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将唯一能给予她母爱的芳姨那么早地收走,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却能与她的爱人双宿双飞!
她好悔,悔当年的自己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高兴地扑进那人怀中走时,自己竟没出声破坏他们的计划,平白让那两人逍遥了这么多年!
她好恨,恨当年的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连累了芳姨!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伤,芳姨怎会去为她求药!
如果不是为她求药治伤,芳姨怎会又被那些太监凌虐玩弄!
如果不是遭受了过度的凌虐,芳姨怎会受伤感染,发烧不治而亡!
这一切的一切归根到底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是她间接害死了那个温柔对自己的女子!
假如当年她能有如今的权势,她怎会放过那个女人!
假如当年的她能有现今的能力,芳姨就不会那么早地香消玉殒,那些该死的太监们一个个都会被她剁成肉酱,而不是因父皇的旨意一刀了结!
噼里啪啦的雨声,轰轰隆隆的雷鸣,夜空中时不时地闪过耀眼的光电照亮了跪在地上使劲哭泣的人儿。
她的哭声让他揪心,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只能搂着她,轻拍她的背,静静地陪她跪在雨中。
哭声渐渐地变小,心中的郁结终于发泄完了,她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觉得不太好意思地抬头望了望他,但她哭得太厉害,止不住地抽噎着。
忽闻一道雷声,一个激灵,想都没想,她就躲进了他的怀里,继续哆嗦。
“乖,别怕,有我在呢!”原来有点沉重的心情被她小兔子般的动作又逗乐了,他继续轻拍她的背,边安抚她边看看两人的状况——两只湿嗒嗒的落汤鸡——征询她的意见道,“小羽,先回我那边,把衣服换了,免得染上风寒,好不好?”
因那不断的雷声,秋羽琏死都不肯再离开他的怀里,仅是点了点头,继续怕她的雷。
知道她的害怕,他抱着她起身,浑身湿淋淋的又番强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了屋,宇文逸臣看清楚了秋羽琏那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招人怜爱的模样,心中柔情一荡。怕她再被外面的雷声吓着,他把她放下后,就去把门窗都关紧,致使那雷声听上去小了很多。之后,他又拿了干净的布帮她把头发擦干一些,再翻出自己的衣服,让她进内屋换上。
由于对雷声的恐惧感还未褪去,秋羽琏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摆不放手,不肯自己一个人待着。见状,宇文逸臣没辙,便陪她进了内屋,转过身背对着她说:“我就在这里,你不要怕,快把衣服换上吧,别着凉了!”
“嗯。”她应了一声,正准备换衣服,可又看见他也浑身湿透了,想了想说,“你,也把衣服换了吧,也别着凉了。我也背对着你,不会偷看你换衣服的。”
宇文逸臣被她的话逗笑了,觉得她好可爱,更为她对自己的信任而感到开心。
于是,在他应了一声好后,两个人都背对着对方,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今晚,要不要等雨停了你再回?”换完了衣服,他这样问她。话一出口,就觉得暧昧,当即他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秋羽琏没有吭声,仅是点了点头。唯一的弱点已经暴露了,她也就无意再掩饰。虽然自个的院落离得不远,可要再让她冒着雷雨回去,那还是不要的好。况且,这种时分,她更想待在他的身边,汲取她最想要的温馨情意。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屋外的雷声虽然不若之前听得清楚,可在响起时,依然让秋羽琏绷紧了身体。发现她的惧意,他走近她,想给她壮胆,可在看到显得柔弱的她穿着自己的衣服时,一切就变了味。
一种特殊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对她的爱意涨得满满的,心头有种满足感。目光不自觉地滑过她精致的脸庞,垂落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翘的唇瓣,他忍不住地更靠近了她,将她圈入怀中,头慢慢地低了下去。
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她飞速地垂眸又抬眼,最后是羞红了粉颈,心跳加快。望着他的脸越靠越近,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小手偷偷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宇文逸臣自认为自己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堪比柳下惠!但此时此刻,怀中时心爱的佳人,望着她的樱唇,他早就把君子这两个字丢到他国去了,而柳下惠是谁?那就更不认识了。他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在上升,整个人热了起来,她的红唇看上去很诱人,诱得他忍不住地靠近,然后,吻了上去。
屋内的气氛在升温,两人的气息也不稳了起来,本能使然,倒向了旁边的那张床。虽说没实战过,但只是还是有的,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了起来,她的双臂则环上了他的脖子。
他由唇转战向了她的小耳垂,再吻向她的粉颈,接着继续往下,吻向了她的胸时,他的身体忽然一震,动作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她的心口处。
滑嫩的肌肤上有着一道不应该出现的丑陋疤痕,那个位置是置人于死地的地方,此时的他,借着屋内的光亮才注意到那不仅仅是她身上唯一的疤痕。
一瞬间,原本的yù_wàng消去,涌上心头的是浓浓地心疼,他坐了起来,伸手完全褪去了她的衣物,不敢置信道:“这都是怎么弄的?为什么、这么多的伤?”望着她身上的细小的,烫的,箭伤的,刀伤的,各种各样的疤痕,他不带一丝情欲,只是倍感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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