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和淳于婉云两人走进寝室后,赵恒、李兰惠已经坐在床沿上了。
刘娥喊了一声“皇上”,向他揖了一揖;赵恒正要感激刘娥,却见淳于婉云跟在后面;不禁一怔,凝视着两人不知说什么才好。
刘娥见赵恒发痴,莞尔一笑道:“皇上起得早啦!现在才丑末寅初时辰!”
刘娥说着指指淳于婉云道:“皇上还认识她吗?”
赵恒见刘娥指着淳于婉云问他认不认识,站起身子走过去打量半天;有种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蹙眉瞪眼就是说不上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淳于婉云瞥了赵恒一眼,赵恒禁不住喊叫起来:“莫非是淳于婉云姨娘!”
“皇上果真好眼力!”刘娥拍手称道,淳于娘娘把手按在髀间道一个万福说:“皇上还能认出淳于婉云来,奴家这里给皇上请安了!”说着便就拜了两拜。
赵恒慌忙上前拦住淳于娘娘道:“别别别……果然是婉云姨娘!您是长辈岂能给晚辈行大礼!”
淳于婉云灿灿而笑:“陛下是皇上,淳于的辈份再高也是臣子;奴家行的是君臣之礼!”
真宗笑声呵呵,道:“姨娘当年施了金蝉脱壳之计,把整个皇宫的人都骗啦!但六六一直说姨娘健在人世,朕就是不相信;现在看来还是六六有眼力!”
刘娥莞尔一笑,看向真宗皇帝道:“皇上现在相信臣妾的判断了吧!臣妾说淳于娘娘还在人世,皇上就是不信;此刻淳于姨娘站在当面看你还说啥!”
“六六是高人!”赵恒扬声大笑着,向淳于婉云打躬作揖道:“姨娘是六六最好的朋友,六六困守怡蜀苑那段时间里要不是姨娘时常过来走动开导;哪会有今天的三人相逢!”
赵恒说着若有所思道:“姨娘,寡人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三人是同年生,只是姨娘生月大了一点!”
赵恒说完这话情绪突然低落,道:“父王当年是有过错,慢待婉云姨娘!不过姨娘的金蝉脱壳之计还真高明,只是瞒不住六六;六六每年都约朕去玉涧阁怀旧,没想到姨娘还真故地重游!”
真宗皇帝说着,看向李兰惠道:“还有她!一定是六六从广安寺请回来的是不是……”
真宗皇帝说着清清嗓子对门外喊道:“张公公快上酒,朕今日双喜盈门;要和淳于姨娘,爱妾六六,还有李贵人痛饮一番!”
刘娥见皇上称呼李兰惠李贵人,慌忙给她摆手道:“天子嘴里无戏言,李妹妹还不谢过皇上;从今往后你就是李贵妃啦!”
李兰惠跪在地上给皇上叩头谢恩,张迪、周一和几个宫女便把酒桌、酒具送进来摆好;两罐瑶池酒也搁在桌面上。
刘娥见张迪和周一给桌面上摆了两罐瑶池酒,心中“咯噔”一下道:“皇上昨天喝高了,迷迷糊糊睡了五六个时辰;现在接着喝下去还不把龙体喝坏!”
心中想过,便给张迪和周一摆摆手道:“二位公公还是把酒扯了,皇上昨天才喝醉;现在接着喝一定会伤龙体,我们还是以茶代酒吧!”
赵恒见刘娥如此讲,嘿嘿笑了一声道:“爱妾多虑了,朕是一罐子不醉;寇准那样的酒鬼也不是对手你怕的什么!”
刘娥冷峻道:“皇上想着喝酒就没想到今日还得上早朝!朝廷那么多事情都等着您定夺啊!”
刘娥这么一讲,真宗皇帝顿时无语;这恐怕是他疼爱的刘娥的主要原因。
刘娥尽管是妇道人家可学富五车,上晓天文下知地理;真宗皇帝自感不及,刘娥阻止他喝酒提及上朝使他顿感震惊。
赵恒颁布了《文武七条》告诫百官要勤于政事,自己如果醉迷在美酒中何以对得起祖宗。
真宗低头不语,向张迪摆摆手意思把瑶池酒扯了;张迪心神领会,让宫女将送上的酒罐子原就撤走。
刘娥见张迪撤走瑶池酒,跳转话头看向太监周一道:“周公公昨天不是上寇准府邸宣旨吗?情况如何皇上知道不?”
刘娥这是有意把问题往明里挑,因为她的返回怡蜀苑的路上已经听淳于婉云讲述过发生的寇府的事。
周一见刘娥询问,深深一揖道:“启禀娘娘,老奴昨日是上寇府宣旨;可是发生了不愉快,两下里打将起来还死了人;赶到怡蜀苑欲向皇上禀报圣上喝高了,老奴一直守在外面等待;这时候皇上清醒老奴才敢进来……”
赵恒听周一说两下里打将起来还死了人,惊问一声道:“两下里打将起来?是哪两下里打将起来啊!”
“王钦若和寇准两家打起来!”淳于婉云不失时机地插上话道:“王钦若私自动用禁军卫士,寇准率领家丁;当然还有铁鹘军,两下里打得不可开交!”
淳于婉云说着不藏不掖道:“皇上恐怕不会相信,打死王钦若家奴的是千古一帝!”
“什么什么?千古一帝!”真宗皇上亟不可待道:“千古一帝只有秦始皇配作,难道是他打死人?”
“皇上你没说错!”淳于娘娘笑声盈盈道:“打死王钦若家奴的正是秦始皇!”
“姨娘开甚玩笑!”赵恒上前一步站在淳于婉云对面狐疑不定道:“秦始皇死了一千多年,怎么会来大宋朝把人打死啊!”
“此乃祥瑞之兆皇上难道不相信!”淳于婉云郑重其事道:“我朝自太祖立国,太宗经营将至五十载;太祖、太宗两朝从来没有祥瑞出现?千古一帝秦始皇能在真宗朝重生复活这是大吉大利的祥瑞之兆啊!”
淳于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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