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女子走过我们身旁,并伸手准备开门时,开口这么说:“你就是‘带来灯火的少女’啊……”
女子毫不掩饰且充满挖苦意味地,从头到脚打量过主人一遍后。
继续说:“进来吧?”
女子的眼神,散发出难以形容,如泥泞般的阴森感觉。
我闻过那种味道,就像是石墨融化般的味儿。
想要站起身子的人,会被这黑色泥泞绊住双脚,想要向前走的人会被抓住小腿。
传染病似乎不仅会夺走人命,甚至会夺走希望。
年纪尚轻的女子,一边甩动红发马尾,一边慢慢走进幽暗建筑物。
女子的背影,消失在建筑物的黑暗之中时。
我清楚听见了这般话语:“我就是这里的会长。”
不知道主人听见了没有?
我看向就在身边的主人,发现主人似乎听见了。
散发出那般阴森眼神的年轻女子,竟会坐上重要职位。
在死了一半人口的城镇,这或许是很正常的事情。
尽管面对这般事态,主人还是站起身子并催促我,然后走进了建筑物。
建筑物内因显得昏暗,加上女子散发出的氛围,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走进屋内后,发现整理得意外整齐干净,不禁心生佩服。
屋内的家具虽然朴素,但看得出来质感还不错,并且散发出仔细上过油的味道,贴在墙上的架子也收拾得很整齐。
我发现,击中我头部的东西似乎是布料。
这时,女子也从最里面的房间再次现身。
“那么,找我有什么事?”女子甚至不做自我介绍。
主人急忙递上葛春光写的介绍信后,女子一副嫌麻烦的模样挠了挠头,随后便突然走了出去。
一种有别于态度不和善,而是像在扼杀自我情感似的力量,使得女子的所有行动都显得唐突。
虽然,搞半天女子只是为了读信而打开木窗而已,但她的每一个动作就是会让人觉得像带着刺。
或许,女子对行脚商人多少带有敌意。
关于这方面,主人的观察力比我更加敏锐。
我朝向主人一看,发现主人双脚微微颤抖,狼牙能伤害ròu_tǐ,人类的敌意能伤害精神。
“哼……想要当裁缝师啊。”
“可……可以请您帮忙吗?”女子喃喃说话的同时,主人探出身子开口这么说。
虽然,我不是人类,但主人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主人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担心对方可能讨厌她。
然后,为了扼杀这份恐惧,主人只能紧紧握住拳头。
对于这般举动,有时候人类会形容是悲壮之举。
“随你高兴。”
“那就麻烦您了!我多多少少懂得分辨羊毛好坏——啊……咦?”
“我已经说了啊,随你高兴。”
女子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说道,然后把信件往桌上丢。
主人似乎觉得期待落了空,而没能继续说话。
嘴巴一张一合地动了一会儿后,主人露出像小狗遭到恶作剧似的表情。
“怎样?”
从木窗流泄进来的阳光照亮桌面,女子像个精疲力尽的老太婆一样坐上椅子后,让视线落在桌面上。从我的高度无法确认桌上放了什么东西,但有个从桌子边缘凸出来的筒状物,应该是打到我头部的布料。
如果是这样,桌上或许放着整套裁缝工具也说不定。
“啊……没有……那个……”
女子的目光让主人垂下眼帘,并且像在找借口似地把话含在嘴里。
看见主人就快哭出来的模样,我不禁心生怒气地瞪视女子。
“怎样?想叫我帮你考试啊?”
女子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说道。
她知道主人为了什么而困惑。
主人的纤细身躯瞬间抖了一下。主人就连听到动物当中被认为最可怕的狼长嚎声,都不觉得害怕的勇敢内心,却因为,女子露骨的恶意而害怕发抖。
“如果要考试,我没问题啊。看要考布料剪裁、结线方法、针的保养方法,还是皮草的保养或染色都可以。能拿来考试的东西多得是。要不要我帮你看看你的技巧,够不够资格当亚里士多的裁缝师公会会员?由我这个身为会长的钟有艳·威多亲自考试!”
女子带着怒气喋喋不休地说道,并自称是钟有艳,而主人压根反驳不了她。主人完全被钟有艳的气势压倒,并丢脸地开始往后退。
“可是啊,这里什么材料都没有。不过,有很多裂开的钮扣、纤维脱落到就快看不见的线,或是弯曲生锈的针就是了。这些东西压根没办法用来考试。那这样,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钟有艳之所以露出笑容,并非是因为,觉得有趣。
如果不笑出来,应该其内心某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情绪,就会一鼓作气地宣泄出来。因为,我的阅历够深,老早就发现钟有艳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主人似乎没发现原因。
尽管被钟有艳的凶猛气势压倒,主人还是精神可嘉地挤出勇气做出回答。
真是的,也没发现钟有艳在想什么,就冲动回答。
“如、如果是要钱,我有——”
钟有艳脸上化为愤怒的表情,但比起以眼睛确认,我的脑袋更快理解到这个事实。
“钱?哈!你的意思是有钱就买得到?是啊!不过,你给我听清楚!不管是漂亮的钮扣、漂亮的布料、漂亮的针,还是所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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