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眼看声音大起来,方凝上前把梵妮的嘴捂住。紧张到声音都有点变了:“你小声点,你一口一个野种,那天你耳光还没挨够吗?”
梵妮顿时脸上像火辣辣的烧起来,再也不敢随便乱讲话。
“夫人,方凝小姐,你们怎么不上来?”
楼梯上方,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嗓音。
胡莺停了一下,挤着笑仰脸回答:“薄先生,刚才只是误会,天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薄先生了。”
二楼。灯光下,男人戴着眼镜的脸更加立体,深邃又棱角分明,特别是那镜片后俯视的双眸,如夜空中的雄鹰一般,锐利而又深不可测。
他再次下楼,唇角勾起冷淡的弧度,“夫人,既然你们想单独找我谈,不如我们谈谈另外一件事。”
看着男人挺拔颀长的身影径自穿过回廊,往书房方向走去。方凝屏住呼吸问:“妈,他要跟我们谈什么?”
“去听听就知道了。”
三个女人来到书房门口,胡莺对梵妮说:“你在门口帮我们把风。”
“姨母,怎么又是我?”梵妮想进去,却被胡莺眼神吓住了,“好,好,我在门口守着,你们进去。”
方凝抢在胡莺前面伸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坐在窗前灰色单人沙发中的慵懒身影,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黑色短发落在眉间,他搁在扶手上的指间燃着烟,低头在专注的看着什么。
书房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男人一身黑色衣物,显得冷漠阴郁,让人有种不敢靠近的悚然。
方凝吞了吞口水,侧头看了一眼母亲,发现她母亲也有点面露惧色。
第一眼看到方媛时,母女俩就暗自高兴,与她那两个精明难缠的哥哥相比,这个方媛简直太好对付了。而方媛的丈夫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温和无害的儒雅男人,但今天这么私下接触下来完全颠覆了她们的认知,这个男人哪里儒雅,完全就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胡莺毕竟年长,她先调整好情绪,端着架子,昂头走了进去。
方凝随即也跟了进去,顺手关上门。
薄允慎在她们进来的时候将手中的烟捻灭,淡淡的掀起眼帘:“夫人,我想和你谈谈那天你给我太太看视频的事。”
“你什么意思?”
薄允慎轻轻一笑,将手中的资料搁到胡莺面前的桌子上,“夫人应该认识这个人。”
胡莺狐疑的拿起资料。一张金发碧眼,帅气的年轻男子照片撞入视线。
她只第一眼看到照片就变了脸色,保养完好的脸上肌肉在抖动,好半天艰难的说道:“他两天前失踪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他……对,那天正是我把视频给你们看的时间……是不是你把他怎么样?你不要伤害他,不然我会报警!”
薄允慎仿若未闻,慢条斯理的陈述:“肇事逃跑的司机与夫人的小情人经常一起喝酒泡夜店,好到还在身上一起纹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纹身,车祸那天有人看到他就在附近……会不会视频中把司机从车里拉出去的人就是他?”
胡莺焦急的连连吞着唾液,连声否认。“不是,不是他。他胆子很小,他不敢杀人,也不敢卖凶杀人,他不会做这种蠢事。”
“二公子死亡,奥纳西斯家族彻底无人,夫人就是第一继承人,可以继承奥纳西斯家族大笔遗产,他是夫人的小情人,自然是帮着夫人的。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是说巧合呢。还是说蓄意谋杀?”
“你胡说!这栽脏,这是陷害!这是阴谋!”胡莺像被踩着尾巴,声音尖锐刺耳:“这件事不是我指使的,与他也没关系,你不能私自把人关起来,你这是犯罪!听到没有?!你最好赶紧快把他放了!”
男人脸上的线条浅淡漠然,“是栽赃陷害或是真相,重要吗?”
胡莺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唇哆嗦得厉害,方凝握住她的手臂,几次想暗示她冷静。可她冷静不下来。
他唇角浅浅的勾起,“找不到人,警方只会认为他是畏罪潜逃,而要一个人保守秘密,死人是最好的选择。”
“不要!”胡莺呼吸急促,毫无形象的站起来,怒不可遏的看着不动声色便已掌控一切的男人:“你……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只手遮天吗?我现在就去报警,以警方和我两方的能力,我一定能把他找出来。到时候你……”
男人面无表情,不疾不徐地压下她所有的声音:“到时候万一找到的是尸体,我想夫人你会更开心。”
“嗵!”胡莺彻底傻了,身体一软,瞬间软坐进沙发。
“妈!”方凝眼睁睁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根本插不上话,这时候能发声了,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胡莺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沙发中的男人。
书房非常大,一角的英式大笨钟滴滴答答发出响声,如今听起来更像是一下一下在敲着丧钟。
胡莺说不出话来,以眼角示意女儿,方凝咽了好几下口水,轻轻的问:“你要什么?”
男人眯了眯眸,语调极沉:“交出所有奥纳西斯集团的所有股份,以及放弃赫歇尔城堡的拥有权。”
前半句在胡莺的意料之中,可后半句她却愣住了,态度坚决:“我可以把奥纳西斯集团的所有股份给你,但是那座城堡不可以,它不值钱。”
“值不值钱不是你说了算!”
胡莺闭上眼靠进沙发里想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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