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吓得魂飞魄散,未来得及抵抗,荒芜的酷炙气息蹿入鼻孔,往咽喉灌去,他拼了命的呼救,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只有双眼闪烁着惊恐。
他仿佛品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惊悚的目光令紧缩的瞳孔微微颤栗,他真如传闻一般强大,无法抵抗,无法躲避。
“放肆!”两道英武的身影猝然出现在血狼身后,一左一右,皆怒目而视,鬼狼抽刀,狂悖道:“莫辰,当日的确是我阴风三狼做错,可你也不用赶尽杀绝吧?我们三人已经受到惩罚,你还想怎么样?”
“惩罚?监狱里关上几天,然后继续给我下绊子?”莫辰的杀伐味比那时候浓重了不知几何,质疑结结实实冲击到他们的内心深处,一缕恐惧油然而生。
“明人不说暗话,让你们老大出来吧,你们没资格和我谈。”
这话虽霸道,却也合情合理,谁不知两广安全区第一强者就是他,话从他口中出,自然没有什么不妥。让阴风三狼惊诧的是他如何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一个老大?
“什么老大,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鬼狼狞笑道:“你想私下寻仇就直说,我们阴风三狼虽然实力不高,却也不是谁都能捏一把的,当心踢了钢板,把脚趾踢碎。”
莫辰漠然道:“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既然不老实,我且领教领教你们有何长进。”
唐刀一出,三人的心就寒了,令人窒息的气场,那根本不是他们能抵御的强大存在,哪怕只是缥缈的气息,足以察觉此人的实力不一般。
冷汗从鬼狼额角渗出,滑落发间,纵然他有35级实力,也不免生出无力感,若无法破解此局,这将是禁锢他一生的心魔。
“退下。”屋子里遥遥传来捉摸不定的嘶哑男子音,脑袋一侧,一位浑身裹着黑袍,脸戴面具,手指都缩在黑袍里的挺拔男人正目视着四人,确切的说应该是盯着杀意沸腾的莫辰。
阴风三狼顺从的让开,对黑袍的态度毕恭毕敬。他们都知道,黑袍帮他们解了围。
两人坐在茶桌旁,如朋友一般,黑袍推了一杯茶,不咸不淡的说:“早听闻两广莫老大何等了得,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招待不周,万望见谅。”
“客气了。”茶饮半杯,苦涩的茶水隐隐甘甜可口,把茶杯磕下,笑道:“前段时日就听徐冬提及,有一位神秘高手莅临两广,未能见上一面,却是憾事,冒昧前来,还请海涵。”
黑袍道:“人也见了,我的手下,你也替我管教过了,身体抱恙,恕不远送。”
逐客令一下,按正常人来说是没有脸面驻留,可莫辰何许人也,他的脸皮厚如城墙,可不会和敌人讲什么人情世故。
“这一杯茶都未饮尽,主人家就急着送客,焉有此番道理?”手轻拂茶香,陶醉般的吸了一口:“好茶需慢慢享受。”
站在桌旁的阴风三狼乌云遮日,如若不是黑袍拦着,他们都快上去砍人了。黑袍示意他们三人退下,轻描淡写的道:“莫老大此来断不会只为了饮茶吧。”
莫辰轻笑:“为何事来,你难道还不清楚?”
“安全区就这么大,半月前三人离奇死亡以及今天一家五口的灭门惨案,别告诉我和你没有关系,徐冬的调查不可能草草下定论。”
黑袍的右手搓着茶杯打转,哂笑道:“徐上尉的办案水平着实令人惊奇,难怪区区一个上尉却能把两广治理得井井有条,把高官权贵都比下去。”
腰间的唐刀按在桌上,四朵血红妖艳的花在黑袍身边绽放,莫辰问道:“理由呢?”
刀上桌,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没有一个信服的理由,刀就见血。
“很简单,因为我们有仇。”黑袍漫不经心的说着,“寻仇这个理由我觉得很不错,可还合你的胃口?”
仔细端详面前这人的身影、声音、动作,莫辰竟找不出一个和这人相似的角色,寻仇,总得需要有媒介,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源头在何处?
“你是谁?”
黑袍摇摇头:“名字,我会告诉你的,不是现在,等你死了以后,我在你的尸体上刻上我的名字。”
“揭开你的面具。”情绪上升,那四朵火焰花也随之燃烧的红火,把滴在桌面的水滴烘干。
“你不会希望我摘下面具的。”黑袍慢慢的把面具揭开,宛如地狱厉鬼的脸在灯光里异常恐怖。
满脸可见森森白骨,只有几条腐烂的肉还遮在嘴角,眼眶中少了一颗眼珠,另一边的眼睛凸的很明显,人稍稍在背后一拍,就会脱落的感觉。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火焰徐徐熄灭,右手的茶一饮而尽,挂着唐刀,莫辰走出了阴沉沉的屋子,踏着地上湿润混浊的肮脏泥水,渐渐的消失在烟雨蒙蒙中。
“出来吧。”黑袍淡淡道,把弄着手上的面具,狰狞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阴风三狼分别走出来,对着黑袍拱手作揖,满脸惭愧道:“老大,我们给你丢脸了。”
黑袍摆了摆手,略有些遗憾道:“他的实力深不可测,一靠近我,就让我产生了心悸的感觉,你们应付不了也很正常。”
鬼狼咬牙道:“刚才如果老大知会我们动手,或许还真有一两成把握直接干掉他,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没机会的。”黑袍把面具戴上,道:“他的感知十分强大,虽然视线完全锁定在我的脸上,却也在视察着你们的行踪,我观察他的表情,余光动了三次,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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