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陈做的不止是模型,上次赵腾润问了她所谓“天象”,她便有心让他知道,那些大型魔术的机关,只是这些东西说的没有眼见的清楚,她便想做模型给他演示,又觉得一座房屋显得刻意,才准备做一套。
此时的皇宫是大且不刻意的,不在京城,也没有那么刻板,虽然格局盛大,檐角巍峨,但苏陈用木板造的模型,也丝毫不逊色。
而且她还做了一点儿紫禁城的模样——故宫那么盛名,她也是去看过好多次的,她是有野心的,想要把西方魔术和古彩戏法融合,但她人微言轻身单力薄,前辈们都没做成的事,到她这儿……还早逝了,上辈子没做的事,也就现在,计划着提上日程。
十来厘米见方见尺的木头房子,丝丝绕绕,能转换出好几种风景,苏陈给赵腾润演示了一遍,他全然没看懂。
苏陈叹气,先让他发誓:“这是我吃饭的家伙,我现在全都告诉你了,你先答应我,永不泄露,永不说出口。”
赵腾润没想到她竟然说的是她吃饭的家伙,这有些太夸张了,但苏陈十分认真,确实就是他不点头不说明白,他便顺着她发了个誓。
“这就可以了,你看好了,这根线,在这儿……”
苏陈一边说着,一边演示,这些清楚明了,赵腾润看的心痒,要自己上手去试。
一栋木头房子,两人“玩”了老半晌,赵腾润还是被政务叫走的,差一点儿他就忘了还有政务在身。
苏陈加紧赶工,前前后后半个多月,房子都用木块做好了外形,内里……则是除了几个主要的宫里,其他的宫殿,她也不清楚,自然就没有绘制,她准备得空去逛一逛,回来好做的更像。
事情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而皇后,却在皇上身边,除了照顾,就是让他说话。
“你不能这样躺着,你别忘了你曾经做过什么,就太子现在对陈氏的态度,你要是没有旨意,不能下遗诏,那陈氏必定要反了天去。”皇后抓着皇上的耳朵,真真是耳提面命。
皇上此时只能“霍霍”两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心里明镜一样,可是身体不停话,完全指挥不动,他想抬手,那手臂却重逾千斤,他想说话,唇舌如同黏胶合模,他想最简单的就是大小便的时候能按时间,可是偏偏没有,几乎每次都是宫人来帮他整理的时候,他都是人一走就方便了,还得熬一个时辰,等到下次宫人来看……
就像现在,他被皇后捏着耳朵,眼珠微微晃动,一点儿都阻挡不了皇后的举止。
皇后心急如焚,却半点儿法子都没有,只能吼他:“你听到没有?你要么现在就下诏书,要么你就给本宫好起来!”
他听到了,但听到有什么用?
“皇后娘娘。”见福过来,赔笑传话:“太子殿下让奴才来伺候您回宫歇息,这些时日,您实在辛苦,皇上身边,该有人轮流照顾才是,若是您不放心,就让东宫里的侧妃们来轮流。”
皇后这几日心火旺盛,听到这话,更是着恼,说了句:“太子倒是会说话,他打量着本宫……”
一句话没说完,她这口气堵在心口,直接厥过去了。
赵腾润亲自过来送她回宫,皇上身边立时就得有人过来,后宫的妃子太子请着不方便,这一时东宫里的人,只有苏陈得空了——孙柔茵有女,萧良媛是外族,周月清调度宫务,要么忙要么不合适。
苏陈便过来了。
她虽然对皇上无感,但皇上这病来的急,她还真怕没什么时间,而且……阿练说要回来,可是这么多天了,还是不见人影。
眼看内侍送了药进来,苏陈先尝过了,才端到塌边:“皇上,喝药了。”
皇上看着她,浑浊的眼里,隐隐透出光。
苏陈耐着性子给他喂药,脸色一点儿不耐烦都没有,而且随后就让人查看被褥,一旦不对劲儿,立刻过来更换。
内侍们因着之前是她安排的时辰轮值,现在竟然成了刻钟轮值,心里多少有些不满,这次又撤换下来被褥,内侍过来说:“侧妃娘娘,今天下雨,这被褥不够。”
“那就准备油布,隔水防潮的那种,铺在被单之下,被褥之上,天气渐渐人了,不能再一个时辰一更换,皇上龙体要紧,太医呢?”苏陈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面生?”
倒不是这小内侍面生,他是皇后调过来的人,不过伺候皇上倒是很尽心尽力的。
苏陈是真心希望皇上能恢复些,别说这个时代中风是大病,哪怕是后世那般发达的医学,中风之后还是很严重的后遗症,所以苏陈对宫人內侍说的话,多是让他们推心置腹些,将心比心些。
赵腾润每日也必有半个时辰侍奉身前,太医每日推拿按摩,帮助恢复,渐渐的,但真有疗效。
皇后心里着急,偏她这病也是积压所致,需要静养——皇宫里的人,大概都是这些病,心思复杂,身不抗心。
四月里的天,春雨绵绵,一连数日不见阳光,皇上的寝殿里,药味都闻着发霉。
苏陈每日里六个时辰都在这儿,皇后那儿也会去半个时辰,一时间宫里宫外都起发妻、长媳的好来。然而苏陈不知,她在等楚练回来,还想去小瑶池。
陈拘带着楚练在四月底回来,说起天气,今春雨多,北边犯涝,所以他们才在路上耽搁了。
苏陈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拉着楚练好生打量了一番:“回来就好,回来我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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