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宿和元徽真人因这股震荡,脚竟然从土里拔了出来,两人往后飞去跌在地上。
他俩惊愕的看着穆出尘,穆出尘的表情也很吃惊,虽然一时侥幸托生,但敌我实力悬殊太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宿并非穆出尘对手,久战不利,元徽真人忽然低喝:“快跑!”这话提醒了李宿,连忙起来拽住他,要带他逃命。
穆出尘追了过去,因两方人以十凉亭为中心,而十凉亭八面透风,穆出尘便从十凉亭中间而过,岂料刚才的震波太强,十凉亭撑了片刻,正巧在他踏足进来的时候轰塌了!
碎石向着穆出尘砸来,穆出尘大感意外,不得不施展法术将其挡开,然后飞快逃了出来,虽然没有受伤,可是骤然轰塌的凉亭耽误了时间,等他出来之后,李宿与元徽道人已经消失了。
面对这个结果,穆出尘虽然遗憾却不意外,甚至早有预感,他抚了抚衣上的灰尘,叹道:“果然是天意……”
李宿百折不饶,屡次遇险而不死,若非天意又作如何解释?然而这世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想要承受天命,必先付出代价。
再说杀鸦青在小红的唆使下,当日出了京城,舟马劳顿,日夜不停的赶往大鹏岭,花了数日之久,终于赶到了大鹏岭,然而大鹏岭连绵不绝,又花了两日才找到神王鼎。
所谓神王鼎是一座山顶,高耸入云,这是当年神农氏炼药之处,又有说是神王举鼎之处,牵强附会不足为信。
杀鸦青这些日子用鲜血喂养小红,到底失了些血,又日夜不休赶路,飞上神王鼎之后筋疲力尽,滚落在山崖上,从飞鸟又恢复成了黑衣少女。
她脖子上系着一个铃铛,其实就是小熏炉变的,小红在里面张望,见上面山壁中隐隐有个洞口。
——尊座,你看那边有个山洞,恐怕花妖王就在里面吧!
神王鼎孤高而立,大有一览纵山小之势,杀鸦青目光所及之处,蓝天白云,远山碧影,然而如此美景她却无暇欣赏,径自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找到小红所说的那个山洞,问:“你确定是这里么?”
——花妖王就是说的这里……不过,尊座,您还是小心一些吧,她既然要咱们来,必然有所防范,说不定还设了陷阱哩!
她早就料到会有陷阱,可是李宿在她手上,又能怎么办?杀鸦青低头思索片刻,道:“我与花月容的恩怨,终须了结,这次见了她,我愿意让步和解,可她若还是咄咄逼人,那便罢,大不了玉石俱焚罢了……待我休息片刻,再上去探一探。”
既然来了,便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杀鸦青休息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感觉自己精力恢复了一些,这才重新化作飞鸟,飞进了那个山洞之中。
这山洞在峰顶上,洞口被藤条遮住,进去之后也只有半人高,越往下飞则越深,似乎与山腹相连。等杀鸦青到了下面,发现空间忽然变大了起来,下面竟然是一间空空的……墓室?!
不错,山洞的尽头是石块砌成的一间墓室,不过并不是主墓,大约只是耳房之类,另外堆了一些杂物。杀鸦青落在地上恢复原形,拿起地上的青铜剑打量了一下,又用脚拨了拨墙角的陶器,讶然道:“这里到处是人为的痕迹,妖精的气味倒不重,留下的器皿看上去至少有几百年了,难道花月容真找了个墓室栖身?”
古人开凿山腹作墓葬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花月容会藏身于此,不过妖界已经落败了,她没回万妖台也有可能。杀鸦青这样想着,颠了颠手上的青铜剑,倒是觉得称手,就拿在手上用了。
从这个墓室再往里面走,有一个一人高的墓道,她提防着花月容突然袭击,可花月容始终没有出现,那墓道的尽头有个神台。
神台也是石头制的,样式简单古朴,上面供奉的神像已经残破了,但台面甚是干净,像是被打扫过了,不但不显脏,上面还放着一个木匣。木匣的雕工精湛,花纹富丽,与古墓不符合,显然是后带进来的东西。
杀鸦青进来之后,对这里十分怀疑,现在见到有人扫干净了台面,出现了活动痕迹,方才觉得花月容应是藏于此处。
她站远了,小心用青铜剑挑开木匣,里面并未有暗器飞出,她这才走近了一看,见匣子里面放的竟然是一叠丝衣,最上面还是一个古怪的兽头面具。
丝衣白如雪,轻盈飘逸,兽头面具凤额鹰眼,勾鼻龙鬓。杀鸦青小心的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心中实在很有些费解,迷惑道:“奇怪,花月容在搞什么鬼?竟然没有机关陷阱?”
既然知道她要来,应该早安排好后招才对,难不成花月容这边发生了变故?
——尊座,这件丝衣应该是花妖王留下的吧。小红在小熏炉里问道。
杀鸦青却摇了摇头:“你并不知,花月容喜欢金碧辉煌,色彩多姿之物,素衣之类不入她的法眼,这件衣裳必然不是她的。”她说着就将衣裳放回木匣了。
——这衣裳……说不定是花妖王的侍婢穿戴的呢?我寻思花妖王住在这里,平时也需要侍婢伺候着,这山里妖精鬼怪定不少,有一两个凑上来巴结前任妖王的,只怕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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