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贵带着顾昕然到了b市火车站后,已经有容家的人派了司机带着方驼背的老婆等在车站门口了。
刘金贵一看到那肤色有些黑的中年妇女,就笑着凑上去亲亲热热地喊她:“罗姐,您还亲自来接我们呢?哎呦,这大热天的,这可怎么当的起,您给个地址,咱们自己过去就行了。”
说完,还把顾昕然扯到身边,让她喊人家罗姨,顾昕然低着头小声地喊她,那女人打量了她一番,点点头道:“还行。”又看了眼刘金贵,心里闪过一丝厌恶,他以为容家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什么人想去就能去的?要是不来接他们,怕是连容家门前的路都进不去,“容家规矩大,一会儿到了别乱说话,上车吧。”
刘金贵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点头哈腰得跟着坐上后座,顾昕然也战战兢兢地上了车,罗嫂跟司机坐在前面,那司机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们两人似的,罗嫂也是扭着脸看着窗外,脸上没什么表情。
刘金贵一辈子没做过这么高级的车,坐在上面搓了搓手,没忍住往真皮座椅上摸了摸,就差流口水了,罗嫂从后视镜里看见他这德行,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倒是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子,安安静静低着头,不多话的样子,让她稍微满意一点,同时,想到家里的泽少爷,又不忍不住有些可惜。
算了,等见过老爷子,就打发刘金贵走,眼不见心不烦,至于这个女孩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刘金贵腆着脸跟罗嫂套近乎,“到底是有钱人家,这车坐着可真舒服,罗姐,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家昕然哪有这样的命,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罗嫂打心里是看不起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做派的,她在容家呆了十几年了,回那村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虽然是个下人,但在容家那种氛围的熏陶下,即便是个下人,也觉得比普通人高那么一等。
听到刘金贵说这种话觉得自己颇为丢脸,皱着眉冷冷道:“我不过就是牵了个线,成不成得还不一定,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闺女能不能进容家的门,还得看老爷子的意思。”
刘金贵讷讷地应了一声,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再也不敢说话了,顾昕然静静地坐在一边,眼神空洞又迷茫。
看着外面穿梭不息的车流和两旁飞驰而过的风景,都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热闹,这个她只在课本中听说过的城市,仿佛连空气里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她身在辆一路飞驰的车上,鼻端都是从来不曾闻到过的味道,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在这个陌生又冰冷的城市里,她要怎么生活下去,她就像一株没有根的草一般,永远只能从一个地方流浪到另一个地方,寻寻觅觅一辈子,可能都找不到一个能让她安心扎根的地方。
车子从火车站一路往北开,路上的车辆和建筑越来越少,路却越来越宽,原本路两边高楼林立,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车辆,现在两边却都是笔直的参天大树,整整齐齐地排布在马路两边,路上也看不到一辆车,空气静谧地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顾昕然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抓着裙摆的手里满是冷汗,旁边的刘金贵也是紧张地满头大汗,不住地拿手摩擦着自己的膝盖,借机来消除自己的不安。
通过宽阔笔直的马路,来到一扇鎏金雕花的大门前,那门前有两个穿着军装站得笔直的军人,看到他们的车子就上前一步走到大门中央,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们停下,手上的白手套纤尘不染。
司机摇下车窗,跟走上前的军人耳语了几句,那军人点点头给他们打开了大门。
车子缓缓开了进去,顾昕然坐在后面,只看到一条宽阔的大路通向前方,两边是一片青绿的草地,左手边的草地上远远地能看到草地中间放着白色的桌椅。
“这里是容家老宅,大少爷出了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老爷子爱清净,一会儿进去了,没叫你说话就别开口了。”罗嫂淡淡地开口,从后视镜里看了坐在后面的两人,又些轻蔑地撇了撇嘴,看他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刘金贵搓着手连连点头。
到了容家主宅门口,罗嫂让刘金贵和顾昕然先下车在门口等着,她整理了下衣服,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两人在门口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看到罗嫂从里面出来,脸色凝重地走到两人面前,“跟我进来吧。”
刘金贵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战战兢兢地跟在罗嫂身后,顾昕然一路都低着头,她此时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走。
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客厅,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左边客厅中央摆着一张红木的方形茶几,旁边放了三张配套的沙发。
此时那里聚集着不少人,两边沙发上坐了四个人,正对大门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人,顾昕然一进去,就感觉到众人的视线从四面八法投射到她的身上,看得她背上一层层地冒冷汗。
顾昕然苍白着脸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客厅里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就看到左边沙发上突然站起来一个女人,有些激动地指着顾昕然道:“谁把她带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我绝不会同意让我的儿子娶这种女人!”
顾昕然被她吼得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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