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要承担着如何面对死者家人的愤怒和悲切?
可是苟变和赵武这两个家伙竟然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甚至赵武这家伙还幸灾乐祸的告诉苟变,安了,死的又不是他的士卒,有什么值得悲伤的?忍无可忍的仲叔牙插嘴抱怨道:“我在边上呢,你们能不能不去亵渎死者?”
苟变也好,赵武也罢,他们都非常惊愕的看向了仲叔牙。
“你怎么来了?”
“逃跑的那个探子截住了吗?”
这俩家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赵军有三匹马,而且还都是体态俊美的良驹,他手下的人骑术,马匹都不如对方,怎么可能追得上?
平日里的私交是私交,但此时苟变和赵武都对仲叔牙不太待见。他这个禁军旅帅,可以说战场的卫卒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他手底下的兵。平日里关系虽说尚可,但是一码是一码,把士兵训练成这个鬼样子,还还有脸抱怨?
苟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训练士卒的,耶耶差点被你害死?军阵中,剑士不知其位,弓兵冲撞步卒,简直都乱套了。”
赵武更是用语言威胁道:“所幸结局尚可。要是主人伤了一根汗毛,耶耶要你偿命!”
简直一个比一个暴虐,这让原本还觉得自己挺有理的仲叔牙脸上刚刚聚集起来的不满顿时垮了下去。好吧,他肯定说不过苟变,同时和赵武动手的话,被打得概率大的出奇。就赵武在战场上表现的那两下子,对仲叔牙来说都不是人能做到的。
他也是赵武展示武技的见证着之一,面对赵武的威胁,他的心头心惊胆战的不安,这家伙竟然在飞奔的战车之间,腾挪躲闪,不仅一剑刺死了兵车的战马,还一脚踹飞了逃跑的叛军,更妖孽的是失去控制却因为被势能带动的战车翻滚之前,从容跳下了战车,身上似乎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种身手竟然只不过是秦军之中的百人将,简直太不是人了吧?
要是换自己,仲叔牙回忆着刚才的场面,就一连串的厮杀过程之中,他可能要死两回……运气不好的话,三回也有可能……
他甚至绝望的替在河西战场帮忙的禁军祈祷,要是卫卒和秦军对上,只要有一小半的百人将有赵武的水准,卫卒就是被屠杀的下场。
仲叔牙灰溜溜的走了,但也有人臊眉耷眼地来了。
南卓在船上听闻战场情况之后,眼皮子一个劲的跳,怕什么来什么,他知道有一百多,近两百的赵人在帝丘附近交易。但那些人应该不是军队啊!心里放不下的南卓。在几十个家族武士的保护下,终于下定决心,下船,偷偷摸摸的一字排开三波斥候,终于在战斗结束之后不久抵达了战场。而映入他眼帘的是如同一副地狱般的景象,战场上到处都是战死的尸首,还有倒毙的战马,血腥味浓重的如同清晨的屠市。
不同的是,屠市上不管是狗、羊、豕之类的牲畜,这些家畜的生死对于人的触动几乎微乎其微。可是战场就不一样,没死的有气无力的哀嚎着,死了的更是将最丑陋的面目留在了尘世间。
但是南卓并不是为这些死去的卫卒,更不会因为边子白有被俘的威胁才冒险踏入战场的,他来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查验。
呕~
南卓站在摆放赵军尸首的边上,脸色白中带着青,胸口也是翻滚不已,可是事情太突然,让他根本就不敢懈怠。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吐了个稀里哗啦。
“少爷,是那边来的人。”一句话就宣判了赵人的死刑,差不多都躺在地上,一个喘气的都没有。
当利的脸色也很差,奴市管事的狠辣最多也就是殴打虐待奴隶,死个把人的事。可要是让两百多具尸首一下子摆在面前,他也忍受不了这种阴郁的气息,如同巨石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试图用一句那边的人让南卓了解真相。
而真相竟然险恶到让他难以接受的境地:“都死了?”
“差不多都死了。”当利也是惊吓不已,眼神的余光偷偷的朝着边子白的方向了看了一眼。此时此刻,边子白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杀神一样的存在,可笑的是,他曾经一度还想着要和边子白作对。也就是边子白没有把当利当成对手,要不然他的骨头渣子都会被吞的一点不剩。
内心满是绝望的南卓再找到了边子白之后,第一时间拉着边子白离开了众人,一等他们战场脱离了一些距离,就忍不住质问道:“你把人都杀了?”
“怎么,赵军都隐匿到了帝丘城边上了,还不能杀?难道养着当大爷?”边子白也是满肚子的不顺心,语气自然不善。他甚至忽略了南卓脸上的那种惹了大人物的担忧表情,反而怒气从冲的质问南卓:“你怎么办事的?人没在庄子里,这次小爷差点死在了赵军的手里,你却在关键的时候给我掉链子?”
“什么掉链子?”
南卓就算听不懂边子白的怪话,但他多少能够猜到那个‘人’是谁,丢了,怎么可能?
南卓追问:“你难道不知道派人去找?”
“找了,别说你,有个人比你我都要上心,他都没有找到,我身边连能够相信的人都没有几个,你说我能找得到?”边子白撇着嘴继续问:“还有这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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