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婚燕尔,可是边子白的表现,有点让路缦的自信略微不足。
哪里有刚结婚的新郎,一有机会就往外跑的道理?
可即便这样,路缦也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当然,这也仅仅是在边子白面前,老爹列御寇在她出嫁之前,一个劲的告诫自己要恪守妇道,要对丈夫百依百顺……
好吧,边子白是没有听到。
要是听到了列御寇对女儿路缦的训导,恨不得把老头子当成亲爹一样供起来。这老丈人做的太贴心了,比亲爹都要亲。
可惜,两人似乎都没有在这方面的交流。因为列御寇自认为他对路缦的教育是成功的,毕竟他是天下数得着的名士。在后世还被称为先秦十大宗师。弟子遍布天下,没有道理自己的女儿不受到老爹的强大气场的影响,成为一个贤淑温婉的人妇。
可边子白呢?
他按照后世老丈人对女婿的态度,女婿就是啃了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好白菜的猪,尤其是‘小情人’依偎在女婿怀中的那一刻,老岳父心都碎了。不同于丈母娘,可能一开始很难打交道,但是一旦女儿和女婿结婚之后,态度立马转变。
这也是边子白固执的认为,老丈人列御寇恐怕不会向着他说话的原因。
这一日,边子白早上起来之后,又偷偷摸摸的踮了,这让路缦已经醒来,却假寐着看着丈夫偷偷离开的路缦心情很失落,她突然有点觉得自己做的很失败。看着小心甚微的在自己跟前忙里忙外的糜子,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句。当然路缦还不至于做出迁怒的事来,糜子也不属于她迁怒的对象。因为完全挨不着。
“姐姐,我错了!”
糜子的性格很内敛,甚至给人一种很胆小的感觉。她之前生活在魏国宫廷之中,要是性格张扬起来,恐怕也活不到遇见边子白的这一天。但是嫁人之后的糜子也这副样子,让路缦很无语。自己又不是母老虎,她怕个什么劲?
“没说你。”路缦没好气的叹了一口气,哀怨道:“你说我们的夫婿为什么不肯在家里多呆,反而天一亮就往外头跑?”
糜子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她当然怕路缦,要是平常的主妇,她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压力。在宫廷之中,看人脸色过日子是在平常不过。她出身魏国宫廷,按理说是魏侯赐予边子白的赏赐,也算是有跟脚的人,但也要分和谁比。
和路缦比,她差得远呢?
列御寇是什么身份,这位要是去魏国,魏侯要出城迎接的大贤,路缦是列御寇的女儿,要是糜子敢托大,惹怒了路缦。就算是她有魏侯拉拢边子白的关系在里面,边子白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可要是路缦想要欺负她,恐怕真没有一个人会帮她说话。就算是一气之下的路缦将糜子卖了,最后恐怕边子白也无法挽回。这就是妾的命运,看似是庶母的身份。但是在大家族之中,身份甚至还不如仆人中的管事和家臣。
这就是差距。
而眼下,列御寇恩典,认她为假女,算是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属于列家人。对于路缦,更是提不出反抗的心思。
但是她有点摸不着头脑,糜子是主妇的房里人,路缦和男主人边子白的那点破事根本就不必回她,甚至她……
好吧,这是闺房之谜,就不多解释了。
总之,糜子认为边子白和路缦的感情很融洽,属于那种让大部分女人羡慕不已的夫唱妻随的和谐关系。按理说,也不该有不满的地方存在。她小心翼翼的问:“姐姐是否对夫君不满意?但是糜子看不出夫君做错了什么,难道姐姐还有苦衷不成?”
“苦衷倒是没有。”路缦抬起轻纱婵娟的衣袂,这是那种属于在后宅穿着很凉快,但不能穿出去的衣服。因为,有点透明……
路缦眨巴了长长的睫毛,漆黑的眸子中却流露出一丝的迷茫:“你说我是不是没有做到一个主妇的职责,似乎夫君对我有所畏惧?”
“畏惧?”糜子惊叹道:“姐姐,你不是说不打夫君了吗?”
对路缦的过往道听途说了一些之后,糜子对路缦的敬畏更多的是恐惧。连丈夫都敢打,这女人啥事做不出来?可路缦也很委屈,那时候边子白还喊他姐姐,自己又是边子白的救命恩人,还收留了他,要是家里的弟弟犯错了,她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就不能揍了?
可这事,说出来就是她错,她又有什么办法?
说起畏惧,糜子当然知道边子白对路缦有所保留。起因就是路缦以前打过几次边子白,而且还是很没面子的打屁股。结合边子白避之如虎的反应,糜子理所当然的相差了地方。认为路缦又开始了她的家庭暴力。边子白无法忍受之下,只能天天躲在外头。
“没有!”路缦叫屈道:“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揍他!”
显然……
路缦的暴力倾向,还没有完全消除。
只不过是在边子白没有惹她的情况下,给予边子白一定的优待。这家伙说的,让糜子感觉自己的夫君和姐姐的关系,怎么有点像是孟轲和他娘的关系?孟母虽然也经常揍孟轲,但要是孟轲不犯错,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啊!
路缦越说越乱,感觉有种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一样的错觉,猛然摇头,语气却有点吞吞吐吐:“我是说你没有发现夫君这几日有点漫不经心?”
“啥?”
甭管糜子有没有听懂,她决定要装傻,这事很难说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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