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赵腾润亲自给她擦脸安睡,却不料刚擦完脸,苏陈就问了这句。
没头没尾的,他也不知她说的是哪件事,不过无论哪件,都是:“作数。”
苏陈嘀咕:“那你明天,带我出去吧,我都还没见过宫墙外面的天呢。”
他失笑,没见过外面的天?她进宫才刚两年,这话是指什么?深宫度日如年?一念及此,顿时心疼不已,他重新拧了帕子,说:“好。”
一回头,苏陈已经睡着了,鸦发散落于枕上,越发显得面若桃粉,仿如当年岳州初见,她人比花娇,顾盼生辉。
一.夜无话。
苏陈醒来时是在赵腾润怀里,被抱的温热生滋。
她挣开起身:“我今天要去相府,你要和我一起吗?”
赵腾润被她的大动作给连带醒,又被这句话给“洗”了脸,清醒异常:“去相府做甚?”
她娇娇一笑:“送人情。”
……
相府。
“你来做什么?”
孙柔茵没想到被爹爹叫来客厅竟然会看到苏陈,顿时柳眉倒竖:“陈氏,我告诉你……”
“柔儿。”孙子树制止她的话,对苏陈还是有相应的客气:“王妃莫怪,我家柔儿是个直性子。”
言辞暗讽,态度语气还让人没法挑刺儿,苏陈一笑,就当没听出来:“相爷叫我名字就行,我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今日来,就是想和孙小姐单独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孙柔茵瞪圆了眼:“你想做什么?我不听!”
“柔儿,”孙子树装的样子十分温和,还要一装到底:“你和王妃慢聊,我去书房。”
眼看孙相走人,下人退出,苏陈展开袖中纸张:“这是你那丫鬟的供状,我真没想到,那阿朵对你也算鞍前马后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连救都不救一下,啧啧,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啊。”
孙柔茵伸手欲取那纸细看,苏陈手往回一缩:“不能给你,万一你撕毁了,那我拿什么去面圣评判?我可不敢高估你的心胸。”
这话说的直白,孙柔茵被气的仰倒,“你……你让我爹回避,就是来找茬儿的吗?”
那供状上是殿下的印,她看的清楚,这事,殿下也知道了,她咬牙暗恨,自己不能日日在殿下身边,都被这贱人占了便宜!
“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是你,不会来你地盘上找茬儿的,真是有事想问,我还带了礼物。”苏陈说着,把当初医圣为她诊治时候赵腾润特意讨要的养颜丸拿了出来:“这是冰肌玉骨丸,好东西呢。”
孙柔茵看了一眼,嗤鼻:“你既然不绕弯子,那就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苏陈把玩着那小小玉瓶,果然直问:“我中毒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就是为此来的,赵腾润暂时不知,在外面等她,但她已经想好了,知道了这件事,她就不回去了,准备“一箭双雕”。
孙柔茵先是一惊,随后笑到失态:“陈氏,你竟然……哈哈哈,真是天公作美,你也有今天!我不告诉你!哈哈哈哈……”
她笑够了,才重新端坐,敛容收态:“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告诉你好了,就当我是积德行善。不过,你得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苏陈手上微顿,她果然知道,而且还知道那毒难解。但面色不显,她只做不知:“求求你告诉我吧,既然我快死了,也将如你意啊。”
能屈能伸,她伸缩自如。
孙柔茵笑容灿烂:“你的毒,是殿下亲自动手,可惜他用的是宫中的药,不巧,我在太医院、御药坊都有人,听说,他亲口喂你喝下的解药,哎呀,真是好可惜,他不知道,那解药是催发加深的,想想你的可怜样,真是痛快极了呢。哈哈哈……啊!”
笑的正痛快,苏陈忽然凑近,直接塞给她一颗药丸,入口下喉,几乎是直接落腹。
孙柔茵顿时惊恐的掐住脖子,——不知是想掰断头还是想掐断气。
“你……你让我吞的什么?”
她伸手指苏陈,干呕几声,吓的魂不附体!
苏陈就抓住她手腕直接拉近了距离,微微一笑:“你告诉我,那药是谁动得手?只要你听话,说了我想知道的,解药我自会奉上,如果你不配合,那半个时辰后,就会毒发,皮肤溃烂,七窍流血,你不知道吧,这药是出自医圣。”
孙柔茵被她的笑惊的毛骨悚然,她想让苏陈死的心有多浓烈,此时就有多怕死。
冷汗顺着她额上滑落,她委顿在地,慌张的说:“他准备的毒,是皇后先知道的,具体被谁动了手脚,我不知道。”
苏陈伸手玩弄她的头发,轻声说:“你不知道?那你为何在小瑶池,想要溺死我呢?”
孙柔茵吞了口口水,脸如金纸:“我想让你死,只要你死了,殿下就会看到我为他做的一切,就不会冷落我!我这种心情,多少人都知道,都理解我的!你现在要杀我,你也不会独活!我要死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把解药给我!”
“想要解药还这么嚣张。”苏陈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伸手给她看:“解药在这儿,我这人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你求我啊,反正,你只有半个时辰,还惹我生气,那我就等你皮肤溃烂了,再给你解毒。”
“你……”孙柔茵和她对视,不足两秒就闪了眼神,“你够狠,我认栽,是我动的手,皇后让我知道消息,就是给我机会动手的,你命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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