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令檀琴上前捂住白从逸的嘴,对慕容衡沂赔笑道:“不好意思啊,玉衡教主,我这个师弟的脑子向来不太好使,冒犯玉衡兄了。”
慕容衡沂摇头,道:“无妨。”
恰好一缕风从白从逸没有关紧的门缝间吹进来,将门缝吹得更大了些,慕容衡沂的衣袖指向那门:“喏,连风都帮我开门,是时候走了。”
烛火也在此时被风吹的几乎要熄灭过去,屋子里一时之间变得黑暗起来。
令檀琴正准备开口应下,送慕容衡沂离开,不料白从逸却支起身子,宽阔衣角下伸出来一条笔直的腿,“砰”地一声,砸上门板,那近乎半米厚的木门响出了沉闷的回声,震得人脚底发麻。
慕容衡沂不解地看向白从逸,白从逸的目光却和善,慢条斯理地收回那条腿,看着慕容衡沂道:“玉衡教主,既然决定与我悦山楼合作了,那便留下来,听听我要说的话吧?”
这副态度说暧昧也算不上,但要说多清白也并没有,可白从逸暗藏着一丝逼迫的意味的眼角眉梢,却总叫人觉得不太友善。
有趣。
这个白从逸,名义上与令檀琴等人师出同门,可是他对令檀琴的态度却又这般平常,说话夹枪带棒,而对自己也并无尊敬之意,好像全然在按照他的想法吩咐别人。
一副被宠坏了的刁钻样子。
不过奇怪的是,自己与白从逸并无交集,但他对自己也是和对令檀琴一般无二的刁钻,而不像他从前见过的那些刁蛮的女子,只会在窝里横。
慕容衡沂看着令檀琴和白从逸这师兄弟二人,心中觉得颇为有趣。想了想,等自己回家以后告诉乔糖糖自己见到了她六哥,她或许也便不会怪他晚归了。
慕容衡沂从紧闭的门前走来,重新在书桌前坐下。
“白公子虽然人一直不在悦山楼,但这份心系大事的心,着实叫在下佩服啊!”
这话看着友善,实际上却像是白米饭里面掺了沙子,叫人难以下口。
气氛一时之间似乎凝滞住了。
主要是令檀琴看着白从逸的目光太过剑拔弩张,不过白从逸似乎不太在意这些,看他此时的情绪,似乎有一丝做坏事得逞的喜悦在里面。
片刻,白从逸郑重道:“我听闻近来小师妹的夫婿,当今太子,身陷无才无德的指责中;而五哥宁晟,外界都在传言他沉溺女色,竟日日往返宫中。那些人啊,都急着想将他们拉下如今的位置呢。”
慕容衡沂喷了一口茶:“噗——”
一口茶水入口,还未来得及品咂出什么味道,便一滴不剩的被慕容衡沂喷出口来。
令檀琴用关爱的眼神看了看慕容衡沂,白从逸递去了一张手帕。
慕容衡沂有些狼狈地擦干净唇边流下的水渍,看向令檀琴的眼神略有些心虚。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衡沂总感觉,令檀琴对于他的两个身份,好像知道些什么。莫非是悦山楼的暗探发现了什么?
毕竟人在桥上走,哪能不湿鞋?慕容衡沂决定今后让令檀琴把悦山楼的暗探都派出去查燕国奸细的事情,这样一来,悦山楼便没有时间去查他的身份的事情了。
简直一举两得。
那二人却不知道慕容衡沂此刻的心虚,见慕容衡沂收拾的差不多了,令檀琴问白从逸:“莫非你有办法?”
“有。”白从逸点头,“只是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与财力,消灭这些谣言以后,连我都可能会倾家荡产。”
原来如此。
令檀琴就说,他不可能那么好心,于是他了然地点头:“说吧,你的条件。”
心道,奸商就是奸商,就连帮师门办事都要收钱!
白从逸也懒得卖关子,直白道:“我的要求是,你们几个,与七弟见一面,好好谈谈。”
令檀琴的面色却出乎意料的一僵。
便是他与白从逸的关系看起来再差,二人之间充满了火药味,但终究能看出来,他们是牵挂着彼此的。
可是当白从逸提到赫连都的时候,令檀琴的那双媚丽的眼中,流露出的,却是几分厌恶的情绪。
像是听人提起了一个早已被自己抛弃多年的垃圾一般,原本是如同玫瑰花一般娇美的面容,却无端生出了几点厌恶。
唇蠕动了几下,指尖无意间磕在桌面上,一声脆响之后,涂着火红蔻丹的长指甲“啪”地断了。
令檀琴“腾”地一下站起来,因为情绪激动,他的胸口起伏得厉害:“白从逸,你故意给我找不快活是不是?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然而白从逸如同在观看一场小丑跳梁,始终用一种玩味的表情,看令檀琴气得折断自己心爱的宝贝指甲,又看他站起来学着街头的泼妇破口大骂。
末了,白从逸起身,踱着步子,走到令檀琴身后,与他背对着背,轻声道:“大哥,你不了解七弟,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令檀琴一副冷心冷肠的模样,毫不心软:“可我最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讨厌我和慕容煜的么?你不过是想看我们这些人打起来,然后在我们背后嘲笑罢了。”
白从逸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却又迈开脚步,慢慢踱步,走到令檀琴的梳妆台之前,一双柔软灵活的手摸上方才他带来的金色礼盒,三下两下将礼盒给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令檀琴在那一瞬间若有所感,回身猛地盯向白从逸的手上。
赫然是一个精致小巧的木制雕塑,因为包装之
喜欢团宠太子妃的驯夫日常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