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您这话说的倒像是提亲,若是提亲,怎么也该是男方准备好了聘礼,去我们太虚观,按着规矩一步步的进行下去吧,您这一进门就和我堂妹说这些,莫非是看不起我堂妹太虚观内门弟子的身份,当作寻常人家喜欢攀附权贵的风尘女子来看不成?”白舒字字珠玑,说的陈言城面色也冷了下来,太虚观之中的弟子,也连连觉得痛快,就连元幼晴和徐尧,此刻都在暗暗为白舒打气。
陈词在一旁看着,听到这句话,也笑了起来,这白舒果然有意思,陈词虽然叫陈词,却不善言辞,也不爱人和别人废话,但这不代表,陈词不爱听会说话的人说话,而白舒恰好就是那种口才和思辨都极佳的人。
“第五,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感情一事,总要讲一个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吧,我师妹第一次来剑宗,您孙儿就直呼喜欢喜欢,我敢问这喜欢何在?他只见了我师妹一面,根本还不了解我师妹,就说喜欢,喜欢也只是觊觎我师妹的美色。以色侍人,不能长久,以色传情,不能做真,自古剑宗英豪辈出,难道也有以貌取人,只贪恋美色的肤浅之人么?”
白舒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叫人忍不住拍手叫好,他这五点,深入浅出,不卑不亢的提出了自己的不满,就算是说陈淼肤浅,也先提了剑宗英豪辈出之事,叫人纵使心有不满也不好发作,反倒是白舒说起陈言城看不起姜雪的时候,扯上了太虚观,让陈言城不得不谨言慎行。
元幼晴第一个站起身来,大声称赞道:“说的好,白舒,我本以为你是个没种的男人,没想到你竟也是个汉子。
白舒心里刚刚畅快了一些,又被元幼晴一句话说的郁闷了起来,他瞪了元幼晴一眼,没有说话。
萧雨柔望着白舒站在姜雪身前的身影,一下子就想到了白舒曾经对自己也是这样,默默的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遮风挡雨,可现在,躲在他身后的那人,却已经不是她了。
一念及此,再看白舒不卑不亢的站在屋子的最中心,如鱼得水的样子,萧雨柔愈发觉得难过,因为白舒越来越出众,而她却已经不能心安理得站在白舒身边,为白舒而骄傲了。
曾经萧雨柔以为她自己是白舒身边最重要的人,她觉得她有为白舒骄傲的资本,可现在她不会这么认为了。
姜雪小脸激动的通红,怔怔的望着白舒的背影,想说一些感谢的话,却羞于出口,只好在心底默默的为白舒加油。
她只是下意识的想找一个依靠,却不想白舒真的风雨不动安如山。
陈言城叹了口气道:“你之前称她为堂妹,说到最后,又改口为师妹了,你和她,怕是没有血缘关系吧。”
众人听的一愣,谁都没有注意到白舒说话时称呼的变化,陈言城却注意到了。
白舒摇了摇头道:“不管是堂妹还是师妹,都是我妹妹,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在,就不许她受一点委屈!”
这句话说出来,不光是姜雪,在场的所有女子都心头一动,谁能想到温润如玉的白舒,为了同门师妹,能和剑宗的一个长老针锋相对,说一些咄咄逼人的话呢。
更何况一路上白舒和姜雪基本上都没说过话,谈不上熟识,可白舒面对姜雪哀求的目光时,依旧挺身而出了。
这种事情两个领队都做不来,更处理不好,偏偏白舒唇枪舌剑,将事情弄的太快人心。
陈言城长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做事唐突了,只不过我这孙儿…”陈言城说着说就说不下去了。
众人也看的出来,陈言城对着小孙儿极为宠溺,多半什么事情也都喜欢由着他。
“我听说我们太虚观里有一位叫做白访云的前辈,就曾经带着聘礼无数,亲自来剑宗提亲。”白舒看了陈淼一眼道:“若是真想得一份姻缘,还要自己去努力,按照规矩来,到时候不管成败与否,也不至于落人话柄。”
白舒本来不准备说这番话的,但一说起提亲二字,白舒就会想到当年白访云来剑宗前提亲,被剑宗宗主拒绝的事情。
可至少白访云是真心实意的想娶凌问儿的,观主给白访云准备的聘礼,纵观世间,也再没有第二个人拿的出来,白访云对这件事情重视极了,可现在却有人把这种事情当作儿戏,白舒不可能不生气。
陈淼怒视着白舒道:“别拿道理压我,逞口舌之利,算不得男人。”
白舒不屑的看了陈淼一眼道:“今天若不是在剑宗,我白某人会和你讲道理?”
白舒真的不喜欢讲道理,但既然在剑宗之中,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这毕竟是凌问儿的娘家,也算是白舒的半个家,当年连白访云都不敢硬闯山门,白舒自然也不敢造次。
陈淼还要再说话,白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陈淼气势一泄,那些嘴硬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白舒冷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没留下一句交代,陈言城依旧是笑眯眯的,完全不因为白舒的失礼而感觉到愤怒。
陈淼不懂事儿也不能全怪他,要让白舒说,还是因为陈言城对陈淼太过于溺爱,没能教育好他。
出了门,再次见到那灵秀的绝世美景,白舒不爽的心情被一扫而空,走了没几步,之前引路那个剑宗弟子就喊住了白舒。
“怎么?”白舒站住脚步,回头看着那弟子。
那剑宗弟子笑着赞道:“师兄刚才那番话说的漂亮!”
一般来讲,不管同门之间有什么矛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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