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要杀幻灵!”听了少年天真的话语,女子有一瞬间都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不解地问道。
少年没察觉到女子话语中的意思,认真道:“原来它还有名字,我确实要杀它。”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你做不到。”见得少年这般的固执,为了不伤到他的自尊心,以及免得他去白白送死,女子放缓了声音说着,却由于一贯养成的性格,话语仍显得干脆直接。
轮到少年不解了,他对自己将要交手的敌人还毫无认识,只得做出了一副好奇请教的样子:“它很强?你既然跟它战斗过,对它有什么了解?”
“虽然他剑法拙劣,战斗时又表现得贪生怕死的畏缩模样,但以他四境的修为,如何能不强?”女子眼中隐含着冷厉的恨意与强烈的不甘,“便是我全盛时期遇见他,也只能苦苦坚持,勉强自保罢了。”
“说得很有道理,这么说如果双方在同一实力水平线上,他便打不过你喽。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少年装模作样地评论道,可下一句话却又将自己的无知暴露无疑,“四境是很厉害的称号,还是第四境的意思?如果是后者,你和我分别算第几境?”
女子深吸了一口气,连牵动了身上多处伤口的疼痛都忍耐住了,却还是忍不住眼神中对于某人地强烈的鄙夷与不可思议感:“韩非那家伙连这种常识都没教过你?!”
“他就是个混蛋而已,既懒散又可恶,哪会认真教导学生!”少年恶狠狠地陈述了实情,“我本就是被他打昏后强行认下的所谓徒弟!”
女子瞪大了眯着的双眸看着眼前的少年,神色中流露出了一丝同情与认同感,颔首道:“言之有理,那人确实可恶至极。”
两人又一次在某种奇怪的领域达成了默契……
“四境自然就是第四境的意思,因各家门派的境界分类实在繁多,才逐渐简化为了以数字主的通用称呼……
细枝末节的事情没时间多说,你只要知道,当今的修行世界,五境已便是巅峰强者,他们中大多都隐居不出,出世则能成为执掌一方的霸主,拥有与帝国平等对话的权利……”女子娓娓道来,话语简洁而清晰明了为少年的师父补上了一课,接着再绕了一圈回来说道,
“现在你可知四境是何等存在,他们这群人虽比不上修行者的巅峰,却依然是这世间最为活跃的一流强者。”
“我处于三境后期,距离四境仍存在一些距离,”女子迎着面前少年期盼的目光,便知道他话未听尽,遂强调了起来双方实力的差距,“而你,到了这般年纪也才一境中期,天资应只是勉强及上了修行的门槛……再努力修行个几年应能到后期吧……”
少年听得此言顿时不太满意地咂了咂嘴,心想着自己总计也就修行了半个月到底算是什么资质,面上却继续了最初的话题:“那要如何才能杀了它?”
“……”
女子此刻才真正确信了自己的诸般口舌尽皆作废,遂不太想搭理少年了。
要知道她本就不是爱多言语的人,此番劝说已是她见少年大耗元气救了自己方才耐起性子所为,但她现在终于忍耐到了极限。
然而自小养成的极高素养,却也让她不好对自己事实上的救命恩人恶语相加……
两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突兀间,少年摆起一脸的尖酸刻薄之面孔,发了话,:“我看你就是怕了!你在试图说服我的时候,连对自己的敌人裸露恨意的勇气都没有!”
“激将法于我无用。”女子神色自若,似乎不吃这一套。
于是少年就立时换回了脸色,开始晓之以理道:“既然我们都没了退路,而它也应一直在追杀你,我们就不应该先堕了士气!
再说你不是帝国军人嘛,难道只是因为一次小小的挫折,便就此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与荣耀?”
见女子竟然有了挣扎的反应,少年心中狂喜,却面色依旧庄重地呼喊着:“你是要我一个区区平民冲在你一个帝国军人的前面,然后战死不成?”
女子面色愈发地惨白,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了能让少年捕捉到的明显的恐惧感。
正在少年以为自己激昂的违心之语起了反效果的时候,她眉眼又逐渐平静了下来,带着一丝难掩的疲倦之意缓缓闭眼说道:
“他应是有弱点的,让我想一想……”
突然少年提问:“你说过它贪生怕死对吗?”
“是,他战斗时表现得很是畏缩,但这又如何他终究是四……”女子被少年扶坐在墙角后便没再挪过位置,此刻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看上去竟像极一个受人欺负的小女孩——虽然她本身也年龄也不算大。
“四境的很厉害的强者对吧,这已经听你说过一次了,我记性又不差,”少年神情有些不耐,似一只才离开巢穴的雏鸟,不仅对外面世界的一切都显得毫无畏惧感,还直欲数落着面前受挫的可怜人儿,“但你也别那么死脑筋嘛,我们又不一定非要跟他正面碰撞。”
女子顿时有些理解什么叫做天命弟子遇上玄武门那些莽夫的无奈。
她自懂事开始便一直被冠以各种不同的称呼——因她拥有数百年难得一遇的、修行界最顶尖的天选之资。
她三岁筑基,六岁开始修炼,两年后破至二境,又三年后入三境,至十四岁便三境中期,现十八已入后期,眼看着就要看到四境的全新领域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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