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昕然抿了抿嘴巴,一瘸一拐地往沙发走过去,说起摔跤她就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还记得顾岚在她摔倒后,躲在人群中多她露出的胜利的笑容,果然就是她故意害自己摔跤的,还害得她把西瓜汁都倒在了林雪瑶身上。
那个林小姐,看起来就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自己害她出丑,她肯定讨厌死自己了。
下次见到林小姐,还是跟她道个歉吧。
顾昕然想着昨晚的事,猝不及防地就被按了下膝盖,她一时没控制住,疼的叫出了声:“啊—”
王医生移开了按压的手,道:“撞的有些严重,可能伤到骨头了,要打石膏固定一下,大少夫人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走动,也不要沾水,一个月左右能养好。”
“要这么久吗?”顾昕然有些吃惊,偷偷看了眼容泽,见他正皱着眉脸色难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不能让它快一点好吗?我还得干活呢……”
王医生正在做石膏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似乎小孩子才会问的问题,好的快还是慢,又不是靠商量就能解决的问题。
“少夫人不用心急,尽量别动这只脚,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顾昕然嘟了嘟嘴没说话,她倒是想静养呢,可是怕容泽不让啊。
王医生大概也知道她的处境,便意有所指地道:“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少夫人虽然不严重但也是伤到了骨头,若是不好好养,今后怕会留下后遗症,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顾昕然似乎被他吓到了,瞪着大眼睛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养的。”
王医生点点头,快手快脚地给顾昕然把膝盖打上石膏,又开了一些药嘱咐顾昕然按时吃,然后顺便还看了看容泽的恢复情况,“大少爷恢复得不错,再过一段时间可以拆纱布了。”
容泽道:“辛苦王医生了,慢走。”
王医生点点头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顾昕然有些不安得动了动屁股,伸手碰了碰打着白色石膏的脚,她还觉得挺新奇的,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包上以后竟然不怎么疼了,就是感觉像套了个壳似的,有些笨重。
容泽躺在床上,看顾昕然那一脸新奇的样子,觉得怎么看怎么碍眼,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顾昕然自己研究了会儿腿上的石膏,新鲜劲过去以后就觉得有些无聊,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经历过这样无所事事的时候,从来都是只要她醒着,就有做不完的事情在等她,从没有空闲的时候,她也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去打工,好多赚点钱,让刘金贵能高兴点,别老是打她和她妈。
想起刘金贵,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刘金贵虽然是个混蛋,从小到大没少虐待她,可她妈是真的对她好,哦,不能叫妈了,只能叫养母了。
她养母是个从小没念过书的农村妇女,一辈子没出过那个村子,糊里糊涂嫁给了刘金贵,就给他当牛做马了一辈子,结婚前五年一直没怀孕,就时不时被刘金贵毒打,后来刘金贵把顾昕然捡了回去,挨打的人就变成了两个。
想到这里,顾昕然心里就担心了起来,不知道养母如今过得怎么样了,虽然自从顾昕然三岁时那年,养母给刘金贵生下了一个儿子以后,刘金贵不喝醉就基本不会动手打她了,加上从容家得到的20万,应该能让养母和弟弟生活的好一点了。
不过她又担心刘金贵会拿那笔钱去赌,虽然养母生下弟弟以后,他已经收敛了很多,除了偶尔跟一群狐朋狗友小打小闹一下,基本不会去赌大的了,如果那笔钱能让他们从此生活得不用那么拮据,能过得稍微轻松一点,那她的心里也能好受一些,就当是回报了养母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吧。
顾昕然呆坐着想了好一会儿,觉得心里闷闷地难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归属,不像她,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里,像个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哪天要是连容家都待不下去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去什么地方。
顾昕然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了容城的脸,忍不住红着脸想,如果真的有一天要从容家离开,她一定会舍不得容城的,这么一想,虽然容家别的人都对她不好,她也不想离开了,不过离不离开这种事情好像也轮不到她做主,她最多也只能是想想。
看了看好像已经睡着了的容泽,顾昕然把脚从茶几上拿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往沙发边挪,从自己的行李袋子里掏出一个有些旧的本子,这是她平常自己用来画画的小本子,她从小就有画画的天分,虽然没怎么正经学过画画,只在小学初中的美术课上接触过,但是她临摹能力很强,基本上只要有样子给她,她都能画个八九不离十。
她自己也喜欢没事就画画,养母见她喜欢,在她十岁生日那天,背着刘金贵去村里的小店给她买了各本子还有一只自动铅笔,老板可怜她们,还送了包笔芯给她们,那些东西顾昕然用的很小心,因为知道她不会有第二次得到这些东西的机会。
翻了翻她以前画的东西,都是些村子里的房子、街道或者山上的花草之类的,她见到的东西有限,能画得自然也没几样,只是如今她却知道自己想画什么了。
她如今脑子里最清晰最强烈的形象,就是容城,而且她发现,虽然见了没几面,但是她能清晰地想象出容城的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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