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地休息!”
行军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停顿了下来,士卒们完全没有散乱的样子,按照原本的队列,在路边坐下,看去很整齐。这在南卓的眼里,仿佛完全不是军该有的样子。当然,他进入军之后这么点功夫,已经觉察到了军的不同。
但是这种不同并非是坏事,而是一种让人感觉脱胎换骨的异样,以至于他这个原军将主的嫡长子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算是在太阳底下,士卒们也有条不紊的小口喝着水。
他们都已经有了经验,在剧烈运动之后,一口气猛灌自己的结果会怎么样?轻者呕吐,重者甚至会丧事行动能力。
可即便军所展现的形势喜人,可南卓心底里还是一个劲的冒寒气。公孙鞅的改变,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惊恐。南卓害怕军仅仅是因为酷法,而维持眼下的稳定。可一旦这种稳定被打破,整个军将彻底崩溃,如同沙子建造的堡垒一样,不用刻意的攻击,会轰然垮塌。
距离他不远处有一对士卒,卒士(管理白人队的小军官)正在喊话:“纪伯在行军途帮助受伤袍泽携带辎重,大家呱唧呱唧,以示鼓励!”
“纪伯,好样的!”
“俺没干啥啊!”
“小子,现在你能帮袍泽的小忙,在战场,你能救兄弟们的命,纪伯,你是一个可以用性命信任的兄弟。”
鼓掌声很突兀,这源自于边子白的创举,当然士卒们接受起来一点隔阂都没有。反而对这种表达内心真实感受的方式非常喜欢。
毕竟,赞美,永远是对人最好的一种肯定方式。
而受到表扬的人,更会爱惜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荣誉。
边子白无法让军像是武卒那样,士卒一个个都逞勇好斗,毕竟当年魏国武卒的原型是河西的士卒,河西本来是苦寒之地,百姓都是逞勇好斗的性格,但是卫人不具备这种习惯,也没有那么大的火气。所以,用无力来宣扬军队的凝聚力,恐怕效果会很差。
那么唯一可行的办法是建立荣誉感。
至于这样做的结果会怎么样,边子白也不清楚。他只是需要去做一些什么,让军有所改变,仅此而已。至于是否能够变得更加强大,这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作为将军,他能够做在战场之外的所有事,但唯独一件事他做不了,是代替士卒们去战斗。
南卓饶有兴致的看着士卒们并没有被身体的劳累而发生抱怨,反而一个个脸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这话轻重或许普通人看着很不以为然。但是南卓是见识过魏国最精锐的武卒的行军过程,每一个武卒士兵都表情轻松,仿佛视死如归的冷漠,让人有种不敢与之为敌的强大信心。至于军的变化,南卓有点说不来,一样的轻松,但是笑声此起彼伏。
不知不觉之间,他走到了军的位置。
之所以不想和公孙鞅呆在一起,主要是南卓感觉公孙鞅身戾气很重,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血腥味,让他很不适应。
行军之,将主的车驾是军,而边子白却坐在路边一颗柏树下,听着属下不断送来的情报。头盔带着白色长羽毛的斥候,一路横冲直撞的骑着马穿过军,来到苟变面前,将一份份情报递给了苟变。
苟变看过之后,递给边子白:“将主,这是第七队的情报,无事。”
行军之,无事,是最好的情报。当然,苟变也不认为会发生有什么意外。毕竟赵军还在筹备呢,秋粮没有入仓之前,恐怕赵军也不会进入卫国发动战争。军在戚邑周边范围不到五十里的区域内,还是在大河以南,算是卫国的腹地。怎么可能会出现变故?
可是边子白却很不满意,行军也好,练兵也罢,都是为了训练军队的反应能力。步兵给出了一份还算说得过去的成绩,但是斥候出问题了。所有的斥候出去基本都没有想过记录点什么回来,算是商队经过,那个地方有人家出殡都可以作为斥候情报的纪律。可是大多数斥候带回来两个字,无事。这让边子白很不满:“按照军律,斥候在第二个休息时间会回归本阵。可是你看看,派出去十五队的斥候,回来了八队,只有两个小队有详细的情报,你告诉我说无事?”
让他尤其不满的是:“还有几个小队不见了!”
他倒不是担心斥候当了逃兵,不回来了。而是对于周围的地势根本不熟悉,以至于在路耽搁了。军派遣出去的斥候,绝对不可能发生半路和地方斥候相遇,然后恶战一场全军抚摸额的可能。甚至边子白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所有的斥候都不可能遇到赵军,一个赵军也不可能碰到。
这还是在本国境内,都这么糟糕,要是进入了战争时期,这些斥候还能用吗?
更何况虽说卫国没有攻入赵国的打算,但具体情况谁说得清楚,双方一旦在边境作战,少不了能机动的军队,尤其是骑兵会迂回在外围作战。只有决战的时候,将主才会下令收拢全军。到那时候,斥候出去一天,少了一般人,像话吗?这仗还怎么打?
也有其他的可能,如说,因为没有计时工具,通过太阳对物体的照射而出现阴影来判别时间的办法很不靠谱;在如热晕头了;甚至掉沟里了;被目光如炬的国人告发,以为是奸细……
不过苟变还是说出了一个最大的可能:“将主,有可能是他们迷路了。”
“迷路!”
苟变也知道这个理由有多么的让人蛋疼,但是非常有可能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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