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是子白贤弟当面,在下公孙鞅有礼了!”
遇到个彬彬有礼的人,边子白无奈,学着对方的样子躬身道:“正是区区,公孙兄有礼了。”
大清早的边子白总是有点恼人的起床气,原先他是没有的,因为他可以睡到中午。可穿越之后,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可能是年纪变小了的缘故吧!总之,没睡足的边子白脸色臭臭的,盯着对方端详。
白袍袭衣,腰束环扣,扣带装束着一块青玉,头戴及冠,不算嚣张,可就是让人看着不太舒服。及冠就是男子将头顶的头发束起一个包,然后用手腕粗的小冠套上去,中间插一根簪子的装束,很小,也很好分辨,就跟男人戴上了一个发箍似的。这种冠是很平常,普通百姓自然不会用,他们一般都是用布头包头了事。也只有是官宦子弟,贵族才会如此收拾。冠礼,其实就是佩戴这种小冠的仪式,表示男子已经成年。
头饰,不仅可以区分女人的阶级和婚嫁情况,男子也是如此。就像是称呼农夫的书面语是黔首,就是从这里来的。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头上包着黑色的布头的脑袋,意思就是种地的农夫。
好在不是峨冠,说明公孙鞅在卫国还没有成为士大夫阶层中的一员,还未出仕为官。白圭要是努力努力……恐怕机会也不大啊!这家伙真的长了一张如白圭所说的小白脸,浓眉大眼,轮廓硬朗,深得这个时代的审美精髓。边子白觉得公孙鞅几乎有自己八成的风采。人要是生出这样的念头,说明对手已经强过自己了。
公孙鞅?
“公孙鞅,这不是王夫子新收的弟子?”
边子白忽然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昨天白圭还为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同门要死要活的,不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吗?可这种想起来似乎又有点不太一样,久违的熟悉感,根本就不是昨天提到的名字就会有的。显然,边子白觉得公孙鞅这个人应该他在之前也听说过,昨天被白圭一副残花败柳的情绪给左右了,才忽略了此间的问题。
今日再被提及,大脑给予的反应突然强烈了起来。
“公孙鞅!”
“公孙鞅!”
“这个名字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
公孙鞅一如既往地嘴角挂着笑,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不会给人刻意的感觉,又不失礼仪。可见他确实出身高贵,至少少年时期学习贵族礼仪是没有缺席的,不想边子白只能用心留意,弄的七零八落的礼节,好在没有人和他计较。
“贤弟是否从老师哪里听到过?”公孙鞅提醒了一句。
在他看来,自己籍籍无名,就算是顶着一个卫国公族的名头,在普通人眼中或许不可攀谈,只能仰望的存在。可他从老师哪里听说过边子白的信息之后,就认为边子白同样不简单。不同于他基本上学识都来源于老师,而边子白身上的秘密只有一种可能,家学。
家族面临灭顶之灾,只要家族的血脉和典籍能够传播下去,那么崛起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最著名的就是赵氏孤儿的故事了,下宫之难后,赵氏宗族只剩下了一个赵武,却依然保存了下来,等到时机成熟,再一次崛起。
边子白的身份神秘,恐怕也是家族遭难之后家臣刻意保护的结果。
要不然,边子白的才学也不会为难到智谋无双的老师,每次老师提到边子白,总是恶狠狠地咒骂:“小贼子,可恨!”
这可怨不得边子白,谁让王夫子觉得白圭脑子笨,不想收他当弟子,用一个记名弟子,还不能说出去的身份哄骗白圭。此事被边子白知道后去理论,然后王夫子看不起一个黄毛小儿来找他麻烦,于是傲娇地出了一个题目让边子白回答。
很不幸地是,王老头觉得算术题就能够难住边子白了。更不幸的是,老头已经算是智力上天的神人了。可限制于时代的原因,给边子白出了一道小学五年级的数学题。当时的边子白一脸鄙视,血魔满格,就差咆哮着挑衅:“有本事出六年级的,不然显不出小爷的能耐。”
好家伙,王夫子当时肯定被打脸了,因为边子白的答题速度简直然他瞠目结舌——心算秒解。
然后边子白很不地道地假惺惺询问了王夫子一个问题,一道取数的数论题,就算是在后世,数论一直是基础数学头上的皇冠。其实这个问题边子白也不知道答案,他连如何解答都不知道,这是他以前从杂志上看来的。反正逼格满满,难度……王夫子的头发从灰白变成苍白就足矣说明此题威力巨大。加上没回王夫子看他的一张臭脸,边子白先替王老头战死在此题面前的脑细胞默哀三秒钟,你们白死了!
饱受困扰,却毫无结果,差点奔溃的王夫子找到边子白,问如何解答。
当时的边子白的回答气地王夫子想要杀人:“王夫子,你也不会解答吗?这道题小子也不会啊!”
“不会你来考我?”
“不是考,是请教。王夫子你弄错了。”
气势汹汹地王夫子有着帝丘第一火爆私塾教授的名头,如同挨打了的野狗般逃跑,此后就算是在路上遇到边子白,也是躲着走。因为王夫子压根就不相信边子白不会解开那个题目,而是故意不告诉他,让他难受。
很熟悉的名字,就在嘴边,就是想不起来,边子白无礼的举动并没有让公孙鞅有任何不满的表现,依然和刚才一样,彬彬有礼。
正所谓‘谦谦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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