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案发后的第七天,从牧神军里借来的烛龙阵旗,已只能坚持最后一天。
养山村外几乎已经水泄不通。
臭不要脸的修行者们汇聚于此,吵吵嚷嚷地要跟侦缉司要个公道。但他们不像是来讨要公道的,反倒像是来凑红火的。
“无能侦缉司,朝廷养你们做什么吃的?这么大的案子,这么久了都破不了,你们是猪吗?”
“你们最好赶紧破了案子,还我等修行者一个清白。不然的话,你们之前平白无故,怀疑到我等修行者身上,我等必要讨个公道。”
……
有带头的几个说着话,其他人闹哄哄的应和。三大修行圣地来的长老们仿佛在居中协调,但侦缉司的捕快们哪个没这等经验,岂能看不出他们在如何鬼混?
侦缉司全员戒备,却有捕快小声议论:
“这些修行者,原来吵闹起来,也和普通人没两样。如今可算见识到了。”
“还是有些区别的。普通人一般没敢这么放肆的。”
“……说的是。”
如此场面,各衙门总捕都不得不顶到前面来,和修行者交涉无果,甚至还发生了几次争吵。
比如陆总捕就和沧州的两个宗门带头人吵红了脸,先被其他总捕劝回来缓缓。
站到人后的陆总捕气得骂骂咧咧,道:“真他娘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然后便有属下凑上来打探消息:“陆总捕,这些个修行者,到底想干什么?”
陆总捕没好气地道:“讨厌说法呗,还能干什么!”
那下属摇了摇头,道:“我看不是,这些王八羔子就是有备而来,专门来闹事的。”
“知道你还问!”
陆总捕更加没好气了。
王捕头也凑过来,道:“我看啊,这案子说不准就是这帮王八玩意儿故意做下,把我们引聚过来,然后借机生事的。”
另外几个捕头也纷纷点头附和:“肯定是这样!就该让牧神军过来,把他们剿了算了!”
陆总捕瞪那说话的人一眼,懒得搭理他。
毫无来由,自然不能把这里的修行者全剿了。那样一来,神朝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本,表面的和谐稳定,就将无法维持。
想要对这些修行者动手,那就必须有个由头,让天下修行者说不出话来。
吵吵嚷嚷的,修行者们的声势越来越浩大,渐渐快压制不住,甚至有捕快怀疑再这样下去,修行者会冲击了案子现场。
到这时候,花总捕终于来了,直接下了一个命令,让人请牧神军现身,并往前推进一里地。
众修行者顿时沉默了。
牧神军来了一个军师一支队伍,就在附近,已然是众修行者都已能够猜到的秘密。但只要牧神军没有现身,这些修行者们就没人会觉得牧神军敢动手。
但是牧神军一旦被摆到明面上,那核武器一样的威慑力,就展现了出来。
“花总捕,你们这个样子,不太好吧?”
稷山书院派出了来的一个长老抗议说道。
花总捕轻飘飘瞥了那长老一眼,道:“你们这个样子,就很好么?”
那长老道:“花总捕,话不能这么说。各地修行者到这里来,有些不满,但毕竟也还克制。我三大圣地居中,也有调和。花总捕你却突然就叫牧神军出来,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却该如何?”
花总捕也懒得多和他说了,只道了一句:“有什么话,让你们院长来跟我说。”
说罢就走回侦缉司中去,留下一众修行者相互对视,一时默然。
花总捕又把各个衙门的总捕召集到一起,开了个短会,告诉这些总捕们,有三大圣地的、有跟其他宗门有牵扯的,最好别动小心思,要不就赶紧摘了帽子脱了衣服滚蛋,别在这里瞎掺和,回头清算起来,怪她花总捕无情。
开完短会,花总捕又让各捕头把话传回各衙门去了。
而在侦缉司之外,修行者们依旧将养山村围得水泄不通。只是其中头领,都已退回凉棚之下,三大圣地派来的人,也在其中。
稷山书院刚刚挨了白眼的长老也在其中,被这么多人看着,正觉丢了面皮,愤愤不平起来,难免出口成脏:
“狗日的小娘皮,仗着个侦缉司总捕的名头,也敢跟我乱吠?我什么境界,她什么境界?要不是大局为重,我必叫她好好知道知道规矩!”
众人便都劝他。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边劝说,一边商议起了接下来的主意。所商议的,大抵还是接下来要怎么做,如何谋划,什么时机发难之类的。
有人道:“今日过后,那牧神军的阵旗,就失效了。到时候就是咱们和他们算账的时候!”
又有人道:“如今夏天虽过,暑意却还未尽去。那阵旗一撤,尸体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咱们就在这里看着,也不让他们挪动现场。介时案子破不了,那现场里却已毁的毁,烂的烂,咱们正好为养山村讨个公道!”
“对,讨个公道!”
“正该如此!”
“到时候叫他们好看!”
……
吵吵闹闹的人多了,开会就容易变成菜市场。在这样的环境里,偶有几个修行者能保持高手风范,但大多数的,若有普通人在此,估计会觉得他们和自己没什么区别。
当然,他们若是这么想了,下一秒被修行者拍成肉泥,也不是没可能的。
有修行者提出了担忧:“那花总捕不讲规矩,叫来了牧神军。万一牧神军真的发难,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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