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你他吗的不是吴帆?那你装得一本正经的干嘛啊!”
“玩角色扮演那是一种生活情趣,你这种愚蠢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得,你直接就说你变态不就完了吗?
谁家的角色扮演像你这么没节操的!
“我的身份,重要吗?”吴帆故作深沉,专注地盯着迟玉,重复问道,“我是谁,这重要吗?”
这个问题问得迟玉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是不是吴帆,这事情好像还真的不是很重要。
大家都只是逢场作戏的玩家身份而已。
是迟玉自己禁锢了自己的思维。
他只是在想任泉会不会是n,却根本没有考虑过别人的身份会不会有问题,哪怕是意识到了吴帆的身份很有可能是那个空投玩家,他也没有想过玩家“吴帆”的身份会被人冒领。
如果眼前这个吴帆说的没错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他在这局游戏里还有别的身份,那,真正的“吴帆”在哪?
那个人一定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如果他不好了,或者是已经死了,那手机上的数字肯定有变化。
既然一切都很好,他为什么不跟大部队汇合?是这个冒牌货不让他来,还是他自作主张地不愿意来?
……
可惜的是,冒牌货已经不打算再回答迟玉的问题,这些问题没了下文。
几个人一夜再无别话。
第五天的晚上,居然再没什么特别惊心动魄的事情,就这么平安无事地混过去了。
迟玉自然是一夜没睡,也许是知道迟玉不会睡着,吴帆这货竟然睡了一个好觉。
当然,迟玉已经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吴帆,只是还习惯性地叫他吴帆这个名字罢了。
名字这个东西是一个代号,终究不算太重要,顺口就行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开饭时间到了。
任泉搅动着碗里的冷粥,用一次性的塑料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塞进了嘴巴里。
嚼,嚼,嚼。
粥还是热乎的好吃,但,冷的也不是不能吃,在众人都啃压缩饼干的时候,他还有一口粥喝,已经很不错了。
这全得仰仗着神算子一般的柳永,凭借着对弟弟的爱与愧疚,施舍给他的。
他不是很挑剔的人。
但……
他还是开始觉得不爽,很大的不爽。
引起他内心不爽的那个点,在他的对面。
有一股视线,像化了的麦芽糖一样,死死地黏在他的脸上,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避开那道视线。
他甚至感觉自己像是被黄鼠狼盯上的鸡。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你老看我干嘛?”
照常例的团团围坐吃饭,柳永和周巧泰坐在了另外的桌子边上,任泉和迟玉他们坐在原来的桌子边上,两方没什么交集,各自吃各自的东西。
晚上的争执还让人记忆犹新,和好,不可能那么快。
如果不是任泉突然开口说话,众人应该就会保持着这种沉默又严谨的态度吃完这顿饭。
食不语,寝不言,是圣人们的个人修养,把圣人两个字略微换换,那就是文化人的修养。
在座的几位各自的修养都是参差不齐的,但其中的读书人也应该不在少数,就连迟玉所在的这具身体“肖晨”,也好歹是个大学生,哪怕是个名副其实的吊丝。
可惜的是,在末日生存的几天时间里,这些传统或者非传统的修养标准已经没落了。
在现实的世界里,很多人专注于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说吃西餐时究竟左手刀右手叉,还是左手叉右手刀,他们很讲究,并且可以长篇大论地说明这个顺序的重要性,并对用筷子吃牛排的人嗤之以鼻。
可笑的是,他们当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不是真的喜欢这些礼仪文化,而是喜欢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逼格,他们感觉自己吃饭的样子像是一场盛大庄重的表演,这样的表演,是值得他们去卖力的。
当这样的表演没了观众,那些礼仪就会被他们当作草纸,丢进废纸篓里。
就拿柳永这个文化人来说,一开始的几天,他还会对沾了血迹的衣服表示厌弃,而现在,他甚至可以直接拿身上的外套来当擦手布,一旦习惯了这块昂贵的擦手布,他甚至还觉得好用又省事。
他已经不会再去讲究那些标准了,所做的一切行为都以“我需要这样去做”为准,而不是“我想让别人看到我这样做”为准。
就连柳永这样的顽固派也没落了,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弟弟?”
柳永口中嚼着什么东西,回头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
甚至还有一些食物碎渣,从他的嘴巴角漏了出来。
迟玉抬头的时候,正对上柳永含着食物说话的样子,看到他嘴角挂着的零星碎渣,迟玉感觉手里的刀掉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叮当”一声。
猪吃东西就是会掉渣,形容人吃饭习惯恶劣,通常都说,“你这吃相比猪还难看”。
于是,迟玉上述的关于圣人与修养的深沉次感慨,得到了光速的验证。
圣人也是人,难道圣人吃饭就不会掉渣吗?
不是所有猪都有饭吃。
不是所有吃饭掉渣的都是猪。
……
迟玉忍不住扶了扶额头,他感觉自己吹毛求疵的毛病,在“作死”这项爱好的陪衬下,发扬光大了。
柳永什么吃相,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件事情?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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