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手机里问她。”
“她把我拉黑了。”
“你刚才说你朋友经常被家暴?”
“是啊,他就是个变态,真正的大变态。”提起许晋,时初晞胸口一阵犯恶心。
“这下你见识到了真正的变态,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就算你我关系最冷的阶段,我都没舍得对你动手。”
敢情他是想绕到自己身上,真是厚颜无耻啊。
教科书级别的厚脸皮。
她在心里呵呵了两声,“那我是不是要跟你说声谢谢?”
“不用客气。”
“……”
“靳珩,你每天都不用做事吗?”
“嗯?”
“你每天准时给我打电话,就为了和我打嘴仗,怼来怼去,你这样觉得有意思吗?”
“没意思,所以我打算换种方式。”男人慵懒中又有点意有所指。
“什么方式?”
“你猜。”他温柔的嗓音像贴着她的耳廓。
她耳朵莫名一热,嚅嗫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靳珩,我警告你,你再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就算死也不跟你举行什么婚礼。”
“媛媛。”他没发怒。倒是忽然笑了,和平常一样的结束语:“晚安。”
电话里传来切断的声音。
晚安你个头!
时初晞把手机一甩,躺到床上,挥着拳头,想象着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她一拳打上去,再一拳打上去,打得他变成猪头。
提到猪头,她爬起来抓起手机,试着打电话给施桐。
施桐把她的微信拉黑了,打电话应该能找得到人。
十分钟后。
她垂头丧气的把手机再次扔了,电话里通了,施桐却不接。
到底怎么了?
那天她真的做错了吗?
反复想了很多次,她并不觉得那天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假如真像靳珩所说,他们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她也就不再去掺和人家的婚姻,可问题是,施桐完全不像是被许晋善待的样子。
那天许晋手中的鞭子使得那么熟练,一看就是平常没少打老婆。
这个该死的男人!
真不知道施桐在顾忌什么?
他们又没孩子,离婚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施桐父母也早就不在人世,施桐身边没有亲人,也就没有把柄在许晋手里,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施桐突然改变主意,又不舍得离婚了?
时初晞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夜早上醒来,看着镜子中乱槽槽的头发,突然想到了一个忽略的问题,施桐是不是因为钱?
想来应该是了。
一个满身伤痕,这些年一直靠丈夫为天活着的女人,如果离了婚,再没钱的话,真的会没有安全感。
时初晞决定今天针炙完就去找施桐。
上午九点,中医院。
时初晞像往常一样进去,老中医破天荒不在,有个护士经过,随口说道:“方小姐是吧,吕医生办公室搬了,在三楼最里面一间办公室,你去那里找他吧。”
时初晞也没多想,拿上包就上楼了。
章陌和鲁奇一大早被她派了出去。一个去打听帝都哪个心理医生比较有名,另一个去打听施桐和许晋的事。
中医院不像西医院,有着大小林立的科室,尽管这是帝都有名的中医院,享誉全国,一共也不过是三层楼。
时初晞来到三楼最里面一间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等了一会儿,又有护士经过,“哦。吕医生去洗手间了,他让你先进去躺好等他。”
时初晞点点头推门进去,里面的办公室和吕医生原来的办公室没什么两样,真不知道好好的为什么要搬楼上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放下包,像往常一样躺到针炙的床上,这床头有个大洞,方便针炙腰部时可以自由呼吸。
时初晞把脸放进去,等着做针炙。
兴许是昨晚没睡好,她等着等着竟困意袭来,不知不觉掉进了睡梦中。
倏地。有脚步声传来,听上去不轻不重,应该是吕医生回来了。
呼,他这一趟洗手间上下来倒够她睡上一觉的。
脚步到床边上,是一双黑色皮鞋,膝盖处垂着白大褂的下摆,是吕医生无疑了。
她闭着眼睛准备接受针炙。
然而对方掀开她腰后的上衣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受伤的腰部,反而用一双手在她背上抚摸。
怎么回事?
吕医生是不是年纪大给记错了,她是腰上有伤。不是背上。
那双大手到了背中间停了下来,接着一个个细雨般的吻落在她耳后、颈后,蔓延到她脸颊上。
等等……
这根本不像是吕医生能做出来的事,不是吕医生,那是……
她猛的抬起脸,对上一脸兴味凝视着她的俊挺脸庞。
“靳珩?你……你怎么在这儿?”她吃惊的爬起来。
他不该是在f国等她的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穿了一身白大褂,他当这是coy吗?
“你说我怎么会在这儿?”男人的鼻腔里发出沉笑,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一大早就过来了,等你等到现在。”
“你一大早就过来了?”她呆呆的反问,从f国到帝都起码十四个小时。也就是说他昨晚和她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不在f国?
她发呆的样子很可爱,男人嘴唇翘起。
“你不好好待在f国,跑这儿来装什么医生,靳珩,你真是闲着没事找事。”时初晞一骨碌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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