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用,你给两位小姐遮吧。”韩望修转头,指了指身旁两位少女。
那胖胖的妇人看起来四五十岁年纪,是王妃周氏的乳娘。
她打量了一眼跟在穆王身边的两位妙龄女子,尤其是那个挽着穆王手臂的小丫头,没有上前打伞,面露不悦道,“两位姑娘恕罪,我家王妃不喜其他女子进她院子。”
“何妈妈,这两位是谢相家的小姐,素来仰慕王妃,就请她们进去看看吧。”
云深抬头看了看雨中的高个青年,韩望修个性温和,连和下人讲话也从不以势压人,很难想象他会因何事训斥周氏。
何妈妈犹豫了一下,这才道,“那就请随我来吧。”
“多谢何妈妈。”云深和谢婉江行了礼,就跟在胖胖的妇人身后进了院子。
穆王妃周氏的居所与侧妃杨氏的院子迥然不同,院中景色疏密有致,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的。
即使她并无子嗣,这院子里却留了足够的屋舍和空间,奢华宽敞,可以说,比起东宫来也不逊色。
因院中多是雪白长石地砖,云深都有些害怕自己沾带了外面的泥水进来,走起路来小心翼翼。
“何妈妈,王妃这院子可真是阔气啊。”云深叹道。
“王妃是王爷正妃,自然不是外面那些女人可比。”何妈妈当着韩望修的面,也没有丝毫顾忌。
谢婉江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熄火了,低头不敢作声。
“何妈妈,我想···到王妃的寝室去看看,麻烦你。”云深屈膝施了一礼。
何妈妈看了一眼她家王爷,就转身引她们去了。
周氏的寝室也十分绮丽奢华,虽然她多日未回,桌案上却是收拾得一尘不染。
“噌噌···”
云深见案上有一把木琴,就顺手拨了一下。
“啊!”韩望修捂着耳朵叫了一声。
“怎么了?”云深回头问道。
“没什么,本王就是···特别不喜欢听这把琴的声音。”韩望修揉了揉太阳穴。
云深又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见有一面双手大小的铜镜,就拿起来把玩了一下。
天气潮湿,镜面上蒙着一层雾气,照不清容貌,只是镜缘上一圈雕刻的花纹仍然栩栩如生。
“这镜子上雕的···是凤菱花纹。”
“姑娘好眼力,这把铜镜是前朝宫廷中用物,是先皇后···赐给王妃的···”何妈妈自豪地说着,忽又觉得说错了话,连忙闭口不言了。
“好了,我们也看够了,今日多谢何妈妈。”云深施了一礼,便拉着谢婉江走出了周王妃的寝室。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
三人聚在院外的岔道口处一棵大树下,树叶上还有点滴落雨。
“怎么样?”穆王和谢婉江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看出来,”云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穆王殿下,今日天不早了,我想···先回去。”
“只是我的添儿还是昏迷不醒怎么办?”穆王焦急地看着她。
他倒不是心疼一千两银票打水漂,而是韩添年幼,昏迷了数日,粒米未进,怕是小身板抗不过去。
“嗯···”云深低头想了想,拿出一枚刚才卜卦用的铜钱道,“你把这个放在小王爷的额上,用水粘住,可保他三日无事。”
穆王感激地接过了铜钱,又道,“那···三日之后呢?”
“三日之内我定会想出办法,”云深拍着胸脯保证,见穆王还是焦急,“大不了,三日之后我再给你一枚铜钱!”
穆王苦笑一声,“好···好吧,有劳二小姐。本王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就不送两位回府了,马车我已经安排好了。”
“好,多谢王爷。”
云深拉着谢婉江转身就出了穆王府,一路上沉默不语。
“二姐!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谢婉江实在忍不住,拉着她的衣袖问道。
“算是···看出了一点儿吧。”云深闭目养神,轻声问道,“小妹,你可知···穆王殿下与周王妃的感情如何?”
这一下就问到了谢婉江的痛处,“人家夫妻之间,我···我怎会知道?”
“你连人家祖宗八代都查过了,不会漏掉这么重要的部分吧?”云深睁开一只眼,盯着她。
“算是···还不错吧。”谢婉江不情愿地答道,“嗯···其实是···”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一声急促的马鸣,马车骤然一停,马车里的人一下向前方跌去。
“抓住她!她···她是妖怪!”
云深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就听见安平王大声吼叫的声音。
周围的百姓们听见妖怪两个字,都一下来了精神,好奇地围了上来,观望着马车中的少女。
安平王此时坐在对面一辆马车里,身旁还有一位道士打扮的老头,正摇晃脑袋打量着云深。
此女面容绝美,身段婀娜,的确有妖精的潜质,可是···又看不出什么妖气。
“王爷,这位姑娘就是你说的妖怪?”道士转头看着安平王,捋了捋胡须,“王爷是否酒后看花了眼?”
马车下的众人也都仰着头看着两辆对峙的马车中人,听到这话便哄笑起来。
“大师,真是她!本王还没老眼昏花!她的指甲···有这么长!”安平王伸手比划了两下,“还闪着寒光,眼看就要取本王性命啊!”
那道士听他这么一说,决定还是为了保险起见,拿照妖镜照一下,“这位姑娘,可否下车来让贫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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