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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九月醒来时正好听见自己嫌恶至极的声音：杂种。她侧头看向声源，入眼的画面似曾相识。
顾允坐在床边拿着手机观看秦淮录制的视频，察觉到一道恍惚的视线，他抬起头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投向大床上的人：“醒了？”
“嗯。”千九月下意识的应声，仅仅一个音节却十分沙哑，她从床上撑坐起身，才想起顾允前不久似乎也曾这样坐在她的床前，像是在守护着她一般。
想到这，千九月猛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像顾少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屈尊降贵地守护她！
看到千九月的动作，顾允皱起眉头低声询问：“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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