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言提着外卖回来的时候穆于清还在睡,他放轻脚步走到卧房,宠溺地凝视她熟睡的恬静面容。
饭店已经过了,穆于清还是没有睡醒的迹象,南绪言坐不住了,轻轻摇醒她。
穆于清迷迷糊糊睁开眼,语气略冲:“干什么?!”
“先起来吃饭再睡。”
穆于清撅着嘴爬起来,南绪言揉揉她微乱的头发,这小女人居然还有起床气?
看她懒洋洋的,南绪言索性抱着她去洗漱,穆于清渐渐精神了,洗漱好就跟他一起吃饭。
吃饱喝足,穆于清没了睡意,“老男人你怎么老往我这跑,公司不要了?”
“前两天刚谈了个大项目,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再说了,为夫手底下那么多号人,薪资待遇丰厚,要是事事都要为夫去做,那还要他们干什么。”
穆于清这才发现屋子已经被收拾过了,她巡视了一圈,收拾得还挺利索的,没想到这豪门公子居然还会收拾房间,还这么井井有条的,看来也并不是完全娇生惯养的嘛。
“我有收到消息,昨天秦朝阳秘密地去见了一个人。”
穆于清一个激灵,现在秦朝阳的一举一动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要想把他扳倒,就必须得洞悉他的一切社交圈,再寻找机会一举打垮他。
“是不是那什么钱厅长?还是什么商贾?”
“夫人猜得没错,就是那个姓钱的,两人相谈甚欢,看来是又要有所动作了,还真是不安分以为自己还能翻得了身。”
穆于清脑子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要她没猜错的话,秦朝阳肯定是去跟老钱讨论她做续弦的事了,也不管自己有多不乐意多抗拒了。
反正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在意过这个女儿,之所以在宴会上大肆宣扬自己是他的侄女,可真实用意不过就是为了博个收留亲戚的好名声,再加以掩盖她的真实身份罢了。
在秦家住的日子里,尽管穆于清刻意挑起她和秦豆蔻之间的斗争,可秦朝阳除了对秦豆蔻不痛不痒的说道几句,即便是罚禁足也不过是表面功夫。
穆于清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外人,而且是携着仇怨进的秦家,回想起去年秦朝阳的宴会上,即便是秦豆蔻使计想要毁她名声,他也还是没有对秦豆蔻做出半点实质性的惩罚,到底是他捧在手心里宠了二十年的宝贝疙瘩呀,关键时刻还是向着宝贝疙瘩的。
“那我大概知道他们会面的一部分内容了。”
“夫人知道?”
穆于清笑得嘲讽,“能不知道么,前几天秦朝阳找我了,先是卖了个惨,然后就要求我去给那个钱什么鬼的做续弦,以求秦家富贵。”
南绪言脸色变了,一直都知道秦朝阳表面看起来倒还挺谦和的,也知道内里有着肮脏龌鹾的心思,可他没想到秦朝阳竟然这么没良心把穆于清许给一个老男人做续弦,那老男人的儿子甚至都比穆于清大,亏秦朝阳也做得出来!
“找死。”
穆于清没多大反应,反正她也从没指望过秦朝阳会对她有多好,本身就没有半点父女情,但秦朝阳提出了这个要求还真是让人心寒。
“他这次有困境,是你的手笔吧?”
南绪言没有否认,确实是他的手笔,不把他逼到绝路又怎么能查探到他私底下肮脏的交易?
“没错,他的黑料不少,只不过是迫于他的权势被压下了而已,现在时机到了,我慢慢吊着他玩儿。”
“你到底有几个身份?我怎么觉着你不像是普通的有钱人?”
“夫人想知道?”
穆于清点头,她确实很好奇这个帝国受众精英敬仰的传奇人物,好像一直以来市面上流传的都是他的经典事迹,在商场上没有谈不下的项目,在政局里也是首屈一指的顶层人物,不过在军方有没有势力就没有听说了。
她总感觉面前这个宛如神袛的男人身份很不一般,无论到哪都是别人点头哈腰的,他永远都是最闪亮的那一个。
永远从容不迫,永远气定神闲,永远清冷尊贵。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又来这套!
“算了,好奇害死猫,我还是知道得少好一点,免得我不小心吐露出去了。”
“啵”,南绪言吧唧一口亲在穆于清唇边,穆于清眨巴着眼看他,什么情况?
“古人有云,山不就我我就山,同理,夫人不亲我我就亲夫人。好了,现在来听听为夫的身份有几重。”
哪有这样为自己偷香找这么好听的借口的?
“第一个身份是个商人,不过不是个普通商人,是军政商都有极大人脉的商人。第二个身份,是穆于清唯一的合法丈夫。”
他在说第二个身份的时候深情的投望穆于清,穆于清蓦的就脸红了,然后顾左右而言他,“怎么你还跟军方有关系?外界只说你商界政界都有地位,没听说跟军方有关系啊。”
“夫人莫不是忘了,爷爷就是军人,虽然为夫没进过军营,明面上跟军方没什么,但为夫确确实实是跟军方有关系的。”
穆于清只觉得南绪言身份复杂,但她从来就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你不说我也懒得去问。
许司燊才得知昨晚沈听风被一个样貌惊艳的小伙子带走了,心里那个急呀,就怕沈听风有什么事,丢下工作就往沈听风公寓跑。
气喘吁吁跑到沈听风公寓门口大力拍门,“沈三!开门!”
沈听风好不容易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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