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得幽闭恐惧症,所以他才会性情大变。
变成了现在的靳珩。
除了血缘关系,她与她父亲至今没有见过面,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
面对曾经被父亲伤害过的靳珩,她没什么愧疚,只有遗憾和歉意。
她是奥纳西斯家族的人,面对他这个受害者,她可以原谅他恨她父亲,但并不代表,她赞同他那么疯狂的报复她的家族和亲人。
她父亲犯的罪并不能让整个家族为他一个人犯的错而背负罪责,靳珩不应该连同她整个家族企业和财产都想要吞并。
还有她的两个哥哥,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内讧自相残杀,还是有他从中挑拨导致如今他渔翁得利的局面。
她闪神的空隙,男人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腰,“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突然不敢再看他的脸,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了梦里那个缩在地窖里的小男孩。
时初晞嗯了一声,面不改色的从他怀里退出来,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先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干干净净的,没有施桐的回复。
心情有点沉重,不知道施桐怎么样了,她吐出一口气,但愿这次回去还来得及。
莫名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极强的视线盯着自己,她没抬头,把手机放进包内,嘴里问道:“我今天是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二十多分钟后,她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准备整理行李,猛的发现她的大部分行李都不在这儿,还在上一幢别墅里。
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男人,“可能要麻烦你的人去帮我把行李箱拿来。”
靳珩垂眸看着她。
她今天的装扮和以往大不相同。
短发像时下很多小姑娘一样半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秀气的额头,标志的五官更显精致,身上穿了一件白色半高令的软糯毛衣,下面是简单的黑色长裤,勾勒着细长的双腿。
怎么看整个人都像焕然一新,彻底变了一个人。
马上要回中国了,她就这么兴奋?
连打扮都格外用心?
她随即直起身,秀眉微皱,嗓音温软:“对了,我回国后会在帝都打听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争取早点把你的幽闭恐惧症治好。”
男人刚刚还绷紧的下颚线转眼舒展开,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净脸蛋:“一般心理医生我不放心。”嗓音更低道:“你替我找最好的,我不想让一些庸医来治,浪费时间。”
她应了声好,转身之际被他拉住小手,“你的行李昨天我已经让人取过来了,直接放在车后备箱。”
她没想到他会想得这么周全仔细,一时又有点恍神,像是看到了薄允慎的影子。
又好象两人回到了当初的甜蜜恩爱。
很快,她用力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下来,认清现实。
“那我先下去了。”她拎起包,男人的大手还握着她的,低哑的唤她:“媛媛。”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身看他:“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用心的要给我找心理医生?不恨我了?”
她唇瓣紧闭没动。
“因为你发现你父亲曾经对我做过的种种。所以你心存愧疚,想补偿我?”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乌眸,一如既往的深黑到不见底:“是又怎么样?你不接受吗?”
半晌,他没说话。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挣开他的手,他的手掌却像粘在她手上一样,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嗓音辨不出情绪:“是吗?你想补偿我的话,应该问我需不需要这个补偿,而不是一意孤行。要是我不接受的话,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我现在问你,你接受吗?”
“不接受。”
不接受拉倒!
当她没说过!
反正他这些年也狠狠报复了奥纳西斯家族,就当扯平好了。
时初晞更用力的想扯开他的手,随口说道:“靳珩,你放开我!”
男人叹了一声,“我可以接受你给我找心理医生,但在这之前,你还要再补偿我一样东西。”
什么?
她眨了眨眼,望着男人缓缓蠕动的薄唇:“你吻我。”
“别闹了。”
他一双眼睛直直凝视着她。像深海:“你很久没有主动吻过我了。”
“不是还要举行婚礼的吗?”她抬起笑了下,“等举行婚礼那天我再吻你。”
“可以提前。”他磁性的嗓音说道:“婚礼那天你就不要吻我了。”
这样的讨价还价让她觉得头疼加幼稚,“靳珩,你几岁了?别像个孩子似的好吗?”
“媛媛,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一旦放你回去,你就会想办法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初晞听出他语气中一闪而过的执着,看来今天她要是不吻他,他是不打算放她走了。
别过脸,默默长叹了口气,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踮起脚尖亲上他的薄唇。
本来打算蜻蜓点水的亲一下了事,可刚碰上他的唇,肩膀就被男人手臂从后面骤然搂住,被迫往他薄唇上贴近。
他的舌就这么轻易而狡猾的滑进来。
异常激烈同时又无比温柔的吻。
她不知怎么的忘了反抗,仿佛感觉到是在薄允慎亲她,一睁开眼,他稍微松开她,薄唇间喘息着,吐出的气息却像是在宣誓主权:“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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