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内的浴室设在进了房门的右手边,此时浴室门正大开着,可以清楚的看见陈勇义手脚均被红色的细绳捆绑,赤裸着身体背对冯远跪坐在浴室中的一大片血迹里,而在陈勇义的对面,正好有一扇一人高的破碎的镜子。
透过镜子,冯远看见了被镜子裂痕分割开来的陈勇义脖子上的致命伤,从这满地的血可以猜测出,伤口很深。
冯远心道,还是来迟了一步,“通知局里,让技术人员和法医速来现场。”
冯远带着手套上前摸了摸陈勇义的脉搏,“还是温的,刚死不久,凶手应该还没走远。”
江渚看着鲜血淋漓的浴室,说道:“小远,这跟程新坠楼的现场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说的肯定不是死亡方式,而是这诡异的案发现场。
与程新死亡当天一样,陈勇义的周围还有整个房间内都洒满了白色的栀子花,有些已经沾上了血迹,透着诡异的光泽,整个房间内充斥着栀子花的清香味与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的怪异味道。
冯远点了点头,“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但毕竟上一次程新是坠楼而亡,我们无法得知凶手的杀人手法,还是得排查陈勇义的生活圈子,以防有人模仿作案。”
“去把宾馆和周边的监控调出来,给前台和服务员做笔录,看是否有看到嫌疑人,还有,排查宾馆内的住宿人员名单,看是否有可疑人员。”
在门外等候的警员接收到命令,很快就分头去忙了,顺便带走了被吓倒在一旁的服务员去做笔录。
暂时交代下去两件事情,冯远与江渚这才戴上了手套脚套,进去到房间里面。
这家宾馆的房间都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两个大男人都个高腿长,站在里面只觉得空间狭小。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中间放了张双人大圆床,床的上方吊着紫色的纱帐,垂下来一圈正好将床包围,床的正对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情侣用品,五花八门,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暖黄色的灯光照下来,显得整个房间无比暧昧。
冯远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堆东西,心里冷哼道:“这老家伙还挺会玩!”
江渚掀开纱帐,床上的用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被子上没有褶皱和被压过的痕迹,看来陈勇义还没来得及沾床就被杀害了。
所以,凶手应该是在陈勇义进房间不久后,就随之而来将他杀害,若是从监控上排查凶手,那么他进入宾馆的时间应该和陈勇义差不了多少。
冯远想转身去窗户边看看,
刚一转身,忽觉得余光中似乎闪过一丝亮光,冯远回头看去,依旧是刚才的那个木桌子,难道是桌子上的东西刚才反光了吗?
“小远。”江渚忽然叫道冯远,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对方,询问冯远是否有别的想法。
冯远被江渚打断,忽然忘记了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等排查完后,若是宾馆内的其他住户没有问题,那么这个猜测就成立,但是,刚才一路走来的时候我观察过来,这个宾馆的所处位置本就偏僻,只有路口处有个监控,若是凶手诚心躲避,是完全可以躲开的。”
“而且,宾馆内部虽然设有监控,但是都在电梯口附近,这个房间正好处于监控死角,这里是二楼,凶手如此谨慎,肯定是爬楼梯上来的,被监控拍到的几率应该很渺茫。”
冯远忽然长叹一声,只希望一会技术人员可以再房内发现些线索。
江渚道:“可是这样不是有些奇怪吗?凶手既然选择在这里行凶,那他肯定事先打探过这里有监控,他是怎么确定陈勇义恰好会在这个处于监控死角的房间?”
这一点确实很可疑。
冯远环顾了房间一圈,而后又去浴室看了看,终于在马桶内找到了已经被水淹透了的手机,冯远忍着恶心将手机从马桶里捞了出来装进了证物袋,刚转过头,就看到了提着工具站在浴室门口的法医和技术人员。
冯远蹲着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几人目光所及,面面相觑。
冯远不留痕迹甩了甩橡胶手套上的水渍,开口道:“来了呀,都不愧是我们警局的精英,这大周末的,出警速度丝毫不比平时慢。”
见没人动弹,冯远的眉毛顿时压了去了,“一个个都愣着干嘛!赶紧开工,凶手可不会站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抓。”
技术员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在门外提醒道:“冯队长,这浴室就这么指甲盖大点地,死者已经占去了一大半,你站里面不嫌憋屈吗?”
冯远:“······”
看了一圈确实有点挤,感情人家这都是嫌我碍事呢!
“行了行了,我马上走。”冯大队长一觉自己碍事,不再需要别人开口,很自觉的就自己离开了。
“哈哈哈~”
“头一次见冯大队长亲自干掏马桶这种事呢!”
“我们冯大队长不愧是局里的吉祥物,这满脸尴尬的样子看起来也十分可爱呢!”
冯远:“······”
看来他们还是不够忙啊!
“案子结束之后,每人从自己的专业角度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交给我,要求,不能重复,不能借用以前的报告,字数不能少于八千字。”
在众人一片哀嚎声之中,冯远挥一挥衣袖的走了,彻底把房内不大的空间交给了专业人员。
难怪以前老爸总是逼着自己写检查,这种看别人吃瘪的感觉还真挺好。
出了房门,冯远将手机交给了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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