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小子醒得真快。”文一贤夸张地拍了拍胸脯,“吓得我差点萎了。”
迟玉哼了一声:“废话就别说了,你们俩刚刚的对话我已经完全听见了,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给我,否则的话,难保我有什么难听的话要讲。”
“咳咳咳……”文一贤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求救似的看了一眼那看戏的小老头,“这,这话该怎么说呢?”
小老头穿得很复古,精神矍铄,说话做事自由一套,能给人一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不过,迟玉不关心他长得如何,只是看中了他的这张脸,他的额头上也有一个疤痕,也许是巧合,那疤痕的形状,也是蜈蚣状的。
小老头道:“容我自我介绍下,鄙人姓魏,单名一个轩字,与你这位文兄有多年的交情,我呢,时常在副本里助他,他也时常拿些有趣的小玩意孝敬我。
我们俩的关系自不必多说,他待你如何,我也就待你如何,咱们不讲生分的话,就开门见山地来了。
小兄弟,我已经听说了你的事情,今日来呢,也不为别的,原也就是为了你的事情。
沉木神势必要收回他的东西,完善他的灵魂,你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环,他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你们俩灵魂相通,他虽无法入侵这个空间,却极有可能趁着你自我意志薄弱的时候,入侵你的灵魂,窃取你的灵魂能量。
想要阻止这个,办法只有一个,你永远保持清醒,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入睡,不能愤怒,不能过于欢喜……
总之,你要保持心如止水的状态,否则,下一次你未必能醒。”
迟玉拧紧了眉头,道:“这不可能,我现在根本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你让我不睡觉倒是可以,但不喜不悲的话……太难了。”
“年轻人火气那么大吗?”魏轩笑道,“文一贤,你怎么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控制控制?”
文一贤摸着下巴,思考道:“这可就是难为我了,我哪能有这办法?再说了,他的情绪波动,又不因为他自身,沉木那边在刻意地鼓动他,他没有那位真神强大,自然是把持不住了。”
魏轩笑而不语,从衣袖里摸出了一个檀木盒子,在迟玉二人的注视下,“啪”地打开。
檀木盒子里有数根长针,闪闪发亮,最粗的有织衣针那么粗大,看着颇为吓人。
“如果小兄弟信得过我,我倒是有办法助你,只是这办法一般人也消受不起。”
“这时候了,就别卖关子了吧?”
“那玩意儿能展开,铺成单人床大小的一个针板,要你从早到晚都得睡在上面,睡够十五天。”文一贤显然很鄙夷那玩意儿,“我说,老魏,你真觉得那东西有效果?”
听到文一贤这么质疑自己,魏轩立刻就不开心了:“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故意坑个二十出头的小鬼?”
睡针板床的主意,迟玉还真的听进去了,思考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
“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坐立难安的,不如就姑且让你试试,就算是没用,也就是破点皮的事情。”
迟玉现在的心态,明显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了,梦里所见的场景过于惊悚,差不多要颠覆他的三观,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不想再次经历。
见迟玉答应了,老魏倒是露出了一些欣赏的目光。
小伙子虽然人品不咋的,倒是实在,看起来是个可造之材。
只可惜,这小子的灵魂不太纯粹,就算是睡针板床,也不见得能够有利好的效果。
老魏与文一贤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迟玉躺针板的时候,再给他服用些镇定的药物,以此作为辅助。
此间暂且不提。
时间往后推移,三天后,迟玉已经感受不到背部的疼痛,只是吃不下任何的东西,一天到晚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老魏来瞧了他一次,道了一句“效果要出来了”,便又给喂了一遍药。
文一贤全程守着,倒也算是贴心。
时间再往后移,十天后,迟玉突然做了个噩梦。
梦里,身体不由使唤,手脚均被粗大的铁链子捆住,悬空绑在熔岩上空。炙热的空气从身下翻滚而来,他却无法躲避,亦无法逃离。
沉木的脸变得扭曲,像是一个虚假的面具,与他紧紧地贴着,用那种毫无感情的声音说着什么。
仔细听,又听不清。
这个梦没有持续多久,迟玉便尖叫着醒了过来,醒来背上又疼又辣,看来是伤口又破了。
这针板上的长针直刺灵魂,如果重新疼起来了,也就意味着灵魂里的杂质又揉出了些,这是好事。
这会儿倒好,迟玉除了疼痛也感受不到其他了,一个大老爷们,疼得眼泪直打转,也是无奈又尴尬的事情。
时间继续往前走,十五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早上,老魏早早地来了,手里提着瓶漆黑的药酒,把迟玉的绑缚解了,扶着他起了身,坐在了地板上。
仔细看去,地面上画了一个阵,红白相间的液体构成了阵法的基本,好像是画了个鹿头,又好像不是……
迟玉两眼昏花,也不愿意细看,就任由老魏二人摆弄他。
老魏的双手在他的背上来回搓揉着,热辣滚烫的感觉一阵一阵地传来,让迟玉不由得咬紧了牙。
直到把那瓶药酒完全用光,老魏才罢了手,道一句:“就看今晚如何,若是不再做梦,那就妥了。”
迟玉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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