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璃望着朝她柔柔笑的秦云舒,不知怎了,这一刻她很安心,毫无顾虑的相信。
对她轻轻点头,更望着她离开。随着一声吱嘎,内殿只有自己一人。
之前再多人聚集,她也觉的孤独,没人理解她。母后更对她说,不过一只乌龟,至于伤心成这样?
更撂下狠话,非得把其他乌龟都处理了,省的你一心在上面,哪个姑娘家这般?更别说你贵为公主!
她静静听着,一句话都没回。皇室如此,公主还不如寻常百姓。
可这时,她却明白,她至少有个朋友。先前她毫不在意的人,本以为高高在上,和旁人一样虚假。
接触下来,秦云舒和那些人不一样。
今日本是谢老夫人寿辰,宴席到此刻,必定疲乏,她却入了皇宫。
这时候,秦云舒已经到了养龟的地方,走到原先放置彩彩的大水缸,龟没了,水早已抽离。
就是普通的水缸,比其他的大了一些,没什么不同寻常。
围着水缸走了一圈,细细打量内里,并未发现什么,直到……
绣鞋步出,发现边沿沾了些白色粉末,初看很平常,可手指沾了点放在鼻尖一闻。
这种香味……,别人定以为平常,可她很熟悉,因为她闻过!
就在昭汐出嫁那日,她在昭府小屋内等待,香炉熏香不就如此!
她怀疑的不错,是昭汐。
距离上次杖责隔了才多久,如今仍禁足东宫,又出来使幺蛾子。毕竟是太子侧妃,仅凭这些,不能处罚。
她又细细打量,还去了其他水缸旁,却没有有用发现,手脚做的算利落。
皇室为了保全颜面,不可能因为一只乌龟责罚太子的女人。但这亏,不能白吃。
于是,秦云舒回了公主殿,等她进去时,楚琉璃已经开始吃东西了。
她在养龟地观察许久,入宫快两个时辰,不能久留,等楚琉璃稍稍用膳后,她便将白色粉末的事长话短说。
“我怎没想到是她,也就只有她有这个豹子胆!”
楚琉璃的伤心早已化为愤怒,手里的汤勺握的死紧,恨不得那就是昭汐,将其狠狠捏碎。
“马上找她算账,剥皮抽筋!敢在公主殿下手,废了她!”
激动不已,更要起身,看阵势就要冲出内殿闯到东宫去。
秦云舒立即按住她,“别冲动,不可打草惊蛇。此事不能明面动手,你觉的在皇族眼里,皇家脸面重要还是彩彩?”
简单一句话,令楚琉璃瞬间清醒,差点被怒火冲昏头脑。
说的不错,即便得了十全证据,又怎样?说到底,彩彩是一只乌龟,不会因一只龟处罚太子侧妃。
可她不能干坐着,硬生生被打脸,她怎能忍?
“琉璃公主,我教你一招,不动声色狠狠惩治,唯有此法。”
说着,秦云舒放缓语调,低头附耳,轻言细语。
候在旁侧的大宫女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只见自家公主原本愤怒的脸,顷刻变的欢喜,更啧啧出声。
“手段那啥了点,但对付她,再好不过!”
瞧着楚琉璃眸里绽光,秦云舒放心下来,离开前拍拍她的肩膀,嘱咐道,“我在宫外多有不便,此事需你办,小心些,别叫人抓了把柄。”
“放心,我在皇宫十几年,阴招看多了,不屑用而已。”
秦云舒轻嗯出声,这才拜别离开。依旧从来时的路回去,然而快走到皇宫西门时,却见三皇子从西门入。
楚黎北刚从谢府归来,不曾想在谢府都未说上话的人,现在倒是碰见了。
不多时,他扬了眉,溢唇的声音和往常一样爽朗,“稀客,秦大小姐怎入宫了?”
秦云舒望着他面上灿烂的笑,忽然忆起楚琉璃说的话,活了十几年,哪个人对我真心?
三皇子和琉璃公主可谓最亲了,同是皇后所出。
兴许为楚琉璃不平,秦云舒声音添了丝冷冽,“我为何进宫,三皇子当真不知?琉璃公主状况如何,你不知情么?”
话音里的责怪,楚黎北自然听出了,“她从小被宠坏了,为了一只乌龟闹的不得安生。像彩彩这种虽难寻,但世间又不是一只。”
一只乌龟被他说的轻而易举,更将楚琉璃的行为理解成不懂事。
身为嫡亲皇兄,他难道不知,现在对彩彩下手,以后就能对楚琉璃下手!
所有的灾难,都是祸起萧墙,聪明谨慎的人防患未然。
“若三皇子失去心爱之物,我想琉璃公主不会以此相对。”说罢,她不等楚黎北回话,福身行礼后绕开他走出宫门,很快上了秦府马车。
楚黎北转身看着华美精致的马车,唇角扬起无所谓的笑了。
稀奇了,琉璃和秦家小姐关系这么好了,为了彩彩训他。
不就一只乌龟,姑娘家就是见识浅薄,就连秦云舒也不例外。
楚黎北仿似看了笑话般,轻笑一声后离开。
然此刻,两人对站交谈,恰巧被楚凤歌瞧见,离的远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但他见二人神色,舒儿对楚黎北不似对他这般疏离。
所以,疏远他是为了楚黎北?舍弃他选了三皇弟?
念及皇后之前对秦府的举动,屡屡透着讨好,更有拉拢的意思。
楚凤歌渐渐皱眉,若秦府被皇后一族拉去,这层依仗他完全失去。
再怎样,舒儿都不能嫁皇室子弟!
楚凤歌双手渐渐握起,眉目一片凝重,不能任由事态严重,若真和三皇子郎情妾意,这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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