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让苏亦在台上露脸一把,让他狠狠地在美院一众师生面前刷脸之后,并没有继续让他打脸众人,而且让他返回一旁研磨。
然后开始挥毫泼墨,依旧是《俏也不争春》,确是分解版的,一边绘画一边做作品解构,这种纯干货的大牛讲座,不止对美院的学生来说弥足珍贵,就连对美院的老师来说也是如此。
毕竟关老即是他们的老院长也是在场众多老师的老师。
上至现任王院长,下至苏哲这样的国画系年轻教师,至于苏亦这类的徒子徒孙就更多了。
这种大师亲自解构自己作品的机会并不多见,也就关老是广美的老院长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不仅如此,老爷子一边解说自己的作品一边拿着苏亦临摹的作品拿出来对比。
从构图线条开始,再到调色,着墨,关老都一一点评,然后对比他的作品跟苏亦临摹作品之间的异同。
然后肯定了苏亦在临摹作品之中融入了自己的风格。
甚至还给予了肯定。
还说了一句,“弟子不必不如师。”
这一幕,让在场的学生羡慕不已,无比的后悔,肯不得自己都上台作画,因为,这一幕就是相当于关老亲自下场解构自己的作品,在广州美院能够让岭南画派的当代大家亲自下场去解构自己的作品,而且还是一幅临摹作品,这个待遇堪比大师啊,这得多大的荣幸啊!
所以不少的国画系学生都后悔不已,要是当初硬着头皮上前,这一切的待遇就归于自己了。
实际上不止学生羡慕,在场的老师也羡慕,这个待遇他们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有。
或者说除了学生时代,已经很难有关老如此解构了。
越是这样他们望向旁边的苏哲眼神就越发的幽怨,似乎今天讲座所有的好事都被苏家的小子独占了。
所以等到讲座结束的时候,王院长都忍不住对苏亦说,“小苏,你不留在咱们美院读书太可惜了。”
在她见到苏亦在台上肆意作画的那一刻起就尤为强烈了。
应付这个问题,苏亦已经有自己一套完整的说辞了,“我个人的兴趣还是偏向考古学,所以,当初没有像那么多。”
王院长一脸遗憾,“你这孩子,要学考古,咱们美院也有啊,咱们美院也有研究美术史,美术考古的老师啊!”
这话一出来,就知道王院长的理论水平有多高了,这年头,农业考古还在起步,美术考古更是连学科方向的念头都没有,就算是研究美术史研究美术考古,基本上也就是像北大阎文儒教授那样研究石窟寺艺术之类的。
正儿八经的美术考古,或者说专门把美术考古作为研究方向的学者是没有的。
这种情况下,苏亦怎么学美术考古?
不管人家终究是院长,还是自家老爹的顶头上司,苏亦再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如此回答。
苏亦说,“我是新会人。所以自小受到梁启超先生的故事长大,喜欢上了历史,从而喜欢上了考古学。”
至于梁思永先生他没有说,生怕王院长对梁思永的故事不熟知。
王院长恍然,“难怪!”
然后转身望向旁边帮关老撑开画纸的苏哲,“苏老师,看来你们跟吴老师平素对孩子的教育还是很开明的啊,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可能忽略孩子美育,再怎么说也是咱们美院的孩子,以后再遇到这样的苗子,可不能再往外推了,我们美院也需要优秀的人才啊。”
王院长这话,基本上给苏亦报考北大考古而非美院研究生事件给定调了。
优秀人才谁不想要?
就中大的梁钊韬教授都要公开跟北大抢人才了。
美院当然也不愿意落后。
最后,王院长还感慨,“以这孩子的灵性,再加上关老师您的调教,未来可期。”
关老却笑,“这小子鬼的很,考取北大考古,就是他的注意,不过艺术创作是一辈子的事情,只要有心,不急于这几年。”
老爷子这一辈子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
人到七八十岁了还保持着极为旺盛的创作力,这种情况下,他最为资格说这话。
对此,众人是认同的。
只是谁都要承认一点,那就是苏家小子的优秀无可否认。
就连苏哲自己也没有否认。
“你小子怎么回事?”
等关老的讲座完毕,散场的时候,苏哲终于有机会跟自家儿子搭话了。
话语中,虽然带着责备,却抑制不住的窃喜。
苏亦笑,“巧合,这一切都是巧合。”
苏哲咦一声,苏亦就解释来龙去脉。
“瞎胡闹。”苏哲望向自己的儿子,“你要想听关老师的讲座,直接跟我讲就行啦。跑来这里,还被老师揪出来了。你小子刚才表现要是很糟糕的话,你要你老子的脸往哪里搁?”
苏亦笑着说“我从小跟爷爷还有你学画,关爷爷的画怎么可能不会临摹呢?”
苏哲点头,“无论如何,你小子刚才也算是让咱爷俩大大的露脸了。这帮家伙,总是说我们苏家出了一个另类,嗯,不喜美术,好考古,入境我看他们还能怎么说。”
苏亦听着自家老子的一番感慨,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那是,也不看是谁家的靓仔,就算学考古也不能把看家本领给落下啊!”
苏哲听到这话,咧着牙齿笑,还想说什么,却被王院长招呼过去了。
显然,作为关老的嫡传弟子,关老过来美院讲座,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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