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惊尘拽住轩芷歌径直来到了刑部大牢处,却见守门的狱卒手持大刀直接“咔擦——”一声拦住了两人的去路,高吼一句:“何人胆敢擅闯刑府大牢!”
“放肆。本王乃是三王爷百里惊尘,奉旨调查王御史一案,特来审问王御史!”
百里惊尘眉头一皱,冷冷说道。
“可有皇上的谕旨?”
谁料两位狱卒却不买百里惊尘的帐,而是扫了他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说道。
“没有谕旨就不让进吗?”
一旁的轩芷歌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吼着两位狱卒。
两名狱卒面露难色,对视一眼,十分为难地说道:“三王爷莫见怪,只是太子殿下下了严令,若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私自探望这王御史。实在不是小的们不让您进去……”
“那这么说来,皇上的旨意还比不得他太子的旨意咯?”
轩芷歌见两名狱卒对太子唯命是从,故意搬出元盛帝来吓唬他们。
“这……”
两名狱卒相视一看,脸色更为难了,这哪一个,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啊!
“这这这什么啊!还是说,要这个点,我们去把皇上请过来,你们才肯放行啊?”
轩芷歌故意恐吓着两名狱卒,上前一步,幽幽地说道。
“小的不敢!怎能深夜惊扰圣驾!三王爷既然是奉旨办案,自然是得放行的,得放行的……”
两名狱卒亦是识得眼色之人,怎敢小题大做,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到了一旁,恭敬地打开了牢门。
“这还差不多……”
轩芷歌咕囔着便跟着百里惊尘入了内。
且听得她身后大牢的门“哐当——”一声被合上了,整个刑府大牢内显得有些阴暗而潮湿。
亏得几盏沿路的灯挂在墙壁之上,照亮着周围的环境,才使得轩芷歌适应了些这里的环境。
“这里好黑,好像还有老鼠的叫声……”
轩芷歌走在百里惊尘的身后,四处张望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怕了?”
百里惊尘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猫在他身后的轩芷歌,忍不住揶揄着她。
“怎么可能!我可是在老鼠堆里长大的!我只是觉得,这养尊处优的王御史大人在此处呆这么久,会不会早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轩芷歌一翻白眼,略有些担心地说道。
“待会儿见到了,不就知道了。”
百里惊尘顺手牵过了她的手,十分自然地便拉着她朝前走去,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护在了她旁边。
轩芷歌顿觉手心里传来了属于百里惊尘的温度,温热无比,给她以无限的安全的感觉。
在那一刻,她竟觉得心中有些微微地泛甜,一阵窃喜。
她抿着嘴唇偷偷笑着,任由百里惊尘牵着她径直往前走,恰好被暗沉的光线遮住了她的神态。
而走在她一旁的百里惊尘唇角边亦浮现出而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之意,笑得甚是舒心。
正当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刑部牢房深处走去之时,却忽然看到一旁的牢房内,一个头发蓬乱的身影忽然站了起来,奔到了牢房的铁栅栏之前,满含泪水地高呼一声:“三王爷!罪臣,可算是将您给盼来了啊……”
百里惊尘仔细一看,竟是曾经意气奋发的王御史,却在这牢狱之中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了人样!
“王大人快请起!不必跪本王。”
百里惊尘急忙上前,一把扶起了王御史,说道。
“罪臣,谢过三王爷!”
王御史恭敬深重一礼,老泪已经纵横!
“本王此番前来,乃是想问王大人几件事,不知王大人是否可以如实回答?”
百里惊尘沉了沉眸色,轻声问道。
“罪臣,都已经沦落此番田地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罪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御史低头叩首一礼,说道。
“那好。本王问你,你被抄家封府的名义乃是赈灾不力贪赃枉法,你可有真的涉及此事?”
百里惊尘冷静地问道。
“这是天大的冤枉啊……”
王御史重重叹息低下了头,说道:“王爷应该知道,罪臣虽说算不得什么良臣,却是不忍搜刮灾民的民脂民膏的。更别说我还命人开仓赈灾之事了。这定是不知何时得罪了太子殿下,随意安的个名头罢了……”
“本王看着整件事,也是如此。父皇也不是糊涂之人,想必,也略有耳闻。而今落平公主又为王大人请命,想来此案还是有转机的。”
百里惊尘见这王御史是个明白人,便先给他吃了粒定心丸,缓缓说道。
“真的吗?!陛下真的是这般说的?落平公主竟愿意为罪臣请命?!”
王御史虽然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单单是这个消息,就已经能让他释怀一些了。
“目前看来是如此。但,你也应该知道,此事乃是太子挑起。太子爷若是多说了一个不字,只怕……本王办起事来,也有些为难。”
百里惊尘略略扫了王御史一眼,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就不信,这王御史跟随了太子这么久,一点都不知道太子干的那些勾当。
若是能借此事扳倒太子,那这案子便要好办多了。
更何况,也为他铺了一道路。
王御史眼神有些闪躲地望了百里惊尘一眼,掠过了几丝犹豫之后,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狠下了心说道:“三王爷以为,之前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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