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该介意?”薄允慎唇畔笑弧温浅:“是你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可没这么决定过。”
“你该知道的,允慎,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薄安缨刹那间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低声道:“卫家在帝都的势力很大,在军中更是如此,江央本身背影深厚,实力很强,外表看上去他当年在争夺欧嘉集团上输给了江穆城,其实真正是怎样的你应该比我清楚,那是他不想要欧嘉,如果他想要,欧嘉集团早就是他的了。”
“确实如此,他如果得到了欧嘉集团,势必要和你为敌,和朝圣集团为敌,他在女人和江山面前选择了女人,选择了爱情,很伟大!”
“薄允慎!”薄安缨脸蛋气得通红。瞬间把手中的花茶杯搁下,身体迅速站了起来:“别人不理解我,秦牧不理解我,难道连你也不理解我吗?我是为了你好,朝圣集团迟早是要搬到帝都去的,当年朝圣集团被几方势力围追堵截,苟延残喘,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才搬到了临鸿市,但无论是我,还是我爸,或是大伯和你,都希望将来能北上,把朝圣集团重新搬回到帝都去。”
“那里才是朝圣集团最初的发家之地,是我们薄家几代人心目中的故乡。为了这个目标,我不惜和我爸吵,不惜辞去总裁之位,就是想用你的能力去完成这个梦想。帝都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交一个朋友比树一个敌人要难得多,攀上了卫家,朝圣集团背后就会多一个势力,办起事来就会方便很多,你该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话音落下,花园内只有阵阵花香,徐徐吹过的闷热微风,谁都没有再出声。
时初晞听出来了,薄安缨今天不想得罪江央,是为了朝圣集团日后重回帝都做准备,完全可以称得上未雨绸缪了。
同时她也没想到朝圣集团原来当年是被人打压,为了保存实力才迁到了临鸿市,这和外界所说的什么薄靖从薄域手中抢到了朝圣集团,故意搬到临鸿市的说法完全背道而驰。
也是,外界的道听途说不足为信,薄靖既然当初已经抢到了朝圣集团,自然是在帝都继续扎根扩张,怎么可能把朝圣集团迁到临鸿市,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重新开始呢?
商人不做与利益无关的事,除非被逼到了绝路上。
当年的朝圣集团显然就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薄允慎偏头看着时初晞,阴阴沉沉的缓声道:“我说的你还没明白,他可以对付我,但他不应该动我的妻子。”
“这个问题。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他不会再对时小姐动手。快递的事我也问过时小姐,不是江央所为。他没有做过,我了解他,他向来不屑于向女人动手。”
薄允慎唇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没有接话。
“午饭准备好了,你们怎么都在外面站着,进屋吃饭吧。”薄董夫人柔柔的声音传过来。
……
餐厅。
这是时初晞第一次在薄安缨夫妇的别墅里吃饭。
时初晞以为一贯强势的薄安缨会坐在主座上,却并不是,薄安缨安静的坐在长桌的左手边。主座空着,秦牧最后一个到,习惯性的在主座上坐下。
旁边是薄董夫人,薄允慎坐在对面,时初晞依次靠着他坐。
上次晚宴上的陶偶事件,令时初晞对薄安缨夫妇不由多了一些关注,她悄悄打量下发现一直以来女王形象的薄安缨在秦牧身边收敛起了锋芒,倒有点小女人的柔和气息。
两人虽没言语交流,但秦牧会给薄安缨夹菜,薄安缨会在秦牧坐下之后给他盛汤。
多年的夫妻默契早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中体现出来。
话说回来。这个家确实有股说不出来的冷清和空寂,结婚四年,孩子不幸夭折,对于年轻夫妇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饭后,薄允慎准备带着时初晞离开。
“允慎啊,有空再带初晞过来玩。”薄董夫人依旧热情。
薄允慎颌首。
“我可以和他们说句话吗?”时初晞被他牵着手转身之际,突然看向薄安缨和秦牧。
听她的语气好象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薄允慎抬起黑眸看向薄安缨,薄安缨又看向秦牧。
“时小姐有什么话直说。”准备回书房的秦牧皱了皱眉,脸色不冷也不热。
时初晞言语真诚道:“是这样的。那天陶偶的事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也确实因为我给你们夫妇内心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不管怎么样,我在这里正式向你们道个歉。”
秦牧骤然面若冰霜,“说完了吗?说完你们可以走了。”
“走吧。”薄允慎不由分说,牵着时初晞的手把她拉出了别墅。
车内,时初晞扣好安全带看向身边的男人:“我是不是说的不是时候?”
男人低头在看手机,嘴里道:“你确实说的不是时候。”
时初晞顿时来气了:“我怎么说的不是时候了?我是一片好心啊。”
男人丢了手机,抬眼捏了下她的鼻子,低笑道:“是。你是一片好心,你是觉得心里有愧,但是你想想今天秦牧本来就因为薄安缨和江央脸色难看,你刚才提起等于又一次在提醒着秦牧,江央的存在。”
时初晞:“……”
好像是这么回事。
车子驶下山路,时初晞看着从容不迫开车的男人,“那江央的事就这么算了吗?为什么我总感觉那天晚宴上一再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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