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安歌和黄莺莺刚进后院,一股力道便将安歌拉出了走廊,安歌都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瞬,一只有些凉的手掌便捂住了她的双唇,紧贴着她靠在墙壁上,那人的另一只手握着一把伞,向着阁楼的方向垂下,用这把伞将他和安歌挡的严严实实。
阁楼处就算有人注意到他们,也只能看见伞下安歌的裙摆,和男子沾了些许泥泞的长靴。
安歌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心忍不住狂跳,居然是……是殷沐。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安歌猛地就意识到了什么……黄莺莺说景澜在这儿,王亦遥说一向疲于应酬的景澜和许其堔以及申小公爷关系突然好了,如今殷沐也在这儿。
朝廷里最具权势的几个年轻人都出现了,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殷沐的气息几乎拍在她的脸上,与她小声道:“别过去,别让景澜为难。”
安歌点点头,她已知道事情不简单,自然不会任性胡来。
黄莺莺羞愧地跑回来,快到走廊尽头,发现安歌居然在这儿,还在一陌生男子的怀中和伞下姿势如此暧昧,气得指着她道:“你居然不和我一起过去!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多丢脸!”
安歌立马从殷沐怀中离开,殷沐还是那样的撑着伞,偏向安歌,挡着安歌不使对面楼中的人看见。
黄莺莺见安歌不说话,又扫了一眼殷沐,见他样貌年轻俊朗,穿着十分普通,以为他也是这楼馆的小倌,便一脸鄙夷地对安歌道:“真不要脸,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楼馆也有相好的呢?你这小倌长得不错啊,多少银子一个时辰啊?伺候的你舒服吗?正好你相公也在那边玩儿姑娘呢,你们咋不去弄个四人行,一张床上办事还省钱!”
她居然把堂堂皇帝当作小倌,还当着他的面说这么令人无语的话……安歌心里默默哀叹,虽不喜欢黄莺莺,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看着她寻死。
安歌看了一眼殷沐,见殷沐面露冷意,赶紧提醒黄莺莺道:“他不是小倌,是……”
她再瞥一眼殷沐,见他没有不能说的意思,便接着道:“黄莺莺,这是皇上。”
黄莺莺本不信的,她瞪着眼睛盯着殷沐看了会儿,突然惊地立即瞪大眼睛,捂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不是没见过皇上,她想起来了,有一年她跟她娘去拜见皇后娘娘,远远看过皇上一眼,他好像确实是长这样的。
她想装作不信又没胆子,脑袋嗡的一声,一时间呼吸都忘了,愣了数息才惊觉自己此时多危险,跪地求饶道:“皇……皇上饶命,臣女不知道……”
黄莺莺忍不住呜咽,眼睛也模糊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显然皇上也是认得她的,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她深深地低着头,只觉得如芒在背。
殷沐倒是没有难为她,道:“滚吧,记得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泄露今日你所看见的一切。”
黄莺莺心快跳出嗓子眼了,立即点头如捣蒜:“是,臣女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今日所见之事!”
说罢,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往楼馆外头跑。
殷沐的伞还遮着安歌,他自己的肩头被梭进来的雨沾湿了也不管,盯着安歌看了好一会儿,终是掩盖住其他意味,只与她解释道:“景澜确实是在为我做一件事,所以才会到此处。”
安歌面色如常,微笑道:“多谢皇上为我相公解释,我不会怀疑他的。而且今日我本没打算过来,是和黄莺莺有个约定才会过来的。”
言外之意也就是,压根不需要你替景澜解释什么。
殷沐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双眸有片刻的失神,他早就该知道,安歌和景澜几乎就是一体,别人根本插不进去,他还在期盼什么?
安歌沉默片刻,行了一礼道:“皇上,臣妇先行告辞了。”
殷沐点点头,将那把伞递到她手边:“拿着。”
安歌连连摇头:“谢皇上,但是不用了,臣妇的马车就在外头。皇上还是自己拿着伞,免得龙体受寒。”
殷沐轻笑道:“拿着吧,不然因为淋了雨生病,景澜还得分精力照顾你,无法专心替朕办事了。”
他这样说,安歌也不想与他多纠缠,不过是一把伞而已,便伸手接过,一再谢恩之后离开了。
这日傍晚时分,雨过天晴,碧空如洗,天边晚霞层层叠叠,火红如秋日枫林一般。
景澜还未回来,但柳平乐却来了,脸上的笑容从踏进将军府大门时就藏不住了,进来便喊道:“安歌!你猜我听说什么了?”
安歌见她这么高兴,估计是黄莺莺真的按照约定回去和她爹说退婚的事了,便笑道:“黄莺莺主动与你家许大人退婚了?”
柳平乐哼笑一声:“她有什么脸主动退婚?有人告诉我,说是许大人知道黄莺莺居然去胭脂胡同的楼馆里面寻快活,被许大人知道了,许大人上门去退婚的!”
安歌眸子转了转,怪不得黄莺莺从楼馆离开时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是被人发现了。
柳平乐又道:“黄莺莺真是活该,行为放荡还觉得自己能瞒所有人!”
“她可能也就是好奇过去看看,我见她倒不像是那种沉迷声色之人。”安歌笑道,“如今你心想事成,也别去多寻个仇家了,日后若是黄莺莺不再招惹我们,咱们也别理会她了。”
“放心,我又没病,好端端地到处寻人麻烦做什么。”柳平乐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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