的纸张的抽了过来,再三交待道:“你且听母亲的话,不要再问与这图案有关之事了。”
金溶月点头。
她眼中盛满了揣测。
跟景仁宫有关……
这图案是之前那貂蝉走投无路,欲从她手中要回儿子之时,送到她面前的‘交换条件’。
说是什么这图案大约是与当初指使她加害冯霁雯的幕后之人有关。
因当时貂蝉言辞含糊不清,充满了不确定,加之摆在她面前的不过只是一张旧纸,全然没有依据可言,故而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自也不未有答应同她交换什么。
可后来貂蝉被押入天牢之后,姑母派人暗中要回了她的孩子,送回了汪家。
姑母自是不会管这等闲事。
而能让姑母出面压她的,结合当时的情形,必然是和珅与冯霁雯夫妻二人。
所以,极大的可能就是……貂蝉临死前,将这纸图案交给了和珅他们,用以交换自己儿子的安全。
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她自顾不暇之际,至今才想起此事的蹊跷来。
她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当时对此图案亦是留了意的,故而临摹出来并不费力。
本抱着随口一问的想法与母亲询问,不料竟得到了如此巨大的讯息。
去年要取冯霁雯性命之人,竟是与景仁宫有关……
难道是姑母?
可即便彼时的冯霁雯不过只是个名声狼藉的英廉府小姐,姑母根本没有要杀她的动机。端看她如今待冯霁雯这般维护的态度,又哪里像是会对她存有杀心之人?
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蹊跷?
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看似简单的‘图案’,其背后隐藏的东西,只怕远远不止冯霁雯这一桩这么简单。
而且……
她忽然想到了一处关键。
既然和珅已经拿到了那张旧纸,那么他与冯英廉,想必已经在着手暗查此事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本领,能查到景仁宫头上了。
倘若不能的话……
她倒不介意帮他们一把。
因为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契机!
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金溶月眼角眉梢处,皆藏着算计的冷意。
……
云南。
下了一整夜的雨,于天色即将放亮之际,终于停了。
泥土气息夹杂着血腥气,形成了一股极刺鼻的气味。
军营外,除了满目泥泞之外,随处可见的便是挽着袖子的军医们,和送递药材的士兵们来来回回的身影。
昨夜一战,伤亡了近千名兵士,眼下正是治伤的时候。
主将营帐中,亦充斥着极浓重的血腥气。
“血怎么也止不住,凝血丹竟也不好使……这箭上又是淬了毒的,短时间内,还不知能不能找出解药来。”半夏已经快哭了。
一是因她深知自己是被众人寄予了厚望的,觉得压力极大。其次却是她长这么大,虽是自幼学医,可学的多是解毒与疑难杂症诊治之法,外伤却是没怎么治过的,故而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血。
原来一条腿就可以流这么多血。
“可是大哥他……”
和琳听罢半夏的话,也是当即就红了眼睛。
近日来他一直随半夏留在行辕中时刻留意着傅恒的病情,故而根本不知昨夜出兵之事,直到一个时辰前,忽然有士兵快马赶至行辕,道是有位大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两位将军特让他来请半夏速去军营救治。
待一问是哪位大人,士兵答是钦差和大人。
和琳当时整个人几乎是傻掉了。
他带着半夏匆匆赶至军营中,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身着黑衣的兄长平躺在榻上,黑衣见不出血光,身下的床榻却被染成了一片血泊。
左腿膝骨下方,赫然还有着一支羽箭未有拔出。
身上其它地方大大小小的刀伤更是有七八处。
当听闻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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