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出生在宋王朝建立之后的安定环境中,这时的赵宋皇室内部关系和睦。
那时他的父亲赵光义和身为皇帝的长兄赵匡胤关系非常融洽,赵光义有次患病需要烧艾草治疗;赵匡胤前去探望时亲自为其艾灸治疗。
赵光义不自觉地喊了声疼赵匡胤就停下来,并在自己身上试验以观药效。
如此手足情深之举后人都感动不已,更何况年幼的赵元佐。
随着赵元佐的成长,赵氏家族这种浓浓的亲情越来越淡薄;那些围绕最高权力而形成的矛盾和斗争则愈演愈烈。
作为开国之君的赵匡胤50岁就英年早逝,空余一段难以解释的“斧声烛影”之谜。
背负着疑似“弑兄”之名的赵光义即位称帝,而其后短短几年时间里;赵德昭、赵德芳、赵廷美这三位潜在的皇位继承人一个个原因不明地或死去或被贬。
这一切使得刚刚成年的赵元佐心里的疙瘩愈来愈大,以他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其父为了谋夺皇位的种种苦心孤诣;也不可能不了解伯父突然去世后群臣对其父抢班夺权行为的不满。
起初,赵元佐对父亲的举动应该是敬畏并存的,;至少在思想和行动上不敢有抵触情绪。
但是,当他最后一个叔叔也要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清除时他的良知终于被唤醒了。
太平兴国七年(公元982年)五月,宋太宗仅存的弟弟赵廷美与宰相卢多逊等人被前宰相赵普告发密谋造反,
于是,卢多逊举家被流放崖州(今海南三亚),而赵廷美也被贬为庶人,迁至涪陵(今属重庆市)。
赵廷美之案让满朝文武再一次领教了当朝皇帝的赫赫神威,也让其中大多数“识时务者”清醒地认识到了宋太宗传位于亲子的意图。
所以,他们的嘴这次闭得很严;就在这万马齐喑之时最有可能从此事中获得最大化利益的赵元佐发声了。
赵元佐公开向父亲讨要叔父的罪名,要求依据法理将此案再度核查。
宋太宗明知那些多属诬告和屈打成招的供状根本禁不起推敲,所以他祭出了家长权威的法宝;直接指斥赵元佐“狂悖”,硬生生将合理的申诉驳了回去。
赵元佐万万没想到他曾无比爱戴的父亲竟然连最可贵的亲情都能抛弃,这让他的一腔热血顿时凝结了。
无情何必生斯世?可是冷冰冰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他耳边仿佛听到了天下人的非议之声;那声音之大足以把他的精神彻底摧毁。
于是,赵元佐如父亲所愿的那样病倒了;也在事实上放弃了潜在的储君之位。
一年多以后,赵廷美在房州囚所死去的消息传到京城;原本内心就已倍受煎熬的赵元佐的“狂病”就更重了,不仅连上朝觐见父皇的为臣之道都无法坚持;还做出了因为小错就用尖刀杀伤侍者的暴戾之举。
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解释,这类行为其实就是神经功能紊乱所致;只要找出病因有针对性地进行心理疏导,是不难治愈的。
可是,赵元佐之病的直接诱发者宋太宗却并不希望他曾经最钟爱的儿子“痊愈”。
长子既然不听话,那就换次子吧!宋太宗开始对次子格外在意,将其任命为开封府尹加以精心培养。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几年之后,次子居然误饮毒酒身亡。
无奈,宋太宗只好选立德才一般的第三子为皇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宋真宗。
宋真宗想到自己拾了个漏登上皇帝宝座,常常有种冷汗嗖嗖的恐惧感;可他坚持下来了,在皇位上已经做了六年还多七年不到。
六年还多七年不到的皇帝生涯中,赵恒彻底摈弃父亲赵光义生前那种骨肉相残的暴戾举做;常常以三国曹植的七步诗警示自己: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赵恒不再进行骨肉相残的仁爱中,脑子里自然印记着兄长赵元佐的形象。
赵光义在自己百年后的皇位继承者身上可谓费尽心机,唯一地位不改的就是大儿子赵元佐被贬为庶人的地位。
赵元佐无官一身轻,幽居于南宫的冷寂环境;让他屏蔽了那些可能给精神造成刺激的各种敏感信息,使一度偏激执着的皇子沉静下来;开始了对世事和人生的全新思考。
赵元佐深知,只凭一己之力是难以改变整个世界的;既然如此,为何不放下自己举世皆浊唯我独醒的狂狷之气呢?
宋太宗病危之际,赵元佐又一次被人记起;王继恩和李皇后等密谋让已幽居多年的赵元佐即位为傀儡皇帝,以便他们独揽大权。
然而,宰相吕端及时控制了事态;顺利地把宋真宗推上了皇位。
其实,就算没有吕端的顽强坚持;赵元佐也不会再执迷于争权了。
赵元佐注定是个悲剧人物,童年记忆里那抹温暖的亲情已飘散得无影无踪;现在只剩下了亲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和冷酷喋血,这一切不都是因为那个“权”字吗?既然自己已经被世人视为疯子,又何必再去蹚那浑水呢?
宋真宗即位三个月,便为已故的叔父赵廷美、堂兄赵德昭、赵德芳追复了王爵,同时也恢复了赵元佐的楚王之位。
宋真宗不再实施父皇的杀戮方略,他是悲悯皇上;注重的是亲情,这实际上就是对其父当年不顾亲情的行为进行拨乱反正。
宋真宗出于对亲哥哥的一片深情,还主动提出要去探视赵元佐;不过赵元佐并未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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