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的口气阴森恐怖,听的我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男人也有些畏惧余念,但还是嘴硬说道“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我自己家的事不用你个外人指手画脚。”
说着就要赶我们出去,还伸手准备推搡。
我本来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但是见他抬手,我便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提醒道“有话说话,别动手。”
那男人见我们人多势众,也不好发作,只摆了摆手“赶紧走,别再我们家待着。”
余念道“你低头看看,你老婆是不是在看你?”
那男的闻声低头看了一眼,便吓的跌坐在地上。
可我也同时看了一下,没觉得那尸体有什么异常,但奇怪那男人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余念叫上我们转身要走,那男人却突然一把拉住余念的裤腿,苦苦哀求道“姑娘别走,姑娘别走。刚才是我不对,求求你了帮我把她们俩送走吧,求你了。”
同床共枕的人,竟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如此恐惧,说来也是有些蹊跷。
余念翘着二郎腿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居高临下道“那你自己说说吧,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那男的犹犹豫豫的不想开口,余念提醒道“机会只有一次,你老婆的尸首刚刚回家,现在亡魂处于游离但未散尽的状态。所以你如果说的有半句假话她都能听到,甚至还会导致怨念加深,纠缠你一生。”
那男人听后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自己的老婆磕了三个头,这才对余念说出真相。
原来那男人在妻子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出轨,和村里发廊的一个外乡女人搞到了一起。起初还只是地下恋情偷偷摸摸,后来老婆肚子越来越大,孕期激素急速增加导致满脸的斑点和鼻基底变宽。本来只是个一般的家庭妇女,后来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竟然变得奇丑无比。
男的越来越放肆,甚至敢趁媳妇回娘家的时候偷偷把发廊女带到家里来。
邻居全都看在眼里,但是没人说破。
直到后来事情都传到了隔壁村,孕妇的亲妹妹听说了之后告诉了姐姐。
女人回家正好看见那女人穿着自己的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于是大受打击,在和男人大吵了一架之后开始发高烧,神情恍惚。
男人对外之说是孕期精神状态不稳定,一直隐瞒孕妇的病情。
甚至在孕妇发烧昏睡的时候,还将发廊女一次又一次的带回家里,当着自己大女儿的面卿卿我我。
甚至还研究着,等孕妇生下孩子就把她骗到山里去扔掉,然后他们两个人继续过日子。
大女儿还不懂事,便将自己看到的都告诉了妈妈。
孕妇再次受到刺激,精神失常。在村里人看来,就是高烧烧坏了脑子,开始疯疯癫癫每日说着有人要害她。后来因为她娘家兄嫂听说了这件事,便来质问。
兄嫂走后,男人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便将孕妇大打一顿出气。
但是谁也没想到,孕妇气不过,直接带着孩子跳了河。
我听完整件事之后,气的浑身发抖。
虽然我也是个男人,也能理解男人有时候面对诱惑很难把持。生意场上,社交圈里的人都是这么混过来的,没办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谁。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道德的评判标准,这已经触犯了法律。
余念明显还是没有相信这男人说的话,不依不饶的接着问“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能有半句假话,她就在那看着你呢。”
那男人战战兢兢的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连忙转过头来说道“我,我,是我,都是我。是我把她们骗到河边的,也是我……把他们推下去的。”
我上去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把人摁在地上“你他妈还是人?这是你老婆,你亲女儿啊!你怎么就能因为一个外面找的野娘们,把这娘俩推下河呢?”
这时候那老太太也赶了回来,看见我们在质问自己的儿子,冲过俩一把把我推开,没有好气的问道“你们是哪来的人啊,哪轮得到你们在我家指手画脚的?”
老孟也看不下去,骂道“我看你和你儿子蛇鼠一窝,没准都是两个人商量好的。现在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一会警察来了你们就不用理直气壮了。”
老太太倒是心里有谱“呸!警察?你有证据吗?就算是警察来了凭什么找到我们头上?”
孕妇已经死了,而且死亡的时间是夜里,根本不可能有目击者,现在死无对证还真是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
余念倒是不生气,只是冷静的说到“你女儿得了小儿麻痹,你早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你老婆受了刺激变得疯疯癫癫,失去了自理的能力。你想到余生还要在照顾这两个人中度过就苦不堪言,所以干脆下定决心让她们死了,也正好能圆了你说的产前抑郁的慌。人死后你大可以再娶一个,孩子也会有,老婆也会有。”
余念说完转头看向那个老太太“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发廊的女人也怀孕了吧,而且检查是个男孩?正是你想要的,所以你才会帮着隐瞒你儿子的所作所为。”
余念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一样,插的这两个人哑口无言。
我突然开始混淆人性这个事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曾经在灾区见过无数令我落泪的场面,老公为了保护妻子和孩子,紧紧的抱在一家人上面。直到死去之后身体僵硬,我们救援人员都无法将他们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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