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提了。”
她重新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道:“不管时豫是不是我弟弟,反正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亲弟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把我当姐姐,我把他当弟弟。自从时家出事后我和他相依为命,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时豫怎么会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有时泰铭出事后,在逃至今的时母任玉婵。
但她绝口不提。
可见她恨任玉婵,恨她的一走了之。
男人大掌拍着她的背,少顷他顿住了动作,停了好一会儿,她抬头看他:“怎么了?”
“时间不早了。”他抬起另一只手腕看时间。
她声音变小:“几点了?”
“八点半了。”他扶着她的柳腰,在她脸蛋上亲了亲,脚步随即往客厅走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又把做饭时挽上去的袖子一点点拉下来,扣上宝石袖扣。俨然又变成了白天那个优雅从容、高高在上的薄总。
她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完成一系列离开前的动作。
他抬起眼:“怎么这副表情?谁又惹你了?”
上一刻还抱着她为了两套一模一样的床上用品吃醋呢,下一刻就要走人。
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情调,就不能多留一会儿陪陪她?
她脸皮薄,又不好意思开口,抿了下唇,硬梆梆的语气说:“没谁惹我,慢走,不送。”
听她这么一说,他反而迈步过来,仔细瞧着她的小脸,喉骨里溢着笑:“不希望我走?是谁今天死活不允许我过来的,说要忙这忙那,没空陪我?”
“薄允慎。你坏死了。”她像只恼怒的小松鼠一下蹿到他身上,手指抓着他的衬衣,踮起脚尖,往他薄唇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不小,男人低低的笑,迅速反客为主,含住她的唇吻了回去。
她膝盖还疼着呢,无法支撑太久,顺势将身体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任他缠绵深吻。
这个吻结束后,他手指摸她敏感的耳垂,嗓音沙哑:“真想我留下来?”
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红唇轻张,调整着呼吸。
“要想我留下来也行。”他曲起的手指改为刮她的脸颊:“时豫回来后,你先公布我是你男朋友,这样给他一个心理缓冲的机会。”
“……”
她认真想了想,摇头:“不行,时豫就回来几天,何必这么麻烦。”
他嗓音仍在笑,但脸上全然没了笑意,眉梢带着捉摸不透的意味,“也就是说,你想把我一直藏着,藏到他走,藏到他毕业。还是藏到他工作?”
听得出来他声音中浓浓的讽意,她望着他,脸蛋绷紧:“薄允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我说了,他是我弟弟。他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害怕我被人骗,这样有问题吗?”
他薄唇掀了掀,语调淡得没有异常,“你是说我会骗你?”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时豫想保护我。”
“哦?”他哂笑,不疾不徐的问:“连你自己都怀疑他不是你弟弟,你觉得他会听不到那个谣言?”
“不会。”她很笃定:“时豫十岁左右就被送到国外读书,他每年回来的时间也就寒暑假。当年谣言起来后没过多久就平息了,等他回国的时候已经没人讨论了。所以他肯定不知道。”
“你确定他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时初晞呼吸急促,她快要被这个男人莫名的对时豫的敌意给气死了,想也没想的就推开他,转过身胸口起伏:“那你走好了!我才不想留你。”
男人一言不发,脚步声往门口消失。
“……”
直到大门合上,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门口,他……他居然这样走了……
心里气得要命,随手抓起旁边的花瓶想要砸下去,举到半空中又停下来,她虽不会鉴定古董,不过时泰铭以前喜欢收集这些玩意。她多少也能看得出来这个花瓶年代久远,不是赝品也不是什么仿品,这一摔下去可是不少人民币。
放在以前,她在时家摔过不少时泰铭的东西,但如今她早已不是那个不知人间疾苦,一不高兴了就耍性子的时初晞。
花瓶被轻轻放回原处,她气呼呼的进了浴室,褪下衣服洗澡。
膝盖受伤,她怕碰伤口,洗得很慢,等她洗完出来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后的事情了。
刚才太生气,也没拿睡衣,反正公寓里也没人,索性裹了浴巾边擦头发边出去。
脚步刚到卧室门口,大门处传来动静。
她以为听错了,停下脚步仔细听,紧闭的大门突然就打开了,男人手中拿着钥匙,面不改色的跨步进来。
片刻怔愣之后,她问道:“你怎么有钥匙?”说完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这套公寓是他的,他有钥匙也很正常,但这公寓她和他签下了合约,现在她拥有居住权。
薄允慎进门换鞋,手上的小型旅行包搁到旁边的布艺矮凳上:“你不是要我留下来陪你的么,这里又没有我的日用品。我回车上取过来了。”
一听就知道他过来的时候就买好了放在车上,那他刚才还故意骗她,时初晞恼道:“薄允慎,你讨厌死了!这么逗我好玩吗?”
他动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笑出声来,“我要不那么做,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我留下来。”
“谁想要留你,分明是你自己想歪了。”她恼羞成怒,顺手就把手中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他身
喜欢待我满身荆棘,许你披上晨光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