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荣躬身:“娘娘,前面就是城门口,这一下这么多人堵着……”
苏陈不想听他啰嗦,皱眉怒道:“找个能说明白的来。”
说了半天,连个重点都没有,说这些是有用还是能解决问题?啰嗦!
“小的羽瓷,羽林卫信卫——娘娘,这是后面那个叫欧瑞的人家出丧,这幔帐被风刮过来,一丈宽数丈长,前头又有人趁乱做事,所幸宫内马匹都是受过驯的,没有大碍,那个欧瑞,小的提来了。”
他说着,从后头又拽出来一人,直接跪伏在地。
“丧事?”苏陈侧目看向赵腾润,他还没缓回来,只好继续处理:“今天可真是大吉大利,你家这幔帐质量真好,赶紧收拾了,该出城出城,别在这儿挡路,羽瓷,你把这位郑大人捎前面去,出城。”
虽然她每次出场前也会烧香拜拜,但心里是不信这些的,遇丧也是遇白喜,她只当这是个意外,但赵腾润……
“你怎么了?有心理阴影?”跟着车走在里侧,苏陈没有立刻让他回车上,而是挽着他,走着前行。
赵腾润刚才心里揪的厉害,他上车遇到过这种事,是被选进宫的时候,也是车外被遮,车里昏暗,他当时才五岁,身边跟着奶娘,但奶娘死了……
他抓住苏陈的胳膊,力道大的能把她胳膊扭断,苏陈直接揪他耳朵:“你有这么大的劲儿干嘛不自救?松开!”
他吃痛,松了手,人也清醒了些,看到苏陈揉着胳膊皱着眉,又想到刚才她扯开自己的手出去,立时把人拉进了怀里:“以后不准离开我!”
苏陈:“……”
她想说他有病,但转念一想,他或许真的有病,那她就不能说了,话到嘴边硬是止住,她换了个说辞:“你有心病,也是要治疗的,你且自保且安心,我就陪着你,你看我多好,都不用你保护我。”
赵腾润微顿,收紧了手:“我……只要不在车里,我保护你。”
楚练从后追上,看到这样,急忙提醒:“咳咳。”
苏陈挣开他的手:“虽然我不介意和你秀恩爱,但你也要注意点儿,别被有心人做了文章,阿练,你来汇报。”
楚练说:“见福在东宫十二年,不是谁的人,但殿下以往常用郑大人,见福这也是头一次出宫。”
……
“皇上对我可真好。”苏陈噗嗤一笑:“看把你比对的,这么惨,人手不够,生疏,办事能力差,和我这边一对比,啧啧。”
他低声道:“于帝王道而言,他做的并不好。”
“行啊你,一出来野心也见长了,这种话你在宫里不敢说的吧?”苏陈笑道:“你不用试探我,反正,我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赵腾润看着她,停了脚步。
苏陈未觉察,依旧前行,走出几步,发觉不对,回头看到他的神情:“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安营扎寨了之后再说?”
赵腾润此时才惊觉不对:“你不是苏儿。”
苏儿不会任由他说这种话,更不会附和,会极力劝阻,忠军安候的。
苏陈嗤鼻:“你才知道啊,我老早就说过,她已经死了。”
“你……”他还想说,被苏陈直接拉住:“走了,出城再说,挡路是不道德的。”
没出城就遇到了这种事,出城以做调整,若是按着苏儿以往的性格,立时转回还,但现在,有刚才在城内那番处理,此时几乎是有条不紊的:那个欧瑞来赔礼,苏陈也没苛责,只让以后别用那么大的布幔了,浪费布匹不说,还阻碍交通。
欧瑞吓的不行,以为自己这次要死了,但等了一阵,被苏陈撵了:“怎么还在这儿?你家不赶着吉时入土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见福低声提醒:“娘娘,您刚一出来便这般行事,传回去让皇上怎么想?”
他刚才被楚练饶过一命,知恩图报。
苏陈一笑:“我在宫里也这样,只是畏缩时间太久,他们都忘了我曾经的模样。”
赵腾润缓回神之后,让人去查这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转头就看到苏陈让人拆了一辆车。
也不算是拆,主要是把车厢壁都给摘了,只留下四柱和厢顶,然后把白幔挂在厢顶上,围城帐子模样,又抓了宫人的腰间坠子,凑了几个流苏坠儿,缀在四角和车前。
他嫌弃的看着:“这是做什么?”
“刚才看你在车里的反应,我觉得这样子挺好的。”苏陈说着,直接用袖里剑开了“门”,虽然简陋,而且用的纱幔也只是最便宜的那种白棉粗纱,但她站在车上,笑容增色。
赵腾润知她心意,心里酥软,直接上车试坐。
他也是在军中历练过的,若非刚才有心理阴影,哪会这么脆弱?苏陈觉得有必要帮他一把,毕竟心病难医。
见福请示是否前行,苏陈说:“赶紧麻利儿的走,让羽林卫带路,他们不是着急吗?东宫卫殿后。”
见福看向太子,心里其实有些嘀咕:殿下还没说,侧妃就这么说,殿下也太宠她了。
但他的殿下却是一摆手:“听太子妃的。”
乖乖个咙,太子妃,这都不叫侧妃了?见福急忙下去传令,继续赶路。
羽林卫是给皇上办事的,皇上比谁都心急这一点也只有为首的指挥使韩五知道,但没出城就遇到的事让他心里不安,还没查个所以然,就被调到前头了,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前头带路。
大屿山离京城隔着五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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