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和柳坐在门外,眼看着天黑了,天亮了,天又黑了。
鬼拿出一个圆形的玩意看了一眼,扭头对着旁边说道:“这个世界日夜交替也太快了。”
柳目光无神地望着前方,明显有些发愁:“师傅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师娘给哄好。”
鬼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怪笑了两声说道:“瞎操心,这还用想吗?师傅哄师娘那两下子,可是很厉害的。”
柳欲言又止。
他和鬼不同,以前和陶茗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没怎么见过苏南星哄她,当然也无从得知苏南星厉不厉害。
这些事情说出来有些抱怨的意味,柳随口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说师娘不该生下那个孩子?那可是南天的第一位公主。”
鬼心情一下就不好了,这个柳是怎么回事?
哪壶不开,你偏偏提哪壶!
虽说大家都是为师傅效命,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这个多和少,还是有区别的。
在鬼的心目中,他身为师傅最信任的徒弟,当然要比别人承受更多的压力,处理一些更加不堪的任务。
柳见鬼没有说话,带着审视地目光扭头看着他:“你该不会被外人收买了吧?”
鬼瞬间炸了毛:“我是那种人吗?咱们七个,也算是一起长大,风风雨雨一路走过来,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我跟你赔不是,你消消气。”柳自知失言,可他依旧想不通:“我只是不明白,师傅有了后代应该是一件喜事,你为何那么惊恐?”
鬼双臂抱膝,把头埋在膝盖上,声音闷闷地:“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作为专门替师傅处理龌龊事的人,对那些弯弯绕绕特别清楚。”
柳知道七人分工不太一样,鬼因为身形飘忽,神出鬼没,经常被派出去处理棘手的问题。
不像自己,大多数时候都在处理一些涉及钱的任务。
有一段时间,柳很羡慕鬼。
他可以随时出入师娘所在的寝宫,而且师娘对他最好。
柳的思绪被鬼打断,鬼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伤痛:“你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刚才师傅查看了我的记忆,知道那些事都是经过他授意,我才敢去做,所以才这么轻易地放过了我。”
柳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明白。
鬼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我和师娘关系最好,除了师傅之外,她对我最没有防备心,所以师傅才会派我去做这些事情。”
尽管鬼没有明确说出是什么事,柳也能猜到七八分,除了那个被偷走的孩子,还会是什么?
太惨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这件事都太惨了。
孩子未足月便离开了娘胎,惨。
当娘的被人偷了孩子,惨。
而师傅,既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师娘,惨。
这么凄惨的事情,竟然是师傅授意鬼去做的!
柳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为什么?”
鬼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脸色难看至极,心里又愧疚又痛苦,可是他不后悔。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鬼深呼吸几口气,开口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上一任魔王造成的灾难,师傅为了不让这件事再次发生,所以才派我......”
剩下的话鬼没有说完,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
陶茗静静地躺着,望着天花板出神,把自己的大脑放空,任凭苏南星的想法,狂轰乱炸一般涌进来也不给他任何回应。
苏南星接收不到她的想法,有点儿慌,只好出声:“老婆,老婆?说话呀。”
陶茗不想理他,可是人的思维有时候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她在大脑中不由自主地想着:“我就是不理你,我看你拿我有什么办法!”
苏南星真是哭笑不得,伸出手指,点在陶茗额头中间,接着拉过她的手,点在自己的额头中间,在大脑中把断开共享的功法传给她。
陶茗一咕噜翻身坐起来,迅速按照功法切断和他的连接,眼睛冒光看着他:“谢谢你啊!”
苏南星苦笑着:“这下我们就不用共享这些体验,呃,你......”
陶茗只顾着高兴了,忘了她此刻全身光溜溜,什么也没有穿。
苏南星感觉自己又要失控了:“老婆,不如这种时候就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好了。”
陶茗快速套上衣服,下床穿好鞋,一边往外走一边随手把头发扎起来,嘴里说道:“我知道你那两个徒弟还在外面等着呢。”
苏南星有些不甘心:“他们早都习惯了,让他们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陶茗打开实验室的门,鬼和柳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叫了一声“师娘”,只不过一个听起来很开心,而另外一个就有些心虚。
陶茗的视线在两人脸上移动,她现在依旧不记得这两人,却也不妨碍她把两人安排地明明白白。
见两人都坐在地上,陶茗也随意地坐下,目光与两人平齐:“你们两个平时都在帮南星管理政务,对不对?”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现在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你们两个帮我去办,愿不愿意?”
陶茗自以为笑的人畜无害,实际在鬼和柳的眼中,她就像拐骗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显眼。
尽管知道前面有个坑,可是鬼和柳也不敢不答应啊,异口同声回道:“为师娘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南星跟在后面出了门,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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