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咽不下这口恶气的嵇有泽,所想到的不仅仅是宗门的脸面,更多的是个人的荣辱。要是对方和他差不多年纪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比他师弟还要小的臭小鬼。
这事儿若被第三个人知道,那他还有什么勇气回昙州去。总不能说他被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小鬼头,大发慈悲地放了吧。
“这尸堆里只能走出一个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招!”
涨红了个脸的嵇有泽,握紧手中长笛直奔妙白珏的脑袋而来,仿佛一心是在为师弟们报仇雪恨。
“你们魔音门不是擅长远程攻击么,这近战对于你们来说,优势不大吧。”一边躲着对方的这些劲招,妙白珏一边欠揍地评价起了对方的不足之处。
笑呵之余,他反手一剑就戳穿了嵇有泽的右手。从召唤长刃到出手,他所需的时间远没有对方的多。
也许,是因为他的生气还不及对方多吧,才能够拥有更多的优势。
“啊……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得不从半空中坠了下来,嵇有泽清楚自己是真的轻敌了。早知道人家的身手如此诡异,他就应该识相地用那笛曲,了结这场战斗。
血,一滴又一滴顺着剑刃从他的右胳膊里流淌而出,带走了他不少的怒火。以他目前的估计,眼前这怪物恐怕也只有他那师兄蒙方稍微能够匹敌。
面容有了些苍白的他,想要用左手去反击人家,却还是被人家用剑鞘给拦了下来。
“我是暗灵盟第五军的妙白珏,再见!”背对着嵇有泽,妙白珏不舍得将那冰冷的剑刃,从对方的胳膊里拔出来,而是这样子平静地站着。
他这人,在很多时候都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伙。不理会嵇有泽是否会感到痛苦,拔回剑刃的同时,这家伙一个转身就让嵇有泽的脑袋分了家。
身手矫捷如他,并没有让那飞溅而来的血液脏了衣服。
冰冷的雨水还在往下倾注着,却也没能带走嵇有泽临死前所积攒下来的怨气。死不瞑目的他,不知是在最后一刻知道了人家的来路,还是真的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发奋苦练。
他所能够看到的最后一眼,仅是妙白珏那怪物扬长而去的背影。
不知道师弟嵇有泽已经死于非命,蒙方到底还是不辱使命地追到了,这俩曾经是魔音门一份子的家伙。
有那么一刻,蒙方是不想着抓了这俩人的,因为其中一个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妇,而另一个是小姑娘。这滂沱大雨砸在她俩的身上,好似敲在他蒙方的心头,让他的心凉了一大截。
“曹姥姥,长老们希望你和公孙小姐能回到宗门去,毕竟那里才是你们最安全的地方。”
即便手里头已拿稳了这把长笛,但蒙方还是没想着下手。不久前,人家公孙星灵小妹妹还把他当作大哥哥呢。
“可笑!枉你蒙方也是魔音门的子弟,难道你就看不清楚现在他们那些人在做什么嘛?两位门主才失踪没多久,那些老不死的就忙着分起了家。与其等哪天他们把我们祖孙俩给卖了,还不如趁早躲得远远的,咳咳咳……”
忒想要拿自己手中这杆不值钱的拐杖砸醒蒙方,有气无力似的曹姥姥,心底里还是很希望蒙方,能够醒悟过来放过她俩,就当从来都没有追上她俩。
和往常一样演练完了斧法,越老就示意拿着小斧头的曹祐自行练习。至于他嘛,当然是跑来草芽尖上晒天光了。
瞧着曹祐那一招一式越来越有个架势,越老自当那是曹祐和他共同努力的结果,完全没把鲛海那老家伙算进来。若是他知道了这里头也有鲛海的功劳,定然要唾骂两声。
“……”许是闲得太欠抽了,曹祐这家伙不去对着那灵源树练习斧法,反倒跑来招惹这俩窝里反的兵俑。
不想帮谁的曹祐,只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兵俑身上,砸下小斧头,反正它俩都不会坏掉。可他忘了这些由鲛海亲自烧制而成的兵俑,是有一定智慧的。
不等曹祐演练完这新学来的一式斧法,它俩就达成了某种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协议。
咯咯咯,转动了一下有些不够灵活的双手,这俩家伙不约而同地对准曹祐的小脸,砸来了重重的一拳。别看它俩这一拳没有造成什么摧枯拉朽的动静,但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成功挡下了曹祐的小斧头,它俩瞬间就明白了合作之下,还是能够让曹祐吃些苦头的。顿时,它俩就对曹祐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额,双拳难敌四手的曹祐,知道自己做了件傻事儿。不等他挡下一个兵俑的拳头,另一个兵俑的飞脚就扫了来。
一个不留心,没能把小斧头攥紧的他,只能这样子眼睁睁地望着它飞远了去。重重地挨了一拳的他,整个人飞摔而来,差一点吐血。
“真是后生可畏呀,老夫怎么没想到让它俩,陪你一起修炼天罡斧法呢?”
瞧着曹祐那一副不服输的模样,来了个兴趣的越老很想要笑呵两声,又觉得自己真个笑出声,是会招惹来曹祐嫌恶的。
往这小斧头里窜了来,越老控制着它飞往了最近的这个兵俑,成功让曹祐少了个对手。他这一掺和,倒是让另外的那个兵俑,缓下了追打曹祐的动作,反而将目标锁定在了他的身上,仿佛他所在的这个兵俑,才是最有威胁的存在。
“师傅加油!”
误以为越老是要亲自演练一下,如何将天罡一百单八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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