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云深嫌弃地看了一眼韩望真。
“这飘香楼又不是你开的,凭什么本王不能来?”韩望真邪魅一笑,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见了本王也不行礼?”
云深斜了他一眼,握紧了拳头,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一股意念阻止她出拳。
云深蹙眉,是谢云深的执念,对这个人还有情谊。
商桐笑着伸手推开韩望真道,“殿下,大庭广众的,你这样为难一个少年,不妥吧?”
京城纨绔子弟偶尔调戏个女子算不得大新闻,可谁要是调戏个男子,马上就能上了那些言官的奏折。
韩望真不悦地收回手,打量了商桐一眼道,“谢云深你可真行,带着个情郎来勾搭以明?”
商桐看起来二十出头,年纪比韩望真大几岁,有了一身成熟男子的魅力,一副斯文清俊的气度更是让韩望真不爽。
“睿王殿下误会了,在下商桐,是谢府中的教琴先生。”商桐笑着拱手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云深瞪了韩望真一眼,拉起商桐就要走,“别理他,咱们走!”
“这就走了?一会儿以明要是来了呢?”韩望真伸手拦住她。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对这个小丫头片子上了心,既不想让她如愿,好像又怕她失望似的。
“襄世子···真的会来?”
云深停下脚步,眨着发光的眸子看着韩望真。
这一看倒让这个身居高位的少年心里颇不是滋味。
以往那些女孩子不论身份贵贱,要么是不敢直视他逼人的美颜,要么是偷看他一眼就小鹿乱撞,满眼都是怀春的意思。
可这个古怪的丫头虽然盯着他的眼睛看,却明显意不在此,不仅对他的眉眼视若无睹,好像还有点嫌弃。
韩望真忽然感觉到了情窦初开的甜蜜,不不,是羞耻和酸涩。
“以明他···他···”韩望真一时语塞。
“快说!襄世子怎么了?”云深靠近他,从下往上盯着韩望真的眼睛看。
“以明他今日不会来!”韩望真连忙别过脸去,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三日之后,那月依姑娘的琴会,以明肯定是要去的。”
“哦?襄世子对那月依姑娘有兴趣?”云深见他窘迫的样子,以为是被自己的气势吓住了,嘴角抽了一抽。
“咳!”韩望真掩口干咳了一声,偷偷瞥了她一眼道,“那月依姑娘长得国色天香,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这么一说云深倒是来了兴致。
要是刘昭喜欢,不如将那月依赢来送给他,以博得他的好感。
比别的技艺不行,比琴艺她可是当仁不让。
云深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嘴角一弯,拉着商桐道,“不如你去将那月依姑娘赢来,送给襄世子当见面礼?”
“我说你怎么尽出馊主意!”商桐宠爱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我这样子往人群里一站,那月依肯定就看上我了,还有那刘昭什么事?”
“照这么说,还得我亲自出马?”云深摸了摸鼻子,“行!我亲自去!”
一旁的韩望真见他二人举止亲密,心里早就泛起酸水。
又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韩望真疑惑地问道,“谢云深,你这是···嫉妒月依姑娘美貌?要去···砸场子?”
“我去助襄世子一臂之力!”云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我才不信!你就是···嫉妒人家!”韩望真又上上下下用眼神打量了她一遍,“就你这样子,要啥没啥的,嫉妒也没有用啊···以明怎会看上你?”
他那个眼神,云深秒懂。
前主人中有几个不正经的纨绔,常在她面前怀抱美女行那点男女之事。
她这一世虽然年纪小,长得还是个孩童般样子,心智可是早就历尽千帆了。
“韩望真,我有啥没啥跟你有什么关系?”云深笑着上前推了他一下,又顺势在他腰下捏了一把,“瞧你这样子,也没有啥···”
“你···!你···竟敢调戏本王?!”韩望真被她偷袭得逞后涨得满脸通红,“谁说我···没有?”
十四五岁的少年,最忌讳就是别人怀疑他那方面不行,韩望真眼下,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
“你有没有,三日后在红月楼见分晓!”
云深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拉着商桐就下了楼。
“我告诉你,那月依姑娘我志在必得!”韩望真在楼上伸出头,对着二人的背影,撂下一句狠话。
他说这话时心里是发虚的。
倒不是他知道自己琴艺不如人,而是这青楼毕竟不是正经地方。
父皇和母后平时对他管得松,可那些言官也不是吃素的,要是发现皇子逛青楼,还跟人争强好胜,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看来只好隐姓埋名低调行事了。
红月楼的月依姑娘长得天人之姿,在雁京中早有盛名。
只是她向来卖艺不卖身,一锭银子只可以听她抚琴一盏茶的工夫,许多慕名而来的纨绔子弟早已为她豪掷千金。
因此听说是月依姑娘要“挑客”,一个个的都急红了眼。
这段时间雁京琴师的身价飞涨,有钱人家纷纷请琴师去家中教学,临时抱佛脚,只希望在几日之后的“挑客”琴会上拔得头筹。
商桐这个拜金琴师自然也被人请了去,谢府中的琴艺课这几日就成了自习课。
自习课上着上着,渐渐就成了麻雀大会。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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