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冰冷的公孙蝉,实际是因为早年父母遇害,而导致其有些孤僻少言,也有些偏激偏执,更是倔强的不行。
此时这个小姑娘露出了震惊的神情,难以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今天,先是两个看着年纪不大的陌生男子从春月楼出来追上自己,开口便道出已经鲜有人知的江左赋三字,吓了自己一跳,以为他们又要因为自己弹奏禁曲而杀人。可而后他们又声称自己是天行者,求爷爷给他们修琴。
爷爷报出了一长串的材料,公孙蝉松了口气,她以为爷爷这么做只是为了支走他们,而后好方便爷孙二人逃跑,可谁知爷爷却很是认真地真的要给他们修琴。
没等自己说服爷爷逃跑,侯开便带人堵在了门口,这个游手好闲的小子早在半年前就鬼迷心窍地看上了自己,一门心思想要把自己抢回去做媳妇,还偷过自己的肚兜,可恶的很。天知道这种地痞无赖怎会入了乔家大院,成了一名家丁。
可那又如何?改变了他那泼皮无赖的性子了?自己就应该和他走了?
公孙蝉自然宁死不从,可侯开却也说出了江左赋三字。
江左赋是失传了百年的曲子,哪里会有这么巧就被他知道了去,难不成是之前那两个自称天行者的家伙告诉侯开他们的?
公孙蝉一时想不通,又急又气,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时那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回来了,而且那一身酒气的家伙一拳就把侯开的脑门给打扁了?这是什么样的力气啊。
侯开的死,公孙蝉谈不上多么开心,但毕竟是罪有应得,她还在想这醉醺醺的黑脸男子会不会把这几个人都杀了。
而等到那黄袍男子喊出他是朴家门客身份之后,连公孙蝉都是小脸瞬间煞白。
虽说她才十三岁,但在这西南之地,每个人从小就知道朴家这两字代表着什么。
在八岁时,她听说郡守的儿子和朴家的一个小孩在街上打了起来,郡守知道后顾不得巡城,快步跑到街上,而后根本没有问缘由,直接就出手...打断了儿子一条腿,来向朴家道歉。
在两年前,夏方的太子相中了乾宁郡一个小小功曹家的闺女,据说那小姐姐长得国色天香,正是二八佳龄。太子派人将其直接接入宫中,不了半路正巧被朴家家主的三儿子撞到,一眼相中,竟是半路就给劫到了朴家。传闻太子砸碎了宫里七个琉璃瓶,可他敢对朴家露出过半点不满么?
朴家才是这里的天。
而这人是朴家的门客,那可怎么办啊。公孙蝉感觉天昏地暗,喘息无力。
可待她回过神来,却看见那黄袍男子正跪在地上,颤抖着向那位青灰色袍子的男子问好?
公孙蝉眼睛瞪圆,嘴巴无意识地长大,震惊而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姜陵先转头压低声音对黄烈说道:“看样子这牌牌蛮好使的。”而后他转过头,向前走了一步,对不敢抬头的蔡天慧平淡说道:“你入了朴家,就是为了借这个名头来耀武扬威、强抢民女的?”
蔡天慧额头杵在地上,道:“小的知错了。”
姜陵眉头微皱,轻哼一声,问道:“谁给你的门客令?”
下一刻蔡天慧竟是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可似乎是怕这位大人小看了自己,他又用尽全身的力气止住了哭泣,只见他全身抖动着,也是因为太过用力额头已经陷入了地面。而后他猛然抬起脑袋,又重重落下,额头和地面接触时嘭嘭作响
,甚至激起尘土。只见他不停嗑头,声音颤抖而偏执地喊道:“大人,我求您了,不要剥去我的门客身份,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做给朴家丢人的事情了。我蔡天慧发誓,我以后生死朴家的人,死是朴家的鬼。我求您了,以后蔡天慧给您做牛做马,万死不辞。我求您了,求您了。请让我留在朴家吧。”
蔡天慧不停的嗑头,他额头砸中的地方已经凹陷了下去,里面尽是血迹。
姜陵实际上是想打听一下朴家门客的级别和招揽方式,但见对方想到了别处,又已经吓得如此歇斯底里,他也不再多问,多少有些于心不忍,无奈说道:“好了。”
蔡天慧趴伏在地,双手还举着姜陵的朴家客卿令。
“为了以后在朴家多得些好处?至于么?”姜陵拿回了令牌,不解地问了一句。
蔡天慧抬起头,他额头上已经血肉模糊,还沾着不少沙土,流下的鲜血自然也淌满了脸颊,看着有些渗人。他笑道:“不留在朴家,我这一生都无望迈入玄极。”
“玄极啊,口气还不小。”姜陵听闻此言也是吓了一跳,但转念又有些欣赏对方的志气和坦白,便点头道:“那就别在这些破事上耽误功夫。”
“是。”蔡天慧坚定地回答了一句,而后问道:“大人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么?”
姜陵嗤笑道:“要报仇?”
蔡天慧又低下头道:“不敢,今日您不杀我,便是对我有救命之恩。”
“我名为姜陵。无论报恩还是报仇,我都等你。不过你要尽快,我时间不是很多了。”姜陵从他身边路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平淡道:“这事接下来你处理,一会再回这来找我一趟。”
“是。”蔡天慧应了一声,直到姜陵几人都走进了屋子,他才从地上爬起。
他转头看向那个仅剩的一位、惊魂未定的乔府家丁,面无表情道:“背着侯开的尸体,走。”
“哦。”那家丁闻言顾不得嫌弃,狠狠敲了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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