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你长的又帅人又老实,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样的好青年不多了。”
“大家都别在这儿耗着了,老张一个人留下就行了,大家散了吧!”时沫迟拉着贺纯纯出去了,他实在听不得她这种拍人马屁的虚伪言论。
“哎,你不管你大哥啦?”
“大哥有人管,跟我回家。”
经过走廊的时候,旁边过路了几个戴黑色墨镜的大帅哥。
“哇塞!你们家的人都这么酷的吗?像黑社会,那你爷爷呢?是不是有王者风范?大哥大的那种?穿着一件中式长衫,脖子上戴着佛珠,还剃了光头,走哪儿都要戴副墨镜,身边跟着许多戴大金链子的小弟。”
“……我爷爷是退役军人,不是黑社会,也不是大毒枭。”
“哈哈,我以为大人物都这样,跟电视剧里演的似的。”
之后,时沫迟就没接过她话,实在是辣耳朵。
回到家,一开门,迎面飞出来一只秃毛鸡。
“咯咯咯哒!咯咯咯哒!”
时沫迟本以为自己经过这段时间,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够可以的了,没想到贺纯纯还是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当真是所到之处一地鸡毛。
短短半天,家里就如同被生物入侵了一般,空气中夹杂着一股鸡屎和鱼腥混合而成的窒息气体,地上随处可见全是秃毛鸡拉的粑粑。
从门口到客厅,一路上飞禽走兽、飞沙走石,无处不在。
厨房里,那条跃了龙门的鱼已经翻了肚子,呆呆的一动不动。
时沫迟的脸色异常惨白,然而内心气血翻涌,如果现在有个血压计,他保准给它爆表。
“余纯纯,你真是可以呀!还有什么要作的,也一并来吧!”
她尬笑几声,“那个,你喝酒肯定不挂相,看这小脸儿白的。”
她伸手要摸,被时沫迟在半空打了下去。
“哎呀,你别生气嘛!我的手都被你打红了。”
“你看那只鸡不是挺可爱的吗?肥肥的肯定很有营养,要不我给你炖鸡汤喝了吧!”
“咯咯咯哒——”秃毛鸡突然飞入两人中间,吓了贺纯纯一大跳,闭眼就是一阵乱打,“别过来,我怕鸡,时沫迟,我怕鸡,快救我!”
然而,那只鸡被贺纯纯吓的,直接喷了时沫迟一脸……
*
时沫迟摸了摸那不可名状的恶臭粘稠液体,“余,纯,纯!”
贺纯纯抱头:“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
时沫迟颤抖着手狠狠指了她一下,强忍了一口气,进了卫生间。
他真是打死她的心都有。
贺纯纯满脸的愧疚,一心想赶紧弥补一下,可一屋子杂乱无章,根本无从下手,那只鸡还在顽强地满地飞跑。
“死秃毛鸡,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贺纯纯下定决心要抓住它这个祸害之源。
时沫迟刚打开水龙头将头抵到下面,就听见一声尖锐的鸡叫,条件反射地直起了身。
“啊——嘶——”头和金属撞击的声音发出了回音。
望着镜子里一脸狼狈相的自己,时沫迟重重砸了下镜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遇到那个小祸害精!”
一开门,就看见贺纯纯正追着那只鸡满屋跑,鸡屁股又秃了一圈儿。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哒!”
“你给我停下!”
“啊?你快过来帮忙,鸡听不懂你说话!”
“……我是让你停下!”
贺纯纯被那一声吼镇住了,立马乖乖停了下来,委屈巴巴地解释说:“那只鸡跑太快了,我抓不住。”
“你给我乖乖站那儿别动!”
时沫迟掏出手机,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三个膀大腰圆穿着汗衫背心的大汉杵在门口:“先生,是您在85同城叫的搬运工吧?”
“是,把我们这里那只鸡,还有那几条鱼,还有那些,那些都给我搬走!”时沫迟就差指着贺纯纯了。
三个大汉:“……”
“先生,俺们是搬家具的,不是捉奸,不不捉鸡的。”
“双倍工资。”
三个大汉互相用眼神交流。
“三倍!”
三个大汉立刻达成一致:“干!”
时沫迟和贺纯纯脚不沾地坐在沙发上,四眼直直盯着几位大哥工作。
一个大哥:“先生小姐,你们这宠物养的还挺特别,这大肉鸡大胖鱼的,好吃!”
另一个大哥:“冒味问一句,是你们的宠物鸡和宠物鱼疯了吗?”
时沫迟:“是家里有个人,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贺纯纯悄悄向他们指了指时沫迟,又指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几人立刻会意。
“啊,是,先生,注意身体,我相信您有朝一日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你们,你们误会了,我不是……”
“嗯,绝对不是,那个,都收拾好了,俺们走了啊!小姐,记得三倍工资哈!”
“我……我不是精神病!”时沫迟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贺纯纯笑得前仰后合,双脚不停摆动,“哈哈哈哈,找搬运工捉鸡,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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