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简单,吏部负责官员选拔,任命,调遣,最要紧的,就是考成。是卓异还是下下,官员的命运握在吏部尚书手,时间长久,吏部尚书当然权力极重,威望极高了。
现在的吏部尚书是元老重臣王直,此老脾气梗直,性烈如火,资格只在胡滢一人之下,象李贤、彭时之流,根本就是后生晚辈,所以六部之,内阁轻易也根本不敢招惹吏部。
好在,王直是官的自己人,隐然也是座主核心,和胡滢一样,都算是官们真正的后盾。除了这两位,六部之算是可靠的自己人还有前兵部侍郎马昂,因为曹石之变立了大功,马昂加太子少保,迁工部尚书,此人能力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忠实可靠,算是官集团可堪信任的一员干净。
至于刚上任的刑部尚书6瑜,此人行迹不显,尚且说不准。而兵部尚书年富,从工部尚书调任户部的赵荣,便是不折不扣的张佳木的私党,官的叛逆者了。
其实官依附宦官,在王振用事时已经不乏其人,就算是现在功成名就的王骥老儿,当年也是依附过王振,倒也没有人说什么。
在官看来,王振不过一阉人,与政权无碍,一时为祸,长久必亡。
而张佳木这样的勋戚武官权臣,全身都充满了危险的味道,必欲除之而后快。年富和赵荣依附张佳木,真真是坏了大事,所以在官看来,这两个异类也是必须除之而后快的。
可惜,张佳木的权势越来越高,想除这两个尚书,看来也是遥遥无期了。
除不掉,可以不合作。内阁之,平时就很少和这两个尚,基本上是彼此不见面的状态。
适才彭时的意思,干脆就回绝不见。正要下值的光景,两个厌物过来,真真是讨厌。但吕原的意见虽未直言,但也不可忽视。
毕竟是国朝大臣,体制相关,所以不能孟浪。
而且,此时前来,必定是军国大事,不能因为一时意气,以坏国事。
彭时毕竟是方正的人,虽不及岳正,但也并非以私怨坏国事的人,当下便吩咐道:“就依逢原所说,请他们进来”
“是,下官就去办。”
一团欢喜,又被打断,各人都是郁郁不乐的坐下,打量着门前的动静。
诰敕房、制敕房的书舍人们也都过来,伸头探脑的打听着。适才说要下值,他们已经收拾东西,但一声令下,要见两位尚书,没准还会有请旨的事,虽然他们负责拟诰、制,但有时也要代劳奏书,所以,一时半会也走不得了。
内阁所在,便是在渊阁内。
而渊阁在华殿后,以浙江宁波范氏天一阁为样式仿造,上下两层,青砖黑瓦,与宫别处截然不同,寓意是以黑水压火,毕竟,这里是原本的皇家藏书处。
此阁面阔六间,高轩阔堂,前廊设回纹栏杆,檐下倒挂楣子,阁前凿一方池,引金水河水流入,池上架一石桥,石桥和池子四周栏板都雕有水生动物图案,灵秀精美。阁后湖石堆砌成山,势如屏障,其间植以松柏,历时二百余年,苍劲挺拔,郁郁葱葱。
在此办事,自是福气,而此时此刻,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年富在前,赵荣在后,两位穿着大红官袍常服,乌纱帽,玉带前的水池假山,昂然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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