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告诉我,不打碎鸡蛋,吃不上鸡蛋卷。这句好,我记一下。
——《亚瑟日记》,1月20日晚九点
亚瑟眨眨眼,笑了,“狙击手,亚瑟。”
连战沉默一下,“第一轮礼尚往来,似乎已经达成。”
花红笑笑,“那么,第二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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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淡淡道:“我想知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有人要来?”
连战沉默一下,慢慢睁开眼睛,浅灰色的瞳平淡无波,“光盘发到这里的事情,我们早已知道。”
亚瑟眨眨眼,“刚才花红说,你们是正规军,也就是,是政府的人。”
连战忽然断喝:“狗屁!”
亚瑟装不懂,“嗯?狗…屁?”
为何是狗屁,不是人屁。
花红似乎明白亚瑟的不懂,咳一声,“额,这个是谚语,谚语。”
亚瑟抬头看了看屋里,只有他们三人,他低头,笑了一下,“人不多,看来是真的要说点什么了。”
低头的瞬间,思路已在飞。
亚瑟缓缓攥起拳,他不再想着找机会把路西华录像掉包交给该隐用来换刃的解药,因为他发现录像有牧斯的最高权限指纹和密码,这是用了一国之力去密封过的,绝不好破解,如果想破解也必要和国家背后的一批高等级黑客对决。不仅过程艰难,在这个过程里,也给隋刃树了强敌,堕天也看不到路西华的录像,也就是说,还是不会给刃解药,他曾经所在的,刃现在所在的反堕天联盟也还是会受堕天牵制。
此路不通,则绕行,也许可以获得更多东西。
连战淡淡道:“你没必要知道我们到底是谁的人。”
亚瑟眨眨眼,“嗯,反正已经知道你们不是政府的人。”
连战戴着黑色口罩下的脸色已是铁青。
花红又咳一声。
亚瑟又转转眼睛,“不是政府的人…又在政府里,还对谁来偷录像这么介意,难道…是那个录像开头权限里名字叫牧斯的…他的人?”
一番话,说的花红噤声。
连战沉默一下,淡淡道:“你果然不要命。”
他转身向门口走,“终止对话,开电闸。”
亚瑟闭上眼睛,微笑,连战的反应已很明确,他们是牧斯的人。所以林葛然把录像秘密带给政府,牧斯申请亲自派自己人看守,还用自己的名字和指纹作为权限,甚至通过非正常管道秘密审讯自己,那么…让他那么在意录像的原因是什么?
是作为整个华南地区总警署长对国家的忠心么?
那他这个警署长,是否表现的太在意了些。
如果进一步再大胆些来推断,秘密提审自己,也不经过法律通道,牧斯也许和政府并不一心,当然这只是猜测,目前也不能排除秘密提审自己是因为国家不便出面所以请来牧斯出马,自己被捕那天已把此人需要警惕的事告诉游离,这个后续就由他们去查,应该不久会有结果。
亚瑟微微眯起眼睛。
…牧斯,他应该是知道堕天的,那么,他和堕天是否也有什么渊源,是否也想从这其中得到什么?
再者,如果他的推断正确,如上次所想,除游离,没人知道他的行动,而这些人却在初见面时说恭候已久,这证明他们知道有人会来。也就是说,林葛然把光盘发到政府这里的事情,林家已有人泄漏出去,让牧斯率先知情,提前做了预备。
那么,是谁告诉的牧斯?
而这个潜伏在林家内部的人,既然知道录像的事,必然是和林葛然走很近的人,他是否就是内奸,实际上是和牧斯一条线上的人?
顺着这个思路,林家内奸…牧斯…获取堕天路西华的信息…抓捕偷录像的人,并审讯想知道他是谁,那么,这些人到底和堕天叛徒哈德斯是友是敌?
亚瑟轻叹口气,层峦复杂的网。
一层,一峦,密密麻麻,但也勾起了他搜查其中穿针引线人的兴趣。
这个人,也许是一个组织,横亘堕天和反堕天联盟之间,隐蔽这么深,甚至就隐蔽在一国政府内部,必然不简单。
世上又哪件事是简单的,不,说到底,哪件事都是简单的。
长路漫漫…任老子闯。
亚瑟低头笑了一下,深吸口气,抬头大喊,“我要求见政府的人!告我入室盗窃也好,我要见律师!你们为什么非法…”
“——辏。辏。
回答他的是更加漫长的电。
没有戴牙套塞。
亚瑟咬牙,咬到面目扭曲。
连战沉默,慢慢走近他,在漫长的时间里等待。
“辍辍庇形12〉南赴焉坪跤惺裁丛诼10
亚瑟的眼睛,忽然迸出血来,血丝开裂,在黑暗里纷飞。
七窍、流血。
英俊的脸瞬间变成鬼。
花红身体慢慢颤抖,他忽然从墙角一跃而起,向电闸开关冲去。
“花…红!!”连战仿佛瞬间化为恶魔,站在地狱里吼出这声厉吼。
花红愣愣立住,听着身后不断撕裂的声音。
终于,他的身体从电椅上弹起,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电闸关闭。
亚瑟如一滩碎肉,静静摊在电椅上。
身上,慢慢散出腥臭。
“你知道,我最厌恶贪婪的人,已是困兽,却还做无谓缠斗。”连战看着他,静静道,“你是谁。”
沉默。
“你是谁。”
沉默。
每一个细胞,每一声爆破,细密的刺骨的钻心,火烧。
一次,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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