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一句都没问,眸里的关心显露无疑,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军营重地,无论军官衔几等都不能随意带人进入,更别说抱入帐中。
可他义无反顾的做了,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刚才的梦,好在仅仅梦一场,她很怕睁眼景象仍在梦中。
“舒儿,还有些咸萝卜,拌粥吃不错,热乎的。”
一声落下,秦云舒端着大白碗走了进来,另一手拿着小碟子。
她双手撑床就要起身,却被他按住,“我扶你。”
动作间尽是小心翼翼,随后撩起床帘坐在边上,大块萝卜早已碾碎放在粥中,伴粥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军中男人哪这般吃饭,稍微冷冷,然后大口往下喝,不需要勺子筷子,直灌而下。
“小口尝尝,不烫再吃。”
勺子轻抵她的唇,秦云舒微微张口,温度适宜,滑润的白粥入口,胃里十分舒服。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缓缓喝粥声,一勺接着一勺,她全部喝了。
磕,粥碗放在旁侧,萧瑾言一手抵她的后背,要扶她躺下,却被阻住。
“难道你没有想问的?”
只需问出何人害你,道出谢煜,联想起她的姓氏,他必定确认她的身份。如此,两人之间再也没有秘密。
萧瑾言知道她想说什么,原先他在等,等她亲口承认身份的那刻。
真正来临时,他又不这么想了,只因他已确定,由先前的惊异到现下的镇定。
无论她是谁,他都要她,即便现在身份配不上。
萧瑾言牢牢握住她的手,眸里一片坚定,“舒儿,以后这事再也不会发生,我扶你休息。”
由着他的手,她慢慢躺下,现在情况不会恢复那么快,今夜恐怕要睡在帐中,而这里是军营。
“我住这里,行么?”
若被发现,旁人怎么想他?谣言刚洗净,再传点是是非非,对他不利。
“军中是兵部地盘,士兵管制极其严厉,没有嚼舌根的人。我的营帐,除了小八,没人来。再者,他也被我调走了,不必担心。只是……”
说到这,萧瑾言顿了下,见秦云舒面色平静,才继续道,“我今夜也要睡这。”
此话听的有些流氓,觉着不对劲,他又解释,“铺条毯子睡在地上,你若想喝水或者饿了,喊我就是。”
秦云舒见他这样,不免笑了,“经了那晚的事,在我眼中,你便是无赖。”
最后两字,萧瑾言一听,虽是训责,仿似娇嗔一般。
然而,做出去的事如泼出去的水,吻出去的唇就不能收回了。她执意这么想,他也只能认了。
现在的他并没有意识到,之前和秦云舒接触,心里头想着万万不能唐突,那些个心思全部硬生生压下,千万不能糊涂!
但此刻,竟是……
瞧他不出声,秦云舒便道了句歇息,随即闭了眼睛。
当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她才睁开眼睛看着帐顶。谢煜恐怕没想到她还能活着,他是谢凛的侄子,手段方式比谢凛阴险很多。
先前囚禁,现在不惜用药,好歹他小叔每次杀她都光明正大,不阴着来。
等她身子大好,谢煜,你且等着。京中世家大族,面上瞧着风光,论及黑料,禁不起查,更别说常年混迹花丛的人。
心思定下,人也更加安稳,拉上被子再次闭了眼。
此时,萧瑾言快马加鞭出了军营,走之前命人守住营帐,谁都不许进入。否则,军杖伺候!
现下他有要紧事做,寻得生肌膏,需找四皇子,这种东西后宫娘娘才有,内务府必有管制。
一路迅速前行,入京只用一个多时辰,外道而行直入四皇子宅院。
当他到时,楚凛并不在院中,而在皇宫。当下,皇上准了他的假,先前事情都已禀告,没有宣召不能入宫,只能等着。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想到营帐中的舒儿,他有些坐不住。
而后他又想到一件要紧事,倘若秦太傅发现舒儿彻夜未归,依照他宠女儿的程度,定心急如焚。
得琢磨个法子,细细思量一番,他立即出了宅院,前往满园楼,定了好些菜,除却清淡菜品,还有味道重的荤菜。
出来时,他去酒坊拿了瓶烈酒。要叫秦太傅放心,灌醉早睡即可。
到晚上,生肌膏寻来了,给舒儿涂抹一番,再吃点东西,就有力气回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萧瑾言再次不请自来,秦太傅听到消息时正在书房,眉头不禁皱起,满腹疑惑。
上次刚来,怎又来了?
“老爷,萧总兵还带了好酒好菜,说是答谢您上次款待,奴才略略一看,好些您喜欢的菜。”
秦正放下手中笔墨,“他怎知我喜欢什么?”
“老爷莫不是忘了,您喜欢味道重的,他特意从满园楼带来的,明眼人一瞧就知讨好您。”
被一个军部重要人士讨好,他还是文臣,这个认知叫他大感不妙。
无事献殷勤,要做什么?实在搞不清他的心思,难不成调查秦府?
如此一想,秦正更不担心了,他向来行得正坐得直,查他老底,他都不怕。
可就是觉的心里毛毛的,说不出来的奇怪感。
“罢了,人都来了,总不能赶出去,领他进来,顺道叫阿衡和山远过来。”
那个侄子,虽是庶子,在司马局做最苦最累的事,毫无怨言,司马局中的大人连番夸赞好几次,是块材料。
养马的活,和兵部联系最为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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