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回店铺,便看见秦仂抱着一个大纸箱从货车上走下来,他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见我回来了,他把纸箱一把塞进我的怀里,擦了擦汗说:“你自己瞧瞧,这么多服装,我自己一天都搬不完。”
说完,他又不满的嘀咕几句,白色的t恤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瘦削的身躯在凉风中竟显得有些单薄。
我把纸箱轻轻放到地上,满脸谄媚的说:“辛苦你了兄弟,不是让你雇个搬运工吗。”
“那不得花钱呀,我问了,卸这些货物,起码要400多块钱呢,不是想给你省点钱吗。”
他气鼓鼓的说着,不时的拽着衣领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谢谢你了兄弟,省下来的这些钱,晚上我们吃大餐。”
秦仂一听晚饭要改善伙食,哀怨的神情瞬间转变为无限期待,他舔了舔舌头,看着我说:“说话算话。”
我苦涩的点了点头,看到装满一货车的服装,我又皱了皱眉,如果跟秦仂不休息的搬,起码也要搬到天黑了。
但货车要是停靠在仓库边上,那会省去很多力气和时间,无奈现在要穿过店铺,经过院子,才能到达库房,这样不仅费时,而且也很消耗体力。
我俩又运了几趟,只感觉腰酸背痛,体力不支,我一屁股坐在纸箱上,看着秦仂说:“为什么不让货车开进院子,这样太累了。”
“你以为我不想呀。”
秦仂房门口,指着院子口的大门说:“大门锁着的,钥匙在那个饰品店的老板手中,我去跟他协商,他态度蛮横,非常恶劣,说整个院子都是他花钱硬化的,如果想让货车进来,就要交100块钱通行费,我看他这么刁钻,扭头就走了。”
我抿了抿嘴,轻声说道:“这个院子是他家的吗?”
“是个屁,要是的话我还不能这么来气。”
秦仂没好气的说着,他吐了口唾沫,又站起身说:“我又没让他硬化路面,再说了,他有什么权利不放行。”
我点了支烟,思忖片刻后,低声说:“你继续搬,我去问问。”
“我也跟你去,那个老板蛮横不讲理,我怕你脾气暴躁,跟他打起来。”
他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似乎对我很不放心。
我苦涩的笑了笑,揶揄道:“如果他真的不让我进来,那我就只能揍他了。”
“你…”
秦仂听后,一时语塞,他白了我一眼,轻声嗫嚅着:“欣妍才走一天,你就要惹事,总打架的话,欣妍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兄弟,我又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是跟那个老板商量商量,货车要是能开进来,咱俩都能省不少力气。”
说完,我便向大门旁的饰品店走去,秦仂满脸担心的跟在后面。
走到店铺门口,我抬头看了眼招牌,亮晶晶饰品店,牌匾老旧,门前脏乱不堪,墙檐下堆放着几只被雨水淋变形的纸箱,我皱了皱眉,走进了店铺。
店内空无一人,异常冷清,玻璃柜台里侧,摆放着各种闪闪发光的小饰品,耳钉、手串、项链、戒指、发卡、头绳等等,我又往里走了几步,看到最里侧有一个黑色的收银台,台面不大,上面摆放着收款牌和计算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半躺在椅子上,正玩着手机游戏,嘴里不时的低声咒骂:“妈的,一群傻吊,上呀,都是瞎子吗?”
我轻咳一声,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他玩的好像很入迷,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呃,你是老板吧?”
我双手按在收银台上,低声问道。
他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怎么了?买什么东西自己去挑便是,选完来这付钱。”
他的方言口音很重,应该不像是本地人,但他不屑一顾的态度却让我非常恼火。
“老板,我不是来买东西,后面院子的大门,能麻烦你开一下吗?”
我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的跟他说着。
他听后,把手机扔到吧台上,露出满脸厌恶的表情,他站起身,不耐烦的说:“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大门可以打开,要交100块钱通行费,你不交钱,我就不给你开,道理很简单,有什么好说的?”
秦仂咬紧牙根,气鼓鼓的说:“可是这个院子里不止我们一家仓库,你独揽着大门钥匙,还乱收费,这本身就不合理,这个院子的使用权又不归你,你有什么权利阻碍我们通行?”
老板听后,不慌不忙的说:“因为整个院子的地面硬化都是我出钱修的,你的货车要是开上来,那就是碾压我的地面,这个道理你听得懂不?”
秦仂涨红了脸颊,紧紧握住双拳,由于情绪异常激动,他瘦削的身躯轻微颤抖着,像是要把眼前的这位老板千刀万剐了一般。
我打量了他一番,这名男子身高在一米八三左右,跟我不相上下,身材魁梧,体型健硕,蓬乱的卷发染成了亚麻色,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紧身衣装,上身是红白相间的花纹毛衫,下身穿着一条绿色铅笔裤,搭配着一双白色运动鞋,没想到这样膘肥肉厚的大汉,既然穿的如此花哨,真是颠覆了我对中年男子的想象。
我拍了拍秦仂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又满脸笑容的看着老板说:“老板,我们在您隔壁新开了一家服装店,大家以后也都是邻居了。”
我边说边掏出钱包,抽出100块钱放到吧台上,继续说道:“我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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