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上,吃住都十分简陋,拓跋诩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池文茵。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池文茵的伤好的很快。
巫霁云给池文茵换了药,又给她把了脉,终于是点了点头,“恢复的不错,还是要注意修养,好好吃药。”
池文茵看着拓跋诩,开口问巫霁云,“他的伤怎么样了?”
巫霁云白了一眼拓跋诩,对着池文茵埋怨道:“我不知道,这个你要问他自己。”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池文茵看着拓跋诩,知道这必定是拓跋诩讳疾忌医,加上忙着照顾自己,所以根本不让巫霁云诊治。
她一把拉住了巫霁云的手,撒娇地说道:“师父,你可是悬壶济世的大夫,求求你了,师父。”
巫霁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了拓跋诩。
拓跋诩这才慢吞吞的伸出了手,巫霁云诊着脉,摇头叹气说道:“前功尽弃。”
池文茵的心咯噔一下,她看着拓跋诩,攥紧了手,指甲嵌入了掌心。
“都是我拖累你了,对不起。”说着,难过的哭了起来。
拓跋诩将她搂入了怀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是患难与共了。还能和你一起经历生死,我感觉很幸福。”
池文茵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巫霁云看着两个人腻歪着,收拾了药瓶,就出去了。
门被关上,池文茵在拓跋诩的耳边小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拓跋诩愣了一下,然后从嘴角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不着急,等着你的伤好了。”
“可是错过最佳时机,以后就不好办了。而且颜将军、玉贵妃和小皇子都处境危险。”池文茵这两日看到颜瑾瑜,看得出来他心急如焚的样子。
小岛外,一艘小船划着浆靠上了岸,几支箭齐齐对准了从船篷里探出的一个脑袋。
……
那面有太监端了很大的木桶来到了偏殿,倒了干净的水,正要服侍颜甫止沐浴,却被颜甫止赶了出来。
那几个太监无奈,只能出了殿门,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的秋大人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里面,老许帮着颜甫止脱了衣服,就听到了水哗啦哗啦的声音。
除了水声,却没有任何声音。
秋大人抻着脖子朝着里面看,却只看到水盆里反射着太阳的余晖,金光灿灿的,照的人眼前一片白茫茫。
秋大人站了很久,久到太阳都落山了,也只是听到里面老许一个人的絮絮叨叨,却没有听到颜甫止再说过一句话。
难道是自己没有听清?秋大人心里想着,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讲求证据,反正等一下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秋大人活动了一下站的酸疼的腿,迈步出了院子。
等着颜甫止沐浴更衣好了以后,老许又服侍着颜甫止睡下,这才出了偏殿。
偏殿没有掌灯,只有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带来一点明亮,老许出了殿门,就看到黑暗中几个人影窜到自己面前,将自己团团围住。
老许吓得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那几个羽林军不由分说,上前拽起吓瘫的老许出了宫门,去了吏部。
秋大人坐在吏部牢房门口喝着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吏部是他的地盘,此时他将所有人都遣散了出去,只留了几个心腹。
那面有嘴被堵住呜呜的叫声,和几个稳重的脚步声传来,秋大人这才站了起来,看着那几个羽林军带着老许走了过来。
“有没有什么异常?”秋大人问道。
“没有任何异常。”那几个羽林军立正,对着秋大人回道。
“带进去吧。”秋大人看着已经吓傻的老许,冷下了一声,这也太能装了。
到了吏部后堂,老许挣扎不过,被绑在了柱子上。
秋大人提着一盏灯,走到了他的面前,就看到这老许一双眉尾垂着的眉毛,眼睛浑浊的似乎睁不开,脸上的肌肤皱在了一起。
“你家将军给你说什么了?”秋大人缓缓出声。
老许的眼神在烛火下不停地颤抖,“老爷什么都没给我说。”
秋大人冷笑了一声,“没说?嗯,没说。我听说你是逃兵,如果我告诉陛下,按照军法,你必死无疑。本来你有颜甫止的庇护,可是现在颜家也不行了,你最好认清现实,找个新的靠山,要不然你的儿子就会被连坐。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人,这样的人也同样爱护自己的孩子,你说呢?”
烛火明明暗暗之间,秋大人得意的笑容越来越盛。
“将军真的什么都没有和我说,真的。”老许的嘴唇不停地在颤抖,就像是两片白色的羽毛,轻轻地张合。
秋大人脸上的笑容褪去了,他冷哼一声,说道:“我这里,还没有问不出来的事情。”
说完,就看到旁边上来了两个衙役,他们站到了秋大人的面前,小声询问:“大人,这人身子骨不行,打两下恐怕就一命呜呼了,要不然还是用水刑吧。”
秋大人嗯了一声,走到了旁边坐了下来。
就看到一个人抬来了一桶水过来,另一个人拿着布蒙在了老许的脸上。
老许拼命挣扎,却挣扎不过,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人给捂住了。年老体衰的老许此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整个木桩都被他的身体扯着在晃动。
一名衙役拿走了他脸上的布,就看到老许大口的喘着气。
秋大人问道:“说还是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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