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檀琴面色一红,往后缩了缩,结果发现自己身子被冻僵了,再加上他一直是蹲在慕容煜面前的,腿也麻了,可谓是难受的很。
慕容煜显然也发现了,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脸,沉声道:“大师兄,你身上竟然全都是雪!”
令檀琴翻了个白眼,语气很不客气:“你才发现?”
慕容煜摸了摸鼻子。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粗心,因为令檀琴今日穿着雪色衣服,这天晚上又满世界都是白雪,令檀琴整个人完美地融入了他身后和周围的背景板,这属于环境因素,应该不能完全归咎于他……
……吧?
慕容煜没有说服自己,因为归根结底,令檀琴会把自己扔在雪夜里,虐待自己,还是因为慕容煜和黄绮菡订婚的事。
慕容煜摸了摸令檀琴的额头,皱眉道:“哟,还真的是,都发烧了。”
令檀琴的手拽住慕容煜的手腕:“那二师弟要为我负责吗?”
慕容煜不说话,一声不吭的捞起令檀琴,将这个瘦弱的病美人抱起来,往悦山楼走。
哦,不,他现在不是病美人,他是病雪人。
身体力行地诠释何谓“可靠”。
慕容煜和方如墨给令檀琴诊断完毕,慕容煜将令檀琴裹成一个粽子,然后毫不客气地把令檀琴今日穿的那身雪色长衫塞到令檀琴的衣柜最底部藏起来。
令檀琴好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幼稚不幼稚?”
慕容煜却十分理直气壮:“哦,不幼稚。”
令檀琴不解。
慕容煜目不转睛地看着令檀琴:“我见过你穿十层衣服的样子也见过你一丝不挂的样子,你穿衣服我不管,可是你生病我要管。以后你不许穿能让你冻生病的衣服,尤其是今天那件!”
令檀琴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十分无奈:“慕容煜,你有这个闲心向这件衣服问罪,何不抽一点时间去想想,我是为了谁站在外面好几个时辰?”
而且还是在我使了一个丫鬟去向方如墨通风报信之后,你才被方如墨绑出门。
慕容煜顿时不再理直气壮了,闭嘴不说话,片刻以后,他用被子蒙住令檀琴露在空气中的手和一小截脖子,命令道:“你发烧了,要早点休息。”
“哦。”令檀琴只留了一颗头在外面,和平日里的邪肆狂狷不同,显得很乖巧,像听话的小孩子,鼻尖一点红,那是方才在外面冻出来的,此刻还没消散。
慕容煜安排好令檀琴,便起身出了门。
“什么人?”
小厮身穿布衣,冻得浑身僵硬,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有人胆敢擅闯宅子,立马警觉,抄起长矛,质问道。
慕容衡沂身穿朝服,身上系着鹤毛大鳖,轻轻地扇着扇子。
正是夜半三更,一天当中最冷的时间,慕容衡沂却匀速地扇着扇子,小厮看着他扇扇子的动作,不禁打了个寒颤。
“什么人?”小厮重复了一遍。
慕容衡沂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不再废话,放我进去;而第二个选择,是继续阻挠我,不放我进去,然后被我打伤,甚至丢掉这份工作。”
小厮疑惑地看着这个人。
若是说他是贼吧,又不太像,因为此人的穿着,与自己家的老爷一样,一般来说,贼是不会穿这么华贵的衣服出来行盗的,因为很有可能偷的东西还不值这一身衣服的价钱;但若说他不是贼吧,偏偏此人长得形容猥琐,脸部形象一眼看去就不像是什么正人君子,这张脸要是不做贼,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慕容衡沂见小厮呆愣愣的,随意笑了一下,然后说:“我改变主意了。”
乔糖糖在他出门之前,将一个玉瓶交给慕容衡沂。
慕容衡沂不解地看她。
乔糖糖得意地说:“这个是我研制的药粉,只需一点,便可迷晕敌人,你见到麻烦的人了,不用跟他多费口舌,直接撒药,直接有效。”
眉飞色舞的,看起来兴致很高。
慕容衡沂浅淡一笑,脑中乔糖糖的笑颜愈发生动。
他不再与看门的小厮多说,屏息洒下一些白色粉末,然后转动轮椅,进了黄府。
乔糖糖和慕容衡沂二人共同商议的计策便是,利用二人身为太子和太子妃的身份之便,威胁黄绮菡,威逼利诱之下,让黄绮菡主动放弃她与慕容煜的婚约。
毕竟婚事一开始就是黄家提出的,此事若还有转机的话,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黄家。
天色渐亮,黄绮菡逐渐被眼前的光线弄醒。
“娟儿,现在几更了?为何天光如此打亮?”
这个闺阁少女估计也习惯赖床,因此虽然已经醒了,但是还是闭着眼睛,扬声询问自己的丫鬟。
“对了,昨儿父亲是不是说,晚上或许会下雪?是不是外面雪映出来的光?”
黄绮菡见无人回答,便又问了一声。
过了一小会,仍然是一片寂静。
寂静的令人心慌。
黄绮菡此时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心中略有些慌乱,勉强撑起身子,睁眼朝窗外看了一眼。
外面一片冰雪,确是应了父亲的话,下了一夜大雪。
“我不在窗户外面,我在你窗边。”
一道清冷磁性的男声却在黄绮菡的身后响起,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中,响起了数声回音。
黄绮菡吓了一跳,心中狂跳不已,快速回身,冷然问道:“什么人?”
慕容衡沂坐在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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