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音赔笑的笑颜多了一抹凌厉。
冷冷的射向身旁的顾嬷嬷。
“没有听到贵妃说什么吗？”
顾嬷嬷不敢迟疑，神态恭敬，再次冲着双喜赔不是：“双喜姑娘...”“臣妾做事向来公事公办，赏罚分明。臣妾与皇后姐姐之间没有什么，今日按理说，臣妾也该看在皇后姐姐的面子上，双喜这打挨便挨了，臣妾不该与皇后姐姐的关系因为区区的两个奴婢而产生生疏。”
“但是！”
她绯红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臣妾还不知道双喜到底犯了什么错，让顾嬷嬷就连昔日本宫对皇后娘娘的恩情都顾不得，直接动手打她！”
顾月音抿着唇没有说话。
顾嬷嬷一张坚硬的脸绷的紧紧的，她眼底有着浓浓的不屑和鄙夷，包括方才向双喜赔不是的时候，周身无法忽视的高傲和冷蔑，根本就无法逃脱沈月姬的眼。
“臣妾是在乎下人心情之人，双喜跟在臣妾身边这么久，如今她无缘无故挨了打，忍气吞声，若是她犯了错，皇后姐姐替臣妾教训她，还算说的过去，可若是她并未犯错，却突然挨打....”
说到这里，她视线看向面前一脸不屑的顾嬷嬷，扯唇，笑了：“这位顾嬷嬷看着面生，之前好像没有见过？”
顾嬷嬷俯身：“回沈贵妃的话，奴婢是才被夫人送进宫伺候皇后娘娘的。”
她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指的慕容芸无疑。
沈月姬面上不动神色，“原来如此。双喜，你说说吧，刚才你是怎么冲撞了皇后娘娘？”
双喜跪在地上，一脸悲恸：“奴婢看到桌子上的茶凉了，打算去换壶新的，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突然到访，也没有让人禀报，走的冲撞，差点没有撞到皇后娘娘...”
说着，双喜攥了攥手心，尖锐的指甲在手心故意的扎了几道小口子。
等沈月姬意识到她这句话，摊开她的手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她洁白的掌心早已被一滩红色的血迹染红，伤口血迹不断，看起来触目又惊心。
一看就是被破碎的茶器扎破所致的伤痕。
顾月音和顾嬷嬷见此，齐齐的二人脸色惊变。
可想，沈月姬的脸色并不好看，望着双喜鲜血不堪的一双洁白染红的手心，眼底划过一抹心疼，终究是坚强的忍了下去。
她牵强的扯出笑来：“原来是不小心冲撞了皇后姐姐，皇后姐姐身子娇贵，千金娇躯的，岂是你能冲撞的了的？顾嬷嬷有心维护皇后打了你，也在情理之中。”
“本宫没有想到双喜的手会这么严重，是本宫的疏忽了，顾嬷嬷才进宫，不懂得宫里的规矩，更不知沈贵妃前日对本宫还有恩情在先。”
顾月音替顾嬷嬷争辩，看到沈月姬的视线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嘴里口口声声的说着在情理之中，可眸子里对双喜的心疼，却是显而易见。
她闭上眼，深吐一口气。
“顾嬷嬷。”
“奴婢在。”。
“这次是本宫的唐突，怎能说是双喜冲撞了本宫？你打了她，又害的她伤了手，区区的一句道歉，岂能抚平双喜受到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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